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高級酒店。

    安室透把車停在了酒店門口,侍者打開車門。安室透下車後打開後座的門,安白夜把手伸搭上安室透的隔壁上借力下來。隨後侍者把車開走準備停在酒店後面的停車場內。

    安室透穿着一身光看樣子就價格不菲的西裝,剛剛去接安白夜時沒有穿上的外套和領帶也已經妥善整理好。安白夜則是剛剛在車上換上了安室透給自己準備的晚禮服,白皙的後背暴露在空氣中,魚尾裙貼着大腿,安白夜纖細的腰段被這身衣服完美得展現出來。

    “你選的?”

    “嗯。”

    “眼光不錯。但是爲什麼這麼合身?”

    “……上次給你換衣服時大概清楚了。”

    在外人眼裏他們是出席一場宴會光彩奪目的情侶,其實背後是精心安排的刺殺。

    ……

    不久前安室透的車上。

    “這次目標是誰?”安白夜對着鏡子畫眼影。

    “只是個沒有代號的小老鼠,但是……”安室透頓了一下。

    “但是什麼?”安白夜往眼角處貼了個亮片。

    “他是個Z國人。”安室透通過後視鏡觀察安白夜的反應。其實組織對安白夜起了懷疑,自己除了要初期隱患還要暗中觀察安白夜的情況,目標人物是Z國插進組織的臥底。“組織希望你不會因爲這個手軟。”

    安白夜塗口紅的動作停頓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他是哪國人不重要,關鍵是他背叛了組織,我們只是來清理垃圾的不是麼?”瞧了瞧鏡子裏匆忙趕出來的晚宴妝,勉強及格吧。

    這種發言,還真像組織里人的語氣。安室透冷笑了一下。她果然還是泥潭裏的那批人。

    安白夜內心深處的波動任何人也瞧不出,其實自己的掌心充滿汗水,自己希望不是他……那個一年前才安插成功的臥底。

    ……

    會場。

    安白夜對這種充滿利益關係的宴會沒有好感。感覺到安室透的手在自己背後劃了一下,這是目標出現的標誌。

    “三點鐘方向。”安室透在安白夜耳邊說。

    安白夜順着三點鐘方向望去,看見那個身影后感覺全身的力氣被抽走了。上司大叔給自己看過自家安插的所有臥底的資料,自己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等會隨時聽我指令撤離。”安室透冒出來一句。

    “什麼意思?”

    “琴酒也來了。”

    安白夜知道這個名字意味着什麼。琴酒的手段…必定會波及到周圍的人。

    “那爲什麼還要我們……”

    “這次泄露的東西有點嚴重。”安室透怎麼會告訴她是因爲要測試她的衷心呢,一旦安白夜的反應不對勁琴酒會把她一起……

    忽然,會場上的音樂連同燈光一起終止。參加宴會的人一下子眼前一片漆黑,而遠處的舞臺傳來爆破的聲音,頓時會場陷入混亂。

    安室透和安白夜戴上夜視眼鏡,他們要在電力系統恢復工作前解決目標。

    “在哪?跑了?”安白夜沒有在視野中尋到目標。

    “看來他已經知道這件事了……你東我西,搜。”安室透佩服目標的反應力。雖然他已經通知了風間對目標進行保護措施,畢竟那個人是國安安插的臥底,和公安的目的一樣,都是爲了搗毀組織的存在。

    安白夜自知自己被組織懷疑,如果這次行動自己有什麼不對勁,暗處的槍口可能就會對準自己的腦門。一咬牙毫不猶豫地奔向東邊的安全出口。出口只有兩個,自己和安室透一人一邊,還有琴酒在會場內部,估計插翅難逃。這裏這麼多人,誰知道組織的眼線有哪些,她現在只希望那個人有些本事。

    ……

    東安全出口走廊。

    一個男人扶着牆一瘸一拐地走到隱蔽處。剛剛的炸彈離自己太近,估計自己的肋骨已經斷了幾根,內臟應該也受損了……男人攤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氣。自己又想到會暴露,畢竟自己帶出來的東西太重要了,被稱之爲那個組織的機密也不過分,只怕是自己還沒把情報彙報可能就交代在這裏了。男人笑了一下,這次可是派了不少人來幹掉自己呢。

    安白夜看見地上有血跡,斷定他一定是從東出口逃跑的,順着血跡安白夜找到了躲在樓梯後牆角處奄奄一息的男人。

    安白夜匆匆靠近他蹲下身子掏出手Q抵上了男人的心臟,“張睿,你還能走嗎?你已經暴露了趕緊撤離。”安白夜小聲地在男人耳邊道。

    張睿震驚地看着來人:“你……你……”

    “國安。”安白夜吐出兩個字,“你快走,他們就快來了!!”安白夜已經聽見了腳步,這個節奏是琴酒的!

    “已經……逃不掉了啊。”張睿眼角溢出一滴眼淚,“你快殺了我,我寧願死在自己人的Q下……而且這樣你會更穩固吧……”

    “不行,還有機會你快走!”安白夜聽着腳步越來越近。遭了。

    “喲,卡耀,你在和這個臥底聊什麼呢……難不成在分享情報?”琴酒舉起Q對準了安白夜。

    “怎麼可能呢琴酒。”安白夜迅速調整好自己的情緒,“我是在逼迫他說出情報的下落,可是這隻老鼠的嘴巴似乎很緊呢,我看還是活捉比較好呢……”

    “活捉他沒有價值,爲了證明你對組織的衷心,那就扣動你的板機……要麼,我就要扣動我的了……”琴酒緊逼不讓。

    “爲什麼會沒有價……!啊!”

    琴酒的子彈穿過安白夜的肩膀:“殺了他,要麼我就殺了你。”

    趕來的安室透就看見了這一幕。

    “琴酒你瘋了麼?以卡耀的地位你殺了她自己會怎樣?”安室透出言。

    “那要她是叛徒呢?”琴酒反問安室透。

    安白夜感覺自己的半隻胳膊失去了知覺,同時她感覺到張睿在自己的高跟鞋裏塞了什麼東西,輕輕地在自己耳邊說:“動手(中文)”

    安白夜強忍住眼淚,顫抖地按下了板機。

    “砰。”

    安白夜捂着受傷的肩膀站起來:“琴酒,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嘖。”琴酒露出不爽的神情把Q收到自己胸口轉身走了,“你最好不要讓我揪到你的小尾巴,當然,還有你,波本。”

    安室透淡淡瞥了眼地上死去的男人,向前幾步一把抱起捂着肩膀的安白夜離開了大樓。

    “吶,安室,我問你。”安白夜靠在安室透的胸膛上。

    “嗯。”安室透悶悶地發出一個音節。

    “如果,我是說如果,我有一天真的叛變了,你會殺了我嗎。”安白夜伸出沒有受傷的那隻胳膊把安室透的臉掰向自己。

    “……會。”安室透淡淡的回答。

    “是嗎……”安白夜笑了笑收回了自己的手。

    如果你哪天真的叛變了,我會把你保護起來,不會讓你受到……安室透想起了蘇格蘭,抱住安白夜的手抖了抖。安白夜你究竟……安室透覺得安白夜有一點不對勁,但又不敢肯定那一點異樣。

    ……………………………………………

    放心,馬甲要掉早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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