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玉你病了爲何不和朕說?”拓拔綾看着躺在牀上的周瓊玉,心疼的問道。

    “臣妾無事,只是感染了風寒而已。”周瓊玉掙扎着要起身行禮,但是被拓拔綾摁住了。

    “都已經這樣了,你就好好躺在牀上,還要和朕行這些虛禮幹什麼?”看着那張蒼白的小臉,拓拔綾無奈的道。

    周瓊玉掀動着眼眸,微微笑了起來。

    “太醫替你診治了嗎?怎麼說?”拓拔綾繼續關切的問道,“這風寒持續多久了?還有多久能好?藥吃了嗎?”

    聽着拓拔綾一連串的問話,周瓊玉都不知道該從哪一句回答纔好。

    “皇上忘記了,臣妾自己就是醫者,臣妾沒有大礙。”周瓊玉一雙眼裏秋波流轉,因爲正在病中,泛着盈盈水光,讓人見了就不住的憐惜。

    拓拔綾又坐了一會,才藉口說有事情要離開。

    出了瑤華宮的大門,她的表情瞬間就變得凜冽了起來。

    “太子殿下生病的事情,誰也不許告訴皇貴妃。”她朗聲吩咐下去,帶着足以壓倒人的氣勢。

    “是,奴才、奴婢遵旨。”周圍跪下了一片。

    拓拔綾又回了拓拔策那裏。

    “還是找不到病症嗎?”

    小小的人兒燒紅了臉,哭哭鬧鬧,她的心也緊跟着揪了起來。

    “皇上表弟你不要擔心,策兒一定會沒事的。”陸文慧在一旁安慰道。

    “是啊,肯定會沒事,我看這可能就是我們那的幼兒急診。”況凡緊跟着也說了一句。

    拓拔綾聞言,眉目擰了擰。

    也許況凡說得對。

    一般幼兒急疹都是六個月以上的孩子,雖然拓拔策才四個月大,但是看他的症狀,確實很像。

    後期只要疹子發出來了,拓拔策就能痊癒,因此拓拔綾稍微的放下了心。

    “何爲幼兒急疹?”許太醫還是第一次聽見這個名詞,好奇的問道。

    “嬰幼兒常見的一種急性發熱發疹疾病,一般多是病毒感染。”況凡解釋道。

    “何爲病毒感染?”何太醫又接着問道。

    “就是……”況凡剛起了個頭,就覺得這麼解釋下去,肯定是不行了。

    他敢斷定一會許太醫還會繼續追問。

    瞧着他那炙熱的眼神,他差點以爲自己成了許太醫的繆斯女神。

    “我胡說的,許太醫你別在意。”況凡眼觀鼻,鼻觀心,無論許太醫怎麼繼續問下去,他都不再多說一句。

    “留許太醫下來照看太子,其他人都回去吧!”拓拔綾發話道。

    於是,滿殿的人全都退了下去。

    陸文慧原本想要留下來,被況凡拉住了胳膊。

    “你在這裏也沒用,反而會添亂。”

    “你……”

    “走吧!”況凡壓根沒有給陸文慧反駁的機會,直接握住了她的手,拉着她就離開了。

    陸文慧低眸,看着兩人交握在一起的手,心裏驀然翻滾起一陣奇怪的感覺。

    她被況凡拉了出去,使勁的想要甩開他的手,對方卻握的很緊。

    直到走出了殿內,她纔開口說道,“你放開我?”

    “怎麼了?”況凡回過頭,望向着女人。

    陸文慧抿了抿脣瓣,再次強調着,“放開我。”

    況凡依言,只能鬆開了陸文慧的手。

    他奇怪的望着她,也不知是發生了什麼,只能小心翼翼的問道,“你怎麼了,擔心太子殿下嗎?”

    “本宮是大魏慧妃。”陸文慧提醒道,擡高着下巴,“豈是你能隨意輕薄的人?”

    “我?”況凡擡手指着自己,“輕薄?”

    他什麼時候輕薄她了?

    “總之,你以後離我遠些。”陸文慧說完,便提起裙襬往外跑去。

    況凡想了想,搖着頭,總覺得她這火發的莫名其妙。

    回到了自己的宮中後,陸文慧捂着心口,那種小鹿亂撞的感覺。

    “別跳了。”她不由的小聲的告誡了一句,可壓根沒法阻止心臟的跳動。

    這種怪異的心情,與以往完全不同。

    “娘娘,您怎麼了?”丫鬟喜鵲走過來,詢問道。

    “沒事。”陸文慧搖搖頭,一定是她這段時日太過放肆了,纔會產生這種奇奇怪怪的思緒。

    另一邊,謝晏之苦等拓拔綾沒來,就一直站在那。

    “崮山,你有沒有覺得主子像是一塊石頭。”

    “石頭?”

    “望妻石。”次北沒好氣的道。

    他靠在旁邊的樹上,冷哼了一聲,“這陸三小姐依我看是不會來了。”

    崮山沒有回答,只是眼眸擔憂的望着前方。

    謝晏之扇動着長睫,腦海中劃過次北說的話。

    石頭、望妻石……

    “石頭,你知道你爲什麼叫石頭嗎?因爲你又臭又硬啊!”

    “石頭,你笑一笑,笑着多好看,保證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臭石頭,你再這樣我可真不理你了……”

    女子嬌俏的聲音一直在耳邊響起,徹底亂了謝晏之的思緒。

    他喉結滾動了一番,眼中的墨色隨着漸黑的夜色轉深。

    這個名字,這個聲音,在哪裏聽見過,究竟是在哪裏?

    他一隻手摁着腦袋,整個人搖搖晃晃了起來。

    “主子……”次北和崮山同時喊出了聲,而高大的男人則搖晃着身軀,直接摔在了地上。

    拓拔綾一直在照顧着拓拔策,小傢伙身體不舒服,睡得不安穩,睡夢中也在哼唧着。

    她用溫水輕輕替他擦拭着身上各處來降溫,眼眸無限溫柔。

    “皇上,微臣來吧!”許太醫見她這模樣,想要替她一會。

    “不用了,朕不累。”拓拔綾搖了搖頭。

    她轉過頭看向着許太醫,“太子的病情差不多穩定了,身上也沒有那麼熱了,許太醫你先去旁邊的偏殿休息吧!”

    “微臣留在這裏。”

    “你留在這裏也沒有用,去休息,倘若有事,朕會讓人叫你的。”拓拔綾不容拒絕的道。

    “是,微臣告退。”許太醫退下後,拓拔綾才喊來御青。

    “皇上。”

    “陸二五還沒有回來嗎?”拓拔綾不由的有些擔心。

    她今日下午本來約了謝晏之,可因爲拓拔策的事情不得不留在宮中照顧着,就叫了陸二五去豫國公府說上一聲。

    可天色已晚,陸二五卻沒有回宮。

    御青搖搖頭,他好似一下午都沒有看到陸二五,“皇上,屬下沒有看到陸二五。”

    “派人去豫國公府問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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