吳用被吳天說得啞口無言。
是從未得到過好，還是得到後失去更好，這是無法判斷的事。
知道這個答案的，只有白靈一人，但他從未考慮過詢問。
吳天拍了拍吳用的肩膀，把手搭在吳用肩頭：“當然，那是以前。現在靈姨突破封號鬥羅是遲早的事,你還要拖下去嗎？”
他對白靈可沒有藏私，仙草給了，功法也給了，哪怕她無法修成龍象般若功，但用這功法修煉魂力那也是一日千里，魂力等級咻咻地往上升,突破到封號鬥羅並不難。
吳用拍開吳天的手，吹鬍子瞪眼：“臭小子！我會拖到現在和你也有莫大的關係！”
龍象般若功他自己便會，但功法是他的“老師”傳的，沒有徵得“老師”的同意前他不敢傳給白靈。
要早知道所謂的老師是吳天，他還顧忌個P！
他要印下來，人手派一份，氣死吳天！
“過一段時間，有你好日子！”
吳用甩了一記臉色給吳天，一墊一墊地走出屋子，敲響旁邊房間的大門。
是時候給白靈一個答案了。
待門開後，拉着白靈離開。
吳天枕着頭，倚在門框上，搖頭晃腦地大喊：“老樹發新芽，枯木又逢春。”
轉眼間，吳用和白靈便不見了。
獨孤雁跑到吳天身邊，滿眼好奇：“天哥，吳叔叔和靈姨怎麼了？”
“回房間，我告訴你。”吳天橫抱獨孤雁，往房間走去。
“啊！”獨孤雁尖叫一聲,把頭埋進吳天胸膛，聲若蚊蠅：“天哥，還早呢。”
“趁早。”
還好其他人都在房間修煉，不然獨孤雁絕對不會讓吳天這麼輕易得手。
當晚吳用和白靈未歸，吳天和獨孤雁無眠。
……
武魂城，教皇殿。
月關速度很快，全力趕路之下，僅用了一天不到便從天斗城跨越半個大陸，回到武魂城。
比比東住處的小院的院門外，月關看到隱祕處露出的一絲黑氣，朝着院內高呼：“教皇冕下。”
“進來吧。”輕柔空靈的聲音從裏面傳出。
“唐三呢？”
“唐三沒有和我一起回來。”
比比東心中詫異，天斗城中還有人能阻止月關把人帶走？
她並沒有往月關主動放棄任務那方面想。
這麼多年來，月關和鬼魅對於她的命令向來全力執行，沒有半分懈怠。
比比東問：“誰出手了？”
“沒人阻攔，而是我覺得已經不需要找唐三了。”
“說說。”
月關能說出這樣的話，想必是有更重要的收穫。
“我見到至尊了。”
啪嗒！
比比東手中的花灑掉落，裏面的水灑出，在地上蔓延。
比比東一下便瞬移到月關前面，語氣激動無比：“他在哪兒！跟你一起回來了嗎？”
月關擡頭：“冕下,至尊的情況有點複雜，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月關像是一人冷水澆在比比東心頭,讓她一下變得患得患失。
“難道他忘記我了嗎？”
“比這還要嚴重。”
吳天那哪裏是忘記了比比東,他心裏或許都沒有比比東這人。
“至尊今年……二十一歲。”
比比東一下便陷入呆滯。
月關說的話很無厘頭，但充滿玄幻。
二十一歲？
二十一年，還沒有吳天離開的時間長。
月關把一切告訴比比東，比比東頹然地倒在石凳上。
“怎麼會這樣？”
難怪這麼多年了，一點吳天的消息都沒有。
錯了！錯了！她們的方向從一開始就錯了！
“東兒，再次見到我時，你有重新選擇的權利。”
直到此時，比比東才明白吳天離開時這番話是什麼意思。
“選擇？”比比東從石凳上起身，眉間帶着笑意，眼中漸漸放出光彩，越來越盛。
“我不需要選擇！我的答案只會是那一個！”
“月關，你留在武魂殿，代我處理要務。”
比比東目光看向北方，堅定地說：“我要去天斗城。”
“是。”
比比東回到房間，從櫃子中取出一個精緻的木箱子。
箱子光潔如新。
很顯然，箱子的主人對它很重視。
打開箱子，裏面是各色各樣的廣袖流仙裙。
比比東脫下教皇服飾，取出一套紫色的，對着鏡子細心穿着。
片刻，一位仙氣飄飄的少女出現在鏡子中。
比比東對着鏡子轉了一圈，彷彿又回到了從前，輕輕舞動，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梳妝檯前，比比東拿着一支眉筆描眉，畫好後，比比東黛眉緊促，又輕輕擦去，如此循環。
“太濃……不行。”
“太妖……也不行。”
一個小時後，比比東無奈地放下眉筆，對着鏡子長嘆。
無論怎麼畫，她都覺得不滿意，總能挑出毛病。
“還是他畫的最好。”
不滿意的不是她，而且她心中的那個人。
最終，比比東擦去所有妝容，完美無瑕的臉映在鏡子上。
還是留給他來畫吧。
素手一拂，箱子從房間消失。
比比東一刻也不想再等，幾個閃爍消失在武魂城。
在比比東身後，一道鬼魅的影子一直跟着她——鬼魅。
比比東只讓月關留在武魂城，對鬼魅沒有指示，鬼魅自然就執行他最重要的任務。
保護比比東。
比比東和鬼魅全速前進，所過之處只留下一陣風，不見人。
……
天斗城。
吳用和白靈回到賓館，白靈的手很自然地和吳用挽在一起。
水月兒見到兩人，笑着說：“老師，你和吳叔叔怎麼了？”
白靈手指點了水月兒額頭一下，嗔道：“臭丫頭，明知故問。”
“人家哪裏知道？”
“對啊，老師，我們也想知道。”
天水學院的其餘幾人也跟着起鬨，唯有水冰兒靜靜站在一旁。
吳天吹着口哨：“老頭兒，可以啊。”
“哼！”吳用冷哼，看到吳天身邊的獨孤雁後，突然想到了什麼。
“雁雁，跟我來一趟。”
“好。”
吳天好奇地想跟過去，被吳用趕走。
“你過來做甚！”吳用一瞪眼。
吳天毫不示弱地回瞪：“那你找雁雁幹什麼？”
“還不是爲了你這臭小子！”
“天哥，你就在這裏吧。”
“還是雁雁懂事。”
獨孤雁掩嘴輕笑：“吳叔叔跟我說的，我等一下一定一字不漏地告訴你。”
吳天在獨孤雁臉上香了一個，挑釁地看着吳用：“還是我家雁雁好，不像某些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