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華的逐日車穿過南天門,玄誠子對守門將士的稱呼還有些不太習慣。
不過他而今已是天庭四御之一的南極長生大帝,被稱作帝君一點問題都沒有。
玄誠子本想駕着逐日車直奔彌羅宮的,卻見一個鶴髮童顏的老道迎面行來,遠遠地便笑臉相迎道:“小仙拜見帝君!帝君請隨我來,陛下此刻正在凌霄殿內等着您!”
“哦?”
玄誠子有些疑惑,“太白星君可知陛下喚我前來究竟是爲了何事?”
“小仙不知。”
太白星君搖了搖頭,正色道:“陛下只讓小仙來南天門恭候帝君……哦,對了,陛下還說若是龍吉殿下跟着您一塊來的話,便請她去瑤池宮看望娘娘。”
玄誠子明白過來,這是要支開龍吉讓他獨自去凌霄殿的意思。
難不成是爲了那件事?
他心中有了些許猜測,便讓龍吉、碧霄和龜靈自行駕着逐日車前往彌羅宮,或者去尋金靈、無當她們,然後自己則出了鑾駕,踩着十二品業火紅蓮跟着太白星君直奔凌霄寶殿而去。
等他來到凌霄寶殿,發現還有幾個天庭重臣站在大殿上,以文武之職分列左右。
而昊天上帝正端坐在上方的天帝寶座上。
在天帝寶座的左右兩側,各有兩張寶座。
這便是四御在凌霄寶殿上的位子。
當然就以目前的四御人選來說,一個比一個“懶”,全都對天庭的權柄沒什麼興趣。
天庭若是沒有發生什麼重大事件,基本上是看不到四御主動在凌霄寶殿上露面的。
等玄誠子向昊天上帝作揖一禮後,後者立刻請他入座。
玄誠子也知道這是他身爲四御之一的權利,便也沒有客氣,在左邊的位子上落座。
在場的幾位重臣連忙躬身行禮。
“吾等拜見帝君!”
“諸位道友不必多禮。”
玄誠子端坐在寶座上,倒並沒有什麼權利慾暴漲的想法,只是感覺坐得不太舒服,不如自己煉製的那個萬能逍遙椅舒服。
他轉頭望着昊天上帝,有些好奇地道:“不知陛下召我前來是爲了何事?”
昊天上帝笑着望向太白星君:“長庚愛卿,還是由你來說吧。”
太白星君接過旨意,上前一步,望着玄誠子道:“帝君可還記得之前收小女爲徒時有一執法天神大鬧會場?”
玄誠子微微頷首,這事他當然記得。
“這件事已經調查清楚了,所以請帝君前來旁聽……”
接着,太白星君便把調查事情經過從頭到尾講述了一遍,最後說明結論——其背後設計者便是司法天神帝珀,他曾短暫地成爲西方教弟子。
說到這裏,太白星君便沒有再說下去。
言盡於此,已經足夠明白清楚了。
玄誠子很納悶,喊自己來一趟就爲了這事?
他不相信會這麼簡單!
果然,在給司法天神帝珀判了個打入輪迴的懲罰後,昊天上帝便揮手讓一衆臣子退下。
眨眼間,整個凌霄殿內便只剩下他和玄誠子兩人。
饒是如此,昊天上帝仍是不放心,朗聲喝道:“捲簾大將何在?”
“放下簾幕!”
昊天上帝沉聲下令。
“諾!”
捲簾大將恭身一拜:“小仙謹遵法旨!”
當下便舉起手中捧着的琉璃盞,以元神催動。
琉璃盞立刻化作一道簾幕,如煙如紗,瞬間籠罩整個凌霄寶殿。
一瞬間,玄誠子便感覺到簾幕籠罩之處,天機隱遁,不可窺探!
待簾幕籠罩凌霄寶殿之後,昊天上帝這才望向玄誠子道:“師侄啊,這次你可一定要拉我一把!”
玄誠子心道,這纔是真正的“要緊事”。
之前的所謂調查司法天神一事不過只是打掩護,故意做給某些人看的。
玄誠子還不知道是什麼事情,自然不會大包大攬,笑着道:“師叔您且說說看究竟是何事?”
“這個……”
昊天上帝顯得有些尷尬,哪怕明知有琉璃盞在,自己在凌霄殿內的談話不會被任何人聽見,卻仍是下意識地壓低了聲音。
“師侄可還記得之前我詢問你的那件事……就是我和你瑤池師叔之間的事!”
話說到這份上,玄誠子哪裏還會不明白。
只是他想不通,就會這事至於火急火燎地把他叫來天庭嗎?
莫非……
“事發了?”
昊天上帝重重地點點頭,苦笑道:“你瑤池師叔察覺到不對勁,以爲我揹着她和那太陰星君……師侄你是瞭解我的,我對你瑤池師叔可是情深義重,我對那太陰星君可從未有過半點想法!”
玄誠子點點頭,目前而言,他還從未聽說過有關昊天上帝的花邊新聞。
而且那位太陰星君他也見過幾面,雖然的確美豔動人,但實際上卻是一個冷若冰霜的修行狂人。
她的身份也很特殊,乃是上古天庭妖后羲和的親妹,喚作嫦曦。
當初羲和本想撮合她與東皇太一締結道侶,這樣便成了她們姐妹嫁於妖族雙皇,也算是成爲一段佳話。
只不過嫦曦性情冷淡,一心向往大道,常年將自己封入廣寒宮內參悟大道,對外界的一切都不感興趣。
哪怕上古天庭毀於一旦,她也依舊待在廣寒宮內巍然不動。
因爲她道行高深,亂軍也不敢招惹她,反倒使得太陰星連同廣寒宮都成了一塊淨土。
許多被戰亂波及到的都逃到太陰星上來避難。
不過這位太陰星君只庇護女子,男子不得靠近廣寒宮半步。
後來天庭重建,這太陰星自然是要收歸天庭所有的,於是和玄誠子一道找上門去。
出乎意料的是,這位冰山女神很好說話,只提出“容她繼續待在廣寒宮修行”這一個要求,便爽快地把太陰星的歸屬權交了出來。
之後她便再也不曾露面過。
而昊天上帝出於感激,再加上她把廣寒宮佔了,也不好再再太陰星上建造道宮,索性便封嫦曦爲月宮黃華素曜元精聖後太陰元君,位列七曜星君之一。
不過其他的幾位星君相比,這位太陰星君就突出一個只聞其名,不見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