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登基日孕吐,全皇朝都在找孩子他爹 >第37章 突然從原告變成了被告
    京兆府尹坐了下來,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

    看樣子皇上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他可不能太明顯。

    “咳咳。”京兆府尹輕咳了兩聲,替他解釋道,“這位是知名的狀師,不用跪。”

    這可是他祖宗。

    他敢讓她跪嗎?

    周瓊玉沒想到拓拔綾會過來,愣愣的看着她。

    好像每一次她遇到危險的時候,她都會在她身邊。

    緊抿着的櫻花色脣瓣微微的揚起,周瓊玉看向着拓拔綾的眼神,佈滿着柔情蜜意。

    拓拔綾彎腰,朝着她調皮的眨了眨眼,而後就將周瓊玉扶了起來。

    這可是她未來的皇妃啊!

    怎麼能隨意跪着?

    衆人看着周瓊玉被扶起,瞪大着眸子。

    什麼情況?有後臺?

    身爲犯人,卻站着,自古以來都沒有這個道理。

    但是京兆府尹他敢說嗎?

    他不敢。

    畢竟是拓拔綾親自扶起來的人。

    百姓敢說嗎?

    京兆府尹都沒開口追究,他們算老幾啊?

    “大人,這……這……”違規啊!

    “你在一旁歇一會。”拓拔綾溫柔的對周瓊玉說道,而後對着別人的時候全然不是那副模樣。

    “你說你沒有理由害自己的孩子?”這話是對着陳張氏說的,神色已然冷了下來。

    陳張氏懵了,下意識的點頭。

    “若是我找到理由呢?”拓拔綾有些慶幸,這回自己出門帶了把扇子。

    她很是帥氣的打開了扇子,突然能get到之前賀餘風爲何天天拿着個扇子裝十三了。

    有被自己帥到的感覺。

    “您說說看。”京兆府尹狗腿的道。

    拓拔綾傲慢一笑,擡高着下巴,“理由就是,人家給了她好處啊!”

    不要太簡單哦!

    確實過於簡單,以至於京兆府尹面沉如水。

    皇上您到底會不會審案,不會的不要給人添亂啊!

    “大人,他胡說。”陳張氏被說中了心事,面上一陣白,但緊接着就是反駁,“你,你沒有證據。”

    “我確實沒有證據。”

    但是她長了一張能言善道的嘴啊!

    “大人明鑑,民婦沒有拿任何人的好處。”陳張氏伏地,哭的好不可憐,“二丫是民婦的孩子,民婦怎會……”

    “說來說去就這兩句,換點新鮮的行不行?”拓拔綾截斷了她的話。

    陳張氏錯愕,就聽到她繼續說,“你家中應該至少有三個孩子吧!”

    “前頭生了個丫頭,後頭又生了個丫頭,到最後才終於生了個小子。”拓拔綾猶如神算子一般,淡笑着道。

    “你,你怎麼知道?”這下不僅是錯愕了,變成了驚恐。

    “生了兩個賠錢貨,家裏入不敷出,只能想法子多掙點銀錢了。大丫頭如今怕是有十歲往上的年紀了,能掙錢所以不能輕易動。”

    “至於二丫頭瞧着只有五六歲,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還得費心照顧,倒是能夠拿去換點好處了。”

    “你說,我說的對不對?”這最後一句話,拓拔綾說的諷刺。

    陳張氏脣瓣顫抖着,睜大着眸子,臉上一時猶如調色盤。

    赤橙黃綠青藍紫,十分精彩!

    畢竟是個鄉野婦人,沒見過什麼市面,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而且來僱她的人沒說這麼多,她已經把那些說辭背的滾瓜爛熟。

    可誰知道突然殺出個程咬金,直接把她問懵了。

    “大人,斷案吧!”拓拔綾說道。

    “這,這就斷案了?”京兆府尹有些不可置信。

    太快了!從來就沒有這麼快的事兒。

    “將陳張氏收監,流放三千里。誣陷濟世堂周大夫,虐待二丫,這些罪名可夠了?”拓拔綾悠悠的道。

    “大人,民婦冤枉,民婦冤枉啊!”陳張氏頭磕地,磕的砰砰直響。

    但拓拔綾一點也不同情她。

    能拿自己孩子的性命做交換,能是什麼好人嗎?

    “來人,將陳張氏……”

    “陳張氏,你若是招供了,說出幕後指使,或許還能從輕發落。”京兆府尹的話沒有說完,因爲拓拔綾又開口了。

    就突然從原告變成了被告。

    這酸爽,怕是陳張氏這一輩子也不想再體會第二次了。

    “民婦說,民婦說。”陳張氏自然不想流放三千里,她還有個兩歲的娃要養。

    於是,陳張氏老實交代了。

    “你是說,幕後指使你也不知道?”

    “有人,有人找到民婦一家,說是可以給十兩銀子,讓民婦……民婦去濟世堂,找一位女大夫的麻煩。”陳張氏脣色發白,邊顫抖邊說道,“民婦沒有見過他,也不知道他是誰。”

    “你不知道他是誰,又怎麼斷定事成之後,他真的會給銀子呢?”拓拔綾繼續問道,目光有些微妙的在百姓中環視了一週。

    “他先給了民婦五兩銀子。”

    要知道五兩銀子,對陳張氏一家來說,已經是筆鉅款了。

    不過是讓二丫生一場病,這買賣十分划算。

    “民婦沒有撒謊。”

    “嗯,她肯定沒有撒謊。”拓拔綾點了點頭。

    京兆尹又看向着拓拔綾。

    所以這案子他該怎麼辦?

    你是老大你說了算。

    “那五兩銀子,你帶着的嗎?”

    “帶,帶着的。”陳張氏怕銀子被偷,一直揣在自己的身上。

    只見她脫下了鞋子,從腳底扣出了那五兩銀子。

    拓拔綾滿頭小朋友,不是,滿頭問號。

    不硌腳嗎?

    “大人,銀子在這裏。”陳張氏說着,就要將銀子遞給拓拔綾。

    拓拔綾一跳三米遠。

    有味道的銀子。

    並不是很想接。

    銀子被呈上了京兆府尹的桌子上,京兆府尹被薰得直想昏過去。

    好端端的要什麼銀子,難不成上面還真的有記號不成。

    你還別說,還真有。

    “御青,關門,放狗。”拓拔綾高深莫測的道。

    “啊?”御青接過話。

    “去找條獵狗來。”拓拔綾見御青這麼不上道,恨鐵不成鋼啊!

    很快,衙門的人就找了只純黑的獵狗。

    拓拔綾讓人將銀子放在了獵狗鼻子下聞了聞。

    “小黑,去找一下銀子是誰的。”

    隨即獵狗就開始搜尋了起來。

    “哎,哎,別咬我別咬我。”不多時,獵狗從看熱鬧的百姓中揪出了一人。

    恰好就是回春堂的掌櫃。

    “大人,小人是冤枉的啊!”回春堂的掌櫃不需多說,跪地就是喊冤。

    拓拔綾歪着腦袋,看向着他,善解人意的一笑,“你看外面下雪了嗎?”

    “沒,沒有啊!”回春堂掌櫃不明所以。

    “對啊,沒下雪,所以你冤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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