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蛟歪歪頭,那張血盆大口中發出了人聲:“你竟沒死?既然僥倖活命就快些讓開,我只要他的命,與旁人無關。”

    林問渠心中一顫,這黑蛟居然是來殺他的,他何時得罪過這黑蛟,或是他看了看季殊:“你原來得罪過它?”

    季殊搖搖頭:“不曾。”

    季殊說完走上前用身體擋住了林問渠:“木木退後些,靈力融合的差不多了,我該殺他了。”

    林問渠立馬聽話地後退了好幾步。

    “好狗不擋道,我不殺你,快些讓開。”

    從那個黑色的龐然大物口中說出人話,林問渠只覺得十分詭異。

    季殊伸出手,靈劍便立即飛入他手中:“你不殺我,我卻是要殺你,敢傷我身後之人的,都得死。”

    黑蛟怒吼一聲:“冥頑不靈!”

    季殊執劍飛身而上,以肉眼難見的速度刺在了黑蛟背部。

    黑蛟的慘叫響徹百里,它猛地甩動身體打向季殊,季殊橫劍而擋。

    黑蛟豎瞳張合泛着幽幽紅光:“找死!”

    黑蛟催動整條河流,整條河瞬間涌起形成了一個巨大的蛟龍形狀,黑蛟一聲長嘯,那水做的蛟龍便向季殊急衝過來。

    水做的蛟龍砍不斷劈不死,季殊只能左閃右躲地與之糾纏,林問渠在下面捏了一把汗,眼睛一刻也不敢從季殊身上離開。

    突然,季殊消失在了他的視線之中,他立馬着急起來,目光來回找尋,又一個微光閃現,季殊出現在黑蛟頸部上方。

    “你纔是找死。”隨着季殊冰冷的話語落下的還有他手中的長劍。

    那長劍準確地找到了聯繫黑蛟命脈的逆鱗,而後狠狠刺在了逆鱗上,一直向下穿過了黑蛟的脖頸。

    黑蛟淒厲的慘叫聲險些震碎了林問渠的耳膜。

    季殊扭動劍身,黑蛟的叫喊聲愈發刺耳,百丈長的龐然大物瘋狂地擺動着身體,季殊果斷抽出長劍,黑蛟瞳孔紅得嚇人,他突然怒瞪向林問渠,沒有絲毫猶豫地向林問渠猛衝過來。

    黑影漸漸籠罩住林問渠,他根本來不及反應,黑蛟俯衝而來,林問渠直勾勾地看着上空好像被施定身術一樣挪不動半步。

    黑蛟又是一聲痛苦的慘叫,原來是季殊及時擋在了林問渠身前又直劈了黑蛟一劍。

    黑紫色的粘稠血液粘在劍身上,季殊抖了抖劍,那些液體便灑落在了地上。

    黑蛟低鳴過後無力地摔在了自己的蛟血旁邊,一縷煙霧過後,黑蛟漸漸化出了人形,他費力地撐起了流着血的身體。

    “是你!”林問渠忘不了這張似陰曹地府中索命而來的鬼魅之相。

    季殊眯了眯眼睛,直覺告訴他這事不對:“是我毀了你的修爲,你若想復仇,理應來殺我,現下爲何不殺我反要殺他?”

    蛟妖沉默不語,突然瞳孔豎合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瘋狂地向林問渠奔來,那雙佈滿青筋的手化爲了閃着寒光的黑色利爪。

    耳邊一道破空之聲,季殊以最快的速度攔下了蛟妖,長劍與利爪相碰發出錚錚之聲,季殊猛然發力砍斷了蛟妖的雙手,黑紫色的血液汩汩流出。

    蛟妖死死盯向林問渠,眼中盡是不甘,季殊又一劍劃出,蛟妖胸前留下了一道長長的傷口,衣服也已被劍身盡數劃破。

    林問渠看着蛟妖的身體瞳孔慢慢放大,那佈滿青筋的慘白身體上還覆蓋了一層黑色的符篆,與他夢中那人身上的符篆一般無二。

    季殊又揮起長劍直直向蛟妖胸口刺去。

    “別殺他!”林問渠着急地喊出來。

    季殊聞聲止住動作,長劍的尖端停在了蛟妖心口前一寸的位置。

    蛟妖眸色一轉,身體散出滾滾黑煙遮住了季殊的眼睛,而後以迅雷之勢潛入水中,轉瞬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季殊追到河邊卻已晚了一步。

    “對,對不起,我沒想到他會跑,對

    不起。”林問渠歉意地低下頭,他是真的沒想到那蛟妖傷成那樣,竟然還有手段遁走。

    季殊趕緊回到林問渠身邊:“沒關係的,他失了逆鱗已然是個廢物,再化不成真龍了,他若是還敢露面再殺他也不遲。”

    林問渠點點頭,季殊收了劍猶豫開口:“剛剛爲何不讓我殺他?”

    林問渠有些遲疑道:“這…說來話長。”

    季殊笑了一下:“說來話長那就慢慢說,我慢慢聽,我們的時間還很長。”

    他擡頭看了一眼天,烏雲散去星月嶄露:“木木,先去城中找個地方休息休息吧,我有些累了。”

    “你的傷…還好嗎?”林問渠纔想起來季殊剛剛被好幾根冰柱刺中的事。

    “沒事,靈氣行了一個小周天,外傷早好了。”季殊無所謂地笑了笑。

    “我看看。”林問渠表示懷疑,直接動手將季殊的衣領扒開脫下看看了他的後背,見的確好了才放下心。

    看季殊整理好衣服他才意識到他剛剛舉動的不妥,難以掩飾地紅了臉頰。

    “謝謝。”林問渠的聲音很輕,他活了二十年很少和人說謝謝和對不起,但對着季殊他卻覺得這兩個詞沒那麼難以開口。

    季殊笑着用指腹及其溫柔地撫過林問渠的臉頰:“你我之間何必言謝。”

    不起。”林問渠歉意地低下頭,他是真的沒想到那蛟妖傷成那樣,竟然還有手段遁走。

    季殊趕緊回到林問渠身邊:“沒關係的,他失了逆鱗已然是個廢物,再化不成真龍了,他若是還敢露面再殺他也不遲。”

    林問渠點點頭,季殊收了劍猶豫開口:“剛剛爲何不讓我殺他?”

    林問渠有些遲疑道:“這…說來話長。”

    季殊笑了一下:“說來話長那就慢慢說,我慢慢聽,我們的時間還很長。”

    他擡頭看了一眼天,烏雲散去星月嶄露:“木木,先去城中找個地方休息休息吧,我有些累了。”

    “你的傷…還好嗎?”林問渠纔想起來季殊剛剛被好幾根冰柱刺中的事。

    “沒事,靈氣行了一個小周天,外傷早好了。”季殊無所謂地笑了笑。

    “我看看。”林問渠表示懷疑,直接動手將季殊的衣領扒開脫下看看了他的後背,見的確好了才放下心。

    看季殊整理好衣服他才意識到他剛剛舉動的不妥,難以掩飾地紅了臉頰。

    “謝謝。”林問渠的聲音很輕,他活了二十年很少和人說謝謝和對不起,但對着季殊他卻覺得這兩個詞沒那麼難以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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