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口？”沈端訝然，“師弟是說姜白雨也與十二樓有關？”
林問渠點點頭：“世間能煉出烈陽丹之人本就不多，姜白雨又是我在十二樓拍下的，我想此中應是有所關聯。”
沈端深思過後看向蓮褐：“蓮褐，如你說，這世上除了你誰還煉得出烈陽丹？”
蓮褐沉默一瞬道：“不知。”
沈端譏諷道：“凌山派地牢禁制，若非本派中人怕是沒那麼好破吧。”
“掌門師兄。”林問渠搶在蓮褐之前開口，“掌門師兄是在懷疑蓮褐師弟？”
他總感覺沈端好像對蓮褐有着說不明的敵意。
“各仙門人才輩涌，師兄怎知其中沒有隱世奇才？”
林問渠神色堅定地看着沈端：“我相信此事絕不是蓮褐師弟所爲，師兄不能只因烈陽丹便疑心到蓮褐師弟身上。”
蓮褐這時面上纔有了細微的表情，他看着林問渠的側臉遲遲不能回神。
“師兄信我？”蓮褐的聲音有些不確定。
林問渠不假思索：“那是自然。”
“爲何？”蓮褐追問。
“信你就是信你，哪有什麼原因？”若真要說原因，大概是因爲蓮褐救回了季殊，他一直心念此恩吧。
蓮褐轉回頭，掩去了眼中波瀾：“多謝。”
沈端注視着蓮褐，沉默不語。
“掌門師兄。”林問渠再次開口，“所以我們現在該去十二樓一探究竟？”
沈端搖頭：“再訪十二樓只會打草驚蛇，沒有成效，爲今之計還是要儘快找出樓主，殺之，以絕後患。”
林問渠不解：“怎麼找？十二樓的樓主難道不待在十二樓？”
“師兄去過，便不會在了。”蓮褐回道。
林問渠困惑地看着蓮褐，蓮褐輕笑了一下解釋道：“仙門大比後，一身粉衣絕世無雙的林仙師，還是好認的。”
“呵，呵呵，是，是嗎，這倒是我疏忽了。”林問渠偏過頭摸了摸耳垂。
沈端接上話茬：“師弟修爲甚高，想必即便那樓主不認得師弟也會有所警覺。”
他思慮片刻繼續道：“那現在能與樓主有關的便只有烈陽丹了，只要找到還有誰會煉烈陽丹便有可能找到樓主。”
沈端聞言又看向蓮褐，蓮褐這次對上了沈端的視線：“以現在的情況看來，那樓主定不會只給兩個人餵了烈陽丹，若掌門師兄當真疑心於我，不如搜一搜我身上可有母丹。”
沈端白了他一眼，移開視線道：“不必了，暫且信你一回。”
林問渠尷尬地打圓場：“掌門師兄，我們還是先想想已知的高階丹修吧，哎對了，長白道長不也是丹修嗎，我怎麼把他給忘了。”
蓮褐也收回視線，笑着看向林問渠：“師兄，誰說那個樓主一定是丹修？這烈陽丹就沒可能是他買的嗎？”
“買的？”林問渠被一語點醒，“對啊，也可能是買的啊。”
他又搖搖頭：“不對不對，既然烈陽丹煉製方法十分複雜，那又能在哪買到？”
沈端想了想沉聲道：“鬼市。”
“鬼市？”
沈端解釋道：“鬼市設於仙魔交界之地，無論是凡人、仙修、妖修或是魔修都能在鬼市暢行，在鬼市只存在買家和賣家，沒有身份之別，有傳言說在鬼市就沒有買不到的東西。”
終於找到了一個突破點，林問渠有些興奮：“那便去鬼市探一探，若真有人在鬼市買了烈陽丹，嫌疑就大了。”
“嗯，也只能如此了。”沈端認同道，“我這便讓明已下山前往鬼市探查。”
林問渠立即攔下：“不必了，我親自去。”
沒等沈端回話他便又道：“說
起來此事是我察覺的，姜白雨也是我帶回來的，況且姜白雨與我一位故人相像，如今她死了，我想親自查明真相。”
沈端沒有反駁：“也好，那便勞煩問渠師弟了。”
“師兄要何時出發？”蓮褐詢問。
“明日。”
蓮褐微微頷首：“鬼市雜亂，師兄萬事小心。”
“放心。”林問渠回之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