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登基日孕吐,全皇朝都在找孩子他爹 >第20章 多少有點狗仗人勢了
    “謝公子,請問你發病之時是否五感盡失,行動不便?”走到了僻靜之處,周瓊玉纔開腔問道。

    中醫講究望聞問切,才能對症下藥。

    謝晏之的脈象比較奇怪,她從未見過,只是她依稀記得,她師傅的筆錄中有過相應的記載,但卻不能夠肯定。

    “嗯。”謝晏之淡淡的道,倒是有些許的意外,能被周瓊玉切中要害。

    尋常人替他診脈,幾乎看不出什麼。

    “周姑娘,這個病你見過?”他問道,氣息平淡溫和。

    周瓊玉搖了搖頭,“我沒有見過,只不過在我師傅的筆錄中看到過。”

    “周姑娘的師傅可是姓賀蘭?”謝晏之的視線與其相交,神情淡漠,有種萬事萬物不縈繞於心的感覺。

    “你認識我師傅?”周瓊玉睜大着眼眸,略顯的驚喜。

    “認識。”

    “你是不是不想要讓他們知道你的病情?”周瓊玉問道,她看得出來拓拔綾很在乎謝晏之。

    “周姑娘能替在下保密嗎?”一句話,雖是詢問的語氣,卻帶着斬釘截鐵的冰寒。

    他不希望她說出來。

    “我明白。”周瓊玉點了點頭。

    這屬於病人的隱私,她定然不會隨意說出來。

    “多謝周姑娘。”

    眼前的男子一身雪衣,姿容清冷。

    那平靜如深海的瞳眸,卻蓄着一層極致的陰鬱,不加掩飾。

    周瓊玉有些心驚。

    “你很在乎凌公子的想法嗎?”她下意識的問道,哪怕明白他身上帶着一種與生俱來的危險,卻仍舊想要探究。

    謝晏之手指輕輕顫了顫,眼神詭譎莫測,“爲何這般問?”

    “你在凌公子面前,跟如今不太一樣。”

    周瓊玉能夠明顯感覺到,謝晏之與拓拔綾的相處多多少少隱藏了一部分真實的自己。

    他不怎麼說話,顯得冷漠而深沉。

    可表現出的外在,卻是清舉如松下風,高而徐引。

    這般人物,能夠輕而易舉的吸引關注,令人愛慕。

    可對於周瓊玉來說,實則很可怕。

    “周姑娘行走江湖,應牢記一句話。”

    周遭一片寂靜,周瓊玉聽到男人的聲音,晦暗層疊。

    “知道的太多容易惹來殺身之禍。”謝晏之眉目舒展,嗓音清冷,甚至有些殘酷的味道。

    周瓊玉心口一震。

    面前的男人已經恢復了風光霽月的模樣,彷彿之前那聲威脅,以及眼中覆着的陰霾,是她的錯覺。

    回到茶水鋪之後,周瓊玉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拓拔綾眼珠轉了轉,總覺得這兩個人之間一定發生了什麼不可告人的祕密。

    難不成謝晏之也被周瓊玉吸引了?

    然後跟她告白,造成了周瓊玉的困擾?

    腦補了一陣,她搖了搖頭。

    雖說周瓊玉擁有無敵的女主光環,但在原書之中謝晏之和周瓊玉完全沒有感情戲。

    一直到周瓊玉收攤,天色暗了,拓拔綾他們纔打算回去。

    “周姑娘,你住在哪裏?”拓拔綾關切的說道,“不然你收拾收拾,跟我們住一個客棧吧!我怕晚上龍霸天還會找你麻煩。”

    他們今日教訓了龍霸天,那惡霸定然不會善罷甘休。

    周瓊玉思索了一會,點了點頭。

    幾人一道,剛抵達客棧門口,就被一羣官兵圍住。

    “黃主簿,就是他們,把他們通通給我抓起來。”龍霸天一手捂着自己被揍成豬頭的臉,一邊惡聲惡語的道。

    他龍霸天回來了,一定讓這些人好看。

    “王八天是你啊!”拓拔綾笑着道,往四周看了看,“這就是你的人手。”

    裏三層外三層的包圍了他們,還真不少。

    “臭小子,你死定了。”龍霸天放下狠話。

    他龍霸天從來沒有被人這樣折辱過,今天一定要讓他們知道自己的厲害。

    “誰死還不一定呢!”

    拓拔綾後退了兩步,先是問賀餘風,“你能幹倒幾個人?”

    賀餘風比劃了兩隻手,提醒道,“但他們都是官府的人。”

    意思很明顯,不能明着幹啊!

    “沒事,我們有後臺。”拓拔綾拍了拍他的胸脯,很確定的道,“你謝兄起碼能幹倒你的兩倍,加上御青御風還有次北崮山,這羣人都不再話下。”

    “那你呢?”賀餘風望向着拓拔綾,他沒把自己算上去。

    “高手一般都是指揮的,你懂嗎?”拓拔綾撇了撇嘴角,高深莫測的道。

    “懂了。”賀餘風笑了笑,毫不留情的拆穿,“你不會武功。”

    拓拔綾皮笑肉不笑的盯着他。

    看破不說破,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

    “凌公子,這事是我惹出來的,理應我去解決。”周瓊玉知道自己給拓拔綾惹了麻煩,語氣裏全是愧疚。

    “龍公子,我跟你走,你放了他們。”她邁出一步,臉上帶着慷慨赴死的神色。

    “呦,小美人發話我自然是願意聽的。”龍霸天色眯眯的看着周瓊玉,轉瞬又露出兇惡的表情,“你,我要了!他們,也得死!”

    “我倒是不知道,龍世壽在朔州城竟能一手遮天。”一直沉默的謝晏之開腔,語調分明的冷漠。

    “你敢直呼我爹的名字!”龍霸天擼起袖子,就要上前,但是被黃主簿攔了下來。

    “敢問閣下是……”

    謝晏之朝着次北看了一眼,只見他立刻意會,從袖口掏出了一塊令牌。

    “睜大你們的狗眼看看清楚。”

    拓拔綾:多少有點狗仗人勢了!

    “是,是朝廷的人。”黃主簿也是見過世面的,錯愕過後,連忙彎腰揖禮,“下官不知是大人駕臨朔州城,有失遠迎。”

    “黃主簿?”龍霸天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而黃主簿身體抖如篩糠。

    謝晏之沒有理會,轉身就往客棧裏走去。

    “不打了嗎?”拓拔綾問道,追了上去。

    等人走遠後,龍霸天氣惱的道,“黃主簿他到底是什麼人,你幹嘛那麼怕他?”

    “公子。”黃主簿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一張臉青白且發灰,“這人得罪不起,我得趕緊回去告訴太守大人。”

    “謝晏之,你爲什麼要亮出自己的身份?”拓拔綾不解的道。

    “這是解決麻煩最快的辦法。”謝晏之回答,似是不肯多言。

    “可是那朔州太守說不準爲了不被朝廷追究,將我們滅口。”拓拔綾覺得事情定然沒那麼簡單。

    謝晏之有些意外。

    小皇帝竟然能想到這一層。

    可他又豈會不知,只不過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他需要進入太守府,拿到他想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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