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瞧瞧這株紫龍臥雪,別具風姿。”
“這粉葵開的也很俏麗啊!”
“蓁蓁,我娘就喜歡瑤臺玉鳳,你能不能教教我怎麼種啊?”
周圍一片應承聲,薛蓁蓁笑着回答道,“其實我先前也不會,種病了好幾株,也是有花匠幫忙照看着,再加上今年的花肥好,纔開的這般燦爛。”
她回答的謙虛,也是照顧着衆閨秀的心情,以免風頭太過,引得別人嫉妒。
“容冰,你若是想學,我過兩日便教你,你那麼聰明一定一下就學會。”薛蓁蓁又對着那求教的閨秀說道。
“那我便先謝過蓁蓁了,不過我手可沒有你那麼巧。”
“蓁蓁的手確實巧,什麼都會,給我是學不了的。”
“對啊,我也不行。”
今日的東道主乃是薛蓁蓁,因此大傢伙都誇了起來。
“你們都說這花好看,我怎麼覺得挺一般的?”宣珠突然開腔說道。
她伸手拖着那一株紫龍臥雪,又湊近聞了聞,“跟我家花匠種的也差不多,沒什麼特別的。”
現場一片鴉雀無聲,大家也不知道該怎麼回話。
拓拔綾也不知這宣小姐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
若是故意的,那就是寒磣薛蓁蓁,拿她跟個花匠比較;若不是故意的,說明這宣小姐沒什麼頭腦,口直心快。
宣珠說完後,似乎也沒有覺得不對勁。
“宣大小姐,可真會開玩笑。”旁邊有人接話道,有意緩和一下氣氛。
宣珠聞言,朝着她看過去,似是被駁了面子,有些不開心。
“什麼開玩笑,我可不愛開玩笑。”她說完不算,又將目光投向着薛蓁蓁,“蓁蓁你說呢?”
薛蓁蓁一時也不知道如何接話,畢竟宣珠這麼說,實實在在的打了她的臉。
“那位宣大小姐的父親乃是揚州城首富,所以說話就是有底氣,也沒幾個人敢得罪她。”況凡湊過來,小聲的在拓拔綾的耳邊解釋道。
“你怎麼知道?”拓拔綾有些奇怪的問道。
況凡擰着眉頭,脣瓣卻不由的掀起,帶着一絲神氣的笑,“小看我了不是。”
“你看我剛剛跟那羣女孩子聊得那麼開心,難爲真的是在搭訕嗎?”
“難道不是嗎?”拓拔綾沒有等況凡反駁,便舉證道,“我聽見了,你不僅要了人家的地址,你還摸了人家的手。”
“我那是給人家看相。”況凡連忙說道。
“我信了。”
“言歸正傳,我剛剛打聽到的消息,那位宣大小姐的身份,還有太守府的相關事情,你到底想不想聽?”
“想聽。”拓拔綾很誠實的點頭。
況凡隨後便拉着拓拔綾去了一邊。
“也就是說,那位宣首富也挺樂善好施的,所以太守爲了感謝他,同他來往密切?”拓拔綾思索着況凡的話,露出深沉的表情。
聽着好像沒毛病,但就是最大的毛病。
“是這麼個理。”況凡嘖嘖的道。
“還有其他的消息嗎?”
“那位宣大小姐的父親,原是想要將自家女兒嫁給太守大人家的二公子,也就是先前那個壞傢伙。”
這是個高手!
拓拔綾突然覺得之前實在是小看況凡了,這麼私密的事情都能打聽到,不得不讓她高看一眼。
“那是當然了!”況凡聽了後,擡高着下巴,又說道,“不過這也不是什麼祕密。”
“還有嗎?”
“暫時就這麼多了。”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任需努力。”拓拔綾拍了拍況凡的肩膀,語重心長的道。
“我不行了。”況凡連連擺手。
“自信一點,你可以你能行。”
“好,我自信一點。”況凡捏緊着拳頭,神情肅穆的道,“我真的不行。”
拓拔綾:……
兩人說了一會話,倒是沒有急着去席上。
拓拔綾和況凡就站在樹後,被花枝掩蓋着,倒是看的不太分明。
那些個鶯鶯燕燕几乎全圍在薛蓁蓁和宣珠身側,不過宣珠倒是不耐煩和她們說話,直接跑去了賀餘風的身側。
宣珠的目標很明確,徑直走向賀餘風,隨即就和他攀談了起來。
“凌兄弟你說,賀兄會願意嗎?”況凡伸手將面前的花枝挪開,好奇的問道。
“願意什麼?”拓拔綾眨了眨眼眸,聲線溫潤。
“那位宣大小姐很明顯的就是喜歡賀兄啊,賀兄會不會同意和她好?”
“不會。”
“爲什麼?”況凡轉頭,望向着拓拔綾,“宣大小姐長得還不錯,也很有錢,他爲什麼不願意?”
“那換成是你,你願意嗎?”拓拔綾也不能隨意說出賀餘風的身份,只能讓他換位思考了。
“我不願意啊!”況凡理所應當的道,“我有錢長得也好看。”
拓拔綾:???
難道在況凡的心裏,賀餘風長得不好看,也沒錢?
不過這都不是重點。
拓拔綾望向着另一個方向。
幾個虎視眈眈的女子一直盯着謝晏之,最終磨磨蹭蹭的上前,看樣子是想要上前搭訕。
揚州的女子都這麼奔放的嗎?
“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她邊說邊搖頭,“男孩子出門在外,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你說的很有道理。”況凡給予肯定的道,不由的緊了緊自己的衣領。
“你做什麼?”拓拔綾注意到他的動作,頭冒三個小問號。
“保護好自己。”他一本正經的道。
“行吧!”
兩人回到位置上後,周瓊玉不在,問了丫鬟說是去更衣了。
拓拔綾又等了一會,還不見周瓊玉回來,便起身去找。
此刻,周瓊玉正被人堵在月洞門處。
“潘二公子這是何意?”她面色極冷,瞧着面前的男人,嗓音毫不掩飾的厭惡。
潘銳緊盯着周瓊玉,眼中的興味越發濃重了起來。
眼前的女子長得很美,他心裏還是有些癢癢的。
那種感覺同以往都不一樣,與對薛蓁蓁的也不同。
潘銳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都能得到薛蓁蓁,只要他勾一勾手指,還不得乖乖的到他的牀上等着。
可面前的人,瞧着很難馴服。
越是這種,越讓人充滿着征服的慾望。
人妻的滋味,他還沒有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