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穿書後,男主成了我徒弟 >第69章 我喜歡你所以願意
    好難受,似乎有無數雙手在帶着他下墜,他想要掙扎,可身體卻僵硬的一動也動不了。

    林問渠猛然睜眼周圍一片漆黑,他記得季殊抱着他沒一會他們倆就躺下睡着了,他趕緊摸了摸身側,是空的。

    周圍實在是太黑了,他撐着身體站起來,突然前方出現了一絲微弱的光,越來越亮,林問渠難受地眨了眨眼睛用手擋住光線,透過指縫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山洞。

    是夢!他放下手,果然看到了那個滿身符篆的男人,此刻男人正痛苦地跪在地上。

    林問渠快步走上前抓了一下地上的男人,可男人的身體就像煙霧一樣,一碰就散了。

    林問渠四下找尋,一縷青煙聚集到了牆壁邊上,男人把頭狠狠地撞到了牆壁上,這個場景和之前的夢一樣!

    林問渠腦子一震,趕緊低頭找書,男人不遠處的地上放着一個東西,林問渠走近了一看果然是那本古籍。

    這次他控制自己沒有再去觸碰古籍,而是蹲下努力地看着那個頁面,企圖透過那層迷霧看清書上的內容。

    林問渠驚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古籍上的字居然顯現出來了!

    林問渠吞了下口水,將視線重新放回古籍上,越看越覺得背後發寒,他慢慢支撐着站起身又看向了不遠處的那個男人,男人瘋狂地用匕首貫穿了自己的左肩。

    突然,男人的頭轉向了林問渠,林問渠呼吸一窒,忍不住後退了一步,滿身符篆的男人揮舞起手中的匕首不管不顧地朝林問渠衝了過來。

    林問渠瞳孔緊縮反應了一瞬想要逃跑,可雙腳就像灌了鉛一樣挪動了不了半步,男人越來越近,林問渠瘋狂掙扎着就是移動不了身體,一抹寒光晃過他的眼睛,男人用力將匕首刺進了他的心臟。

    “啊!”

    林問渠驟然起身,渾身上下都已被冷汗打溼,他重重地喘着粗氣,還沒有從剛剛的驚恐裏緩過來。

    “木木?”

    季殊扶住林問渠的肩膀,林問渠身體一顫猛地躲開。

    “木木,是我。”

    林問渠看清季殊的臉呼吸才和緩了一些,他把臉埋進手掌中緩了一會,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汗。

    “抱歉。”林問渠的聲音還在顫抖着。

    季殊小心翼翼地將林問渠摟進懷裏:“沒事了,沒事了,別怕,我在,沒事了。”

    林問渠靠在季殊的胸口,耳畔強勁有力的心跳聲讓他漸漸平靜下來。

    “我看清了古籍上的字。”

    季殊沒有立即追問,而是靜靜地等着林問渠慢慢講述。

    “你的重生、我的到來都是被人設計好的。”

    寂靜的房間中林問渠的聲音顯得格外清晰。

    “我猜測施術者的目的是爲了讓你重生。”

    林問渠撐着季殊的肩膀微微起身:“你可知道自己的生辰?”

    季殊搖了下頭:“我是孤兒。”

    “但你是純陽之體,我曾在典籍上看到過,金靈根修士具是純陽之體。”

    季殊點點頭:“的確,只有純陽之體才能出金靈根。”

    林問渠直接坐起身平視季殊:“我的生辰若是換成天干地支應是乙酉年癸未月丁巳日未時出生。”

    季殊反應了一下道:“你是純陰之體。”

    “對。”林問渠語氣毫無波瀾,“我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的純陰之人。”

    林問渠一眼不眨地看着季殊:“我便是你重生儀式的祭品。”

    “而那本書是施術者僞造的,這裏也不是什麼書中世界,你也不是書中之人。”

    “木木”季殊有些歉疚。

    林問渠看着他繼續說道:“你可知要如何啓動儀式?”

    季殊正了正身子與林問渠對視。

    “施術者要先找到與你靈魂契合且是純陰之命的人作爲獻祭,也就是我,所以他僞造了那本書讓我撿到。”

    林問渠呼了一口氣繼續道:“啓動儀式要以施術者心頭血爲引,再劃破手腕腳腕放出周身精血做輔,之後在血池中催動咒語,喚回亡者魂靈使魂魄逆轉以達到重生的效果。”

    林問渠說着突然閉上了眼睛似是不忍:“這術法會反噬施術者,使用過此術法之人會在身上留下符篆印記,次數越多印記越多,且每至月圓之日,符篆就會作祟,痛如萬蟻蝕骨。”

    “而夢中那人身上只要是衣物能遮住的地方,都印滿了符篆,可知他應是試了無數次才真正成功。”

    林問渠擡眸,認真地看着季殊的眼睛:“你可認識那樣的人?爲你願受蝕骨之痛的人?”

    季殊聽完這些心中是震驚的,可他卻又真的想不出誰能爲自己做到這種地步,不惜使用禁術。

    “沒有。”季殊語氣堅定,“前生我不問世事,除了有個想殺我的徒弟便沒有相熟之人了。”

    林問渠表示懷疑:“難道你與沈端、蓮褐也不算相熟?”

    季殊笑了一下:“自從拜入凌山派我便一直是一個人住在千泉峯,與沈師兄鮮少見面更別提蓮褐了。”

    林問渠猶豫道:“那那你當真不記得那蛟妖?會不會其實你認得他,只不過你忘了?”

    “絕不可能。”季殊果斷否認,“若我前世見過他,怕也是我的劍下亡魂,他又怎麼會忍受禁術反噬去復活我?”

    林問渠也想不明白了,不過蛟妖確實可疑,若真是蛟妖復活了季殊,那爲什麼又要來殺他們呢?但若不是蛟妖,那他身上又爲何會有符篆印記?

    難道還有人使用過禁術?

    一隻手突然撫上了林問渠的頭,打亂了他的思路。

    “木木。”季殊笑得溫柔,“想不出來就別想了,若真是你夢中那人令我重生的,那他一定會來找我,或是有下一步舉動,我們只要等着就好了。”

    林問渠釋然一笑:“說的也對,與其想破腦袋不如守株待兔。”

    “天還早着,睡覺睡覺吧。”林問渠沒心沒肺的打了個哈欠又躺下了。

    季殊抿了抿嘴,笑意含在眼中,也躺了下去。

    房間中是兩人漸漸平穩的呼吸聲。

    “對不起。”季殊冷不丁地輕聲開口。

    林問渠都沒睜眼睛:“什麼啊?”

    “對不起。”季殊又說了一遍,“殺了你一次和要你作祭品,對不起。”

    林問渠這才睜開雙眼,藉着月光他對上了季殊的視線:“那都不是你的錯,不用說對不起,倒是我,我才該說對不起,祕境試煉中,那隻窮奇是我讓蓮褐放的,是是爲了殺你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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