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登基日孕吐,全皇朝都在找孩子他爹 >第219章 至少目前不能暴露分毫
    “少師?”拓拔綾捂着自己的肚子,再次喊道。

    謝晏之不會那麼小氣吧,連口飯都不讓喫。

    好歹她也照顧了他一天,她堂堂大魏皇帝,屈尊降貴,難道還不值一碗飯嗎?

    喉結滾了滾,謝晏之瞥眸,沒有回答直接邁步走了。

    “哎……”

    拓拔綾表示無語。

    她重新回到牀上躺下,可是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着,且肚子餓的呱呱叫。

    “真是造孽啊!”她好好的皇宮不待,來這裏受什麼罪?

    原本漆黑的屋子突然有了些光亮,拓拔綾隨即便聞到了鼻尖蔓延的香味。

    這個味道!

    她連忙從牀上起身。

    屋門被推開,魚貫而入的人端着美味的佳餚進來。

    “這是給朕喫的嗎?”

    “當然了。”次北擺擺手,讓人將飯菜都放在了桌子上,擡高着下巴道,“主子特意吩咐廚房做的,皇上請慢用。”

    拓拔綾在凳子上坐下,看着面前的飯菜,一時都不知道該夾哪道比較好。

    “皇上怎麼不動筷子,哪裏不合胃口嗎?”次北就在旁邊伺候着,見狀出聲問道。

    拓拔綾扭頭看着他,思考了一會才道,“你現在特別像一個人。”

    “像誰?”次北的眼睛晶亮,小皇帝是覺得他器宇軒昂,與旁的侍衛不一樣了嗎?

    “像給朕布膳的公公。”

    次北:我謝謝您!

    次北撇了撇嘴角,心裏雖然有些不高興,但如今看小皇帝照顧自己主子出了那麼大份力,所以哪哪都順眼,也就不計較了。

    拓拔綾夾起一塊肉放入了嘴中,那味道……

    她猛地掀起着眼皮,不可置信的道,“這菜……”

    “皇上怎麼了?菜有問題嗎?不好喫?”次北不由的問道,還自言自語着,“不會啊,聞着還挺香的。”

    “這菜該不會是少師自己做的吧?”拓拔綾懷疑着問道。

    菜的味道跟以往一模一樣。

    那時候她和謝晏之在京郊的時候,謝晏之就一直給她做,所以她記得很清楚。

    這世上再不會有人能做出這般好喫的味道了。

    “皇上您說笑了,主子怎麼可能親自下廚,絕對不可能。”次北連忙否認道。

    開什麼玩笑,他家主子怎會親自做菜給小皇帝喫?

    “你確定嗎?”拓拔綾嚴肅着面容。

    “屬下十分確定。”次北點點頭,“屬下可沒有看到主子去廚房,他一直待在書房裏呢!”

    拓拔綾頓時垂頭喪氣了起來。

    難道是她太餓了產生了幻覺?纔會將這些飯菜吃出以往的味道?

    拓拔綾抿了抿脣瓣,有些自嘲的笑了起來。

    她在想什麼?現在的謝晏之怎麼會給自己做飯?

    “少師呢?他喫過沒有?”拓拔綾喫完後纔想起來問道,她摸了摸滾圓的肚子,有些滿足。

    味道真不錯,跟謝晏之做的簡直一模一樣,她考慮要不要重金將廚子收到皇宮裏去。

    次北要笑不笑的模樣。

    等小皇帝想起自家主子,恐怕他早已經餓死了。

    “主子沒喫,說是不餓。”次北迴答道。

    “哦。”拓拔綾淡淡的應了一聲。

    次北皺起了眉頭,“皇上要不去勸一勸,主子一日沒有進食了。”

    拓拔綾本不想管,可總覺得良心過不去,便起了身,“那去看看吧!”

    謝晏之此刻正在書房中,他坐在書案前,心思卻完全不在面前的書頁上。

    腦海中不斷的浮現着那人的音容笑貌,他閉上了眼睛,完完全全沉靜其中。

    “主子,皇上來了。”次北敲了敲門,恭敬的道。

    謝晏之睜開了雙眸,眼底略過一陣凜冽,隨即又恢復了平靜。

    “進來。”

    他坐着未動,目光牢牢的盯着來人。

    一身寬大的衣袍罩在少年身上,倒是顯得有那幾分硬朗的氣概。

    謝晏之勾了勾脣角,總算知道爲何小皇帝一直穿着並不太合身的衣袍。

    是怕有人發現玉帶之下盈盈不足一握的細腰,還是那窈窕妙曼的身軀?

    “聽次北說少師還未用飯,少師不餓嗎?”拓拔綾關切的問道。

    謝晏之沒有回答。

    拓拔綾語重心長的道,“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喫餓得慌,少師多多少少還是喫點吧!”

    男人此刻英俊的臉偏溫和,氣息也很淺淡。

    他終於開腔了,聲音似是有些怨氣,“喫不下。”

    “怎麼會喫不下?”拓拔綾奇異的道,快步走上前。

    她伸手觸碰着謝晏之的額頭,自顧自的道,“高熱已經退了啊,難道還沒有好全?”

    “不管怎麼樣,喫點吧!”拓拔綾不容拒絕的道,“次北,去拿點清粥過來。”

    “是。”

    等到清粥上來後,拓拔綾就在一旁盯着謝晏之,神神叨叨的道,“不喫飯肯定不行的,少師多多少少喫點。”

    “手沒有力氣。”謝晏之低沉的嗓音有些喑啞。

    “少師不願意喫飯,怎麼可能會有力氣。”拓拔綾無奈的說了一句。

    不過念在他還是個病人,她倒是不好語氣太重。

    “那讓次北餵你?”拓拔綾提議道,但是想了想那個畫面,她就覺得不太對勁。

    次北十分識趣,連忙告退了下去,“屬下不行,頭可斷血可流,喂人的事情做不來。”

    拓拔綾端起了碗,用湯勺舀了一小口清粥,放在自己嘴邊吹了吹,才遞到了謝晏之的嘴邊。

    “吶!”

    拓拔綾目光清澈的看着謝晏之。

    謝晏之彷彿很自然,一點也沒有不好意思,就着她的手喫下了清粥。

    拓拔綾低頭,又重新舀着。

    然而男人的目光灼熱的落在她的臉上。

    他逐漸的眯起眸子,將眼前的畫面和腦海中重合在一起。

    喉結持續滾動,心尖似乎像是燒開的滾水,滾燙的流淌而過,帶起一陣無法形容的感受。

    他以爲自己絕不會在意,也不會原諒這一場精心設計的騙局。

    可真正同她在一起的時候,他才能直視自己的慾念。

    謝晏之放在下方的手捏了捏,一點點剋制住想要將面前的人攬到自己懷中的想法。

    他不能急,至少目前不能暴露分毫。

    拓拔綾一無所知,也不知面前的男人到底存着什麼樣的心思。

    她喂他喝着清粥,什麼也沒有想過。

    直到那一碗見底,她才如釋重負的道,“少師吃了飯,一定會很快就能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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