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登基日孕吐,全皇朝都在找孩子他爹 >第132章 一朝廷的人就要整整齊齊
    “明年春闈一事,衆愛卿有什麼想法,不若暢所欲言。”朝堂之上,拓拔綾環視着下首,詢問道。

    今年的鄉試也在前段時日結束了,拓拔綾當時正好在養胎,因此便讓陸子墨吩咐督辦下去。

    鄉試每三年一次,轉年便是會試,也就是所謂的春闈。

    這可是個選拔人才,培養自己勢力的好時候。

    拓拔綾自然不會錯過。

    只不過她望着下首的人,不由的有些奇怪,“愛卿們怎麼了?”

    那些個大臣們,有捂着臉,有捂着眼睛,還有捂着嘴巴的,看起來很不尋常。

    “臣等無事。”太傅上前回話,一隻手一直捂着臉。

    “太傅牙疼嗎?”拓拔綾關切的道,“牙疼的話就歇息一日。”

    她也不是那麼不講理的皇帝,不舒服就請假,不會記他曠工,更也不會扣工錢啊!

    “不是牙疼,只是,有些……有些不舒服,不礙事的。”太傅回答道。

    “朕看看。”

    “皇上,老臣真的無事。”太傅始終不願意放下自己的手,只推脫自己的問題不大。

    拓拔綾將目光挪向着大司馬,就見他捂着自己的眼睛。

    “大司馬的眼睛怎麼了?”

    “老臣也無事。”大司馬趕緊回答道。

    拓拔綾陷入了深思,這一個兩個的,跟她玩什麼神祕呢!

    “朕命令你們,必須全都將手拿下來。”拓拔綾厲着語氣道,“朝堂之上,用手捂着臉,成何體統!”

    然而她的話音落下,仍舊無人有動作。

    “有沒有把朕放在眼裏!”

    衆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不爲所動。

    拓拔綾默了,她的話已經不管用了?

    當搞笑帝開始嚴肅了,卻沒有一個人信她。

    她不由的將目光挪向着謝晏之,只有他一個人模樣正常。

    謝晏之立在那,整個人淡然超脫於世俗之外。

    拓拔綾想到昨日出的糗,耳根的紅逐漸蔓延至臉頰上。

    可是,他好像未曾在意。

    收回了思緒,拓拔綾又望向下首的朝臣。

    她擼了擼袖子,直接走下了臺階。

    她還就不信了,治不了這羣老傢伙嘛!

    太傅還沒有反應過來,一道人影襲來,直接將他的手拽開。

    於是,他臉上的巴掌印分外的明顯。

    “太傅你怎麼了?”拓拔綾詫異的問道。

    震驚!七十老兒竟然慘遭家暴!臉上掌印爲何般?

    這一切的背後,到底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敬請關注今日的朝堂說法。

    拓拔綾抽動着嘴角,有些抑制不住的想笑。

    不行!她不能笑。

    可實在忍不住了怎麼辦?

    “哈哈哈哈!”有人快她一步,大笑了起來。

    “太傅這臉上是遭夫人打了嗎?”大司馬聲如洪鐘,那個高興以及幸災樂禍的模樣,收都收不住。

    “大司馬的眼睛,也不比我好到哪裏去。”太傅怒氣衝衝的望着大司馬,提醒道,“貴夫人下手纔不輕呢!”

    大司馬這才反應過來。

    剛剛得意忘形,以至於他忘記捂住自己的眼睛了。

    但是拓拔綾已經看見了。

    “大司馬這眼睛,又是怎麼了?”

    大司馬的眼睛紅腫了一圈,很顯然是被拳頭伺候了。

    拓拔綾望着一衆朝臣,個個臉上多多少少帶點彩,甚至還有人臉上有個碩大的鞋印!

    所以,他們是怎麼能這麼同一標準的受傷?昨日是出氣日?家裏的夫人都商量好了?還是一朝廷的人就要整整齊齊?

    難不成是時下最流行的受傷妝?

    “皇上忘了昨日的事情?”謝晏之瞧着她迷惑的模樣,不由的失笑起來。

    “昨日?什麼事?”拓拔綾還真不記得。

    “昨日皇上醉酒……”謝晏之提醒道,話音拖得長長的。

    拓拔綾臉刷的一下紅了。

    謝晏之這廝竟然不要臉成這樣,公然要在朝堂上說出昨日的事情。

    難道他覺得自己反抗不了,被抱腿被拖上牀以及被迫賣笑,是件值得宣揚的事情嗎?

    “看來皇上是忘記了,那便讓微臣來提醒皇上。”謝晏之對上拓拔綾的眼神,分明從中看到了緊張。

    他挑了挑眉梢,這倒是稀奇。

    在謝晏之下一句話即將出口之前,拓拔綾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跑到了他的面前,而後火速的捂住了他的脣瓣。

    “閉嘴,不許說。”她看着眼前可惡的俊臉,威脅道,“你要是敢多說一個字,朕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謝晏之皺着眉頭,臉色清冷如雪。

    拓拔綾能夠感覺到手掌心傳來的溫熱的氣息,有股從心底攀升的奇異感覺,讓她整個人怔了怔。

    她快速的撤回了手,警告着,“你不許說話。”

    完了以後,她纔回過頭,望向着衆朝臣。

    “太傅還未說臉上怎麼了?還有大司馬,瞧瞧這眼睛,比熊貓也不差在哪裏了。”拓拔綾嘖嘖稱奇,面上還要裝作一臉心疼不已的模樣。

    謝晏之掀動着眼眸,朝着那在朝臣中穿梭的少年,眸中噙着幾分困惑。

    熊貓?

    “天吶!還有常將軍的臉,這鞋印子可不簡單啊!”

    “宋大人的下巴也青了。”

    “尚書令這是咋回事?這內子再兇悍,也不能打尚書的嘴啊!”拓拔綾輕嘶了一口氣。

    “不,不是內子。”尚書令說話都有些不利索。

    “啊?那是誰?”

    尚書令看了一眼拓拔綾,沒有回話,但有些諱莫如深的感覺。

    “不能說?”拓拔綾思索着,竟然還不能說?

    難道是有大來頭?

    “你們都不是家中夫人動的手?”拓拔綾轉頭,瞅着大傢伙。

    “不是。”朝臣們這一回倒是挺異口同聲的。

    “歹毒!實在是太歹毒了!”

    “愛卿們告訴朕,究竟是何人下的毒手,朕一定爲愛卿們討回公道。”拓拔綾義憤填膺的道。

    爲了展現自己是個愛臣如子的好皇帝,她也是時候該表現表現了。

    “皇上是當真一點也不記得。”深沉淡漠的男人,挽脣淺淺的笑了起來。

    “你不許說話。”拓拔綾再次堵住了謝晏之的話。

    這人怎麼回事?平時話也不多啊!

    元公公實在看不下去了,快步走下來,在拓拔綾的耳邊提醒道,“皇上,衆大人是被您給……給……

    “什麼?朕幹嘛了?”

    “哎呀!”元公公跺了跺腳,直截了當的道,“您昨日喝多了,手腳沒個輕重,踩了常將軍一腳,手又不小心打了宋大人……”

    “他們都是朕……”

    元公公點了點頭。

    拓拔綾瞳—孔—地—震。

    好傢伙,她直接好傢伙。

    讓她看看是誰狗膽包天,傷了她的愛卿們?

    哦,原來是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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