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借。”崮山冷漠的回答。
“崮山,你忍心看我欠債嗎?”次北又開始哭唧唧,崮山簡直煩了他,從懷中拿出了錢袋子,扔了過去。
次北這才高高興興的還了債。
“皇上要玩嗎?”御風見拓拔綾看的入神,出聲詢問道。
“朕是皇帝,玩這個不太好吧!”拓拔綾期待的搓搓手,語調卻顯得勉爲其難,“不過看大傢伙這麼熱情的份上,那就玩兩下吧!”
大傢伙:……
御風讓開了位置,拓拔綾坐了下來,轉而又看向着謝晏之。
“少師要不要一起玩?”
“微臣不會。”
拓拔綾臉上露出了奸猾的笑。
要的就是你不會啊!
不然她怎麼贏錢?
況凡大抵是跟她想到了一處,很是殷切的起身,拉着就要謝晏之和他們一起玩。
次北識相的讓開了位置,順便一個勁的勸說道,“主子,這個可好玩了,您試試看吧!”
“要讓主子跟你一樣,輸的口袋空空嗎?”崮山不由的潑了一盆涼水。
“崮山你這說的什麼話,主子怎麼會輸?”
崮山冷哼了一聲。
他算是看明白了,在場的人裏除了況凡,其他人基本沒贏過。
會玩的和不會玩的,自然差別很大。
“次北說的是,崮山你也太小看你家主子了吧!”拓拔綾不贊同的道,“少師怎麼會輸呢,說不準就贏了呢!況凡,你說是不是?”
“是啊,咱們其實也不太會玩,都是運氣好,運氣好罷了。”況凡接過拓拔綾的話,同她擠眉弄眼着。
聽說謝晏之家底豐厚,今日就讓他輸的底褲都不剩。
況凡頗有大刀闊斧大幹一場的打算,拓拔綾也不遑多讓,這兩個人的心思太明顯了,就是想從謝晏之這裏贏。
“少師,你就別推辭了,來一起玩啊!”拓拔綾招呼道,勢必要將謝晏之拐上賭桌。
謝晏之見她興致很高,便沒有推辭。
他在位置上坐下來,輕聲的道,“我不會玩。”
“不會玩不要緊,我們教你。”
拓拔綾和況凡跟謝晏之傳輸打麻將的相關知識,等基本的要義說完後,拓拔綾便道,“都已經跟少師說過玩法了,接下來咱們可就不會讓了。”
“是啊謝少師,輸了我們可要收錢的了。”
“好。”謝晏之點了點頭。
幾人正式玩了起來,頭幾把謝晏之輸了,連放了兩炮給拓拔綾,又給況凡送了一把牌,連御青都沒有拉下。
御青喜笑顏開,還有這種好事?
他愛和謝晏之打麻將。
“少師,雖然輸了但是你不要氣餒。”拓拔綾寬慰了一句,嘴角的笑都下不去。
“皇上說的是,人人都是從輸到贏的。”
況凡表示:他贏麻了!
“少師大人,我一開始也是一直輸的,後面就好了。”御青也跟着勸了一句,求求謝少師一定要繼續玩下去。
謝晏之聽完,沒有回話。
次北在一旁急的眼紅,可憐他家主子輸慘了。
眼見着謝晏之要出牌,次北趕緊阻攔道,“主子你不能這麼出啊。”
“哎呀哎呀,不是的呀,你出了這個,這邊就不行了。”
“主子,您到底會不會玩啊?”
“次北,你沒聽說過觀棋不語真君子嗎?”拓拔綾怒目而視,警告了一句,“不許再說了。”
他不由的靠在了崮山的肩上,“崮山,你說咱們主子會不會把自己都輸掉了?”
“不會。”崮山回答道。
他相信主子。
謝晏之剛出了一個牌,拓拔綾伸出手,就要將牌拿過來。
“碰!”
“等等。”謝晏之喊道,將自己的牌攤開,“這便是你們說的自摸吧!”
幾人齊齊朝着他的牌看去,好傢伙,這他喵還是十三幺。
“給錢吧!”況凡說道,對他倒是沒有大影響,畢竟他贏得最多。
幾人認命,將手上的銀錢遞了過去。
緊接着繼續打牌,謝晏之又胡了,還是自摸。
“這人運氣怎麼突然變好了?”拓拔綾小聲的碎碎念。
況凡望着她,使了個眼色。
這把必須不能讓謝晏之胡了。
御青自然也不信謝晏之能把把好運。
然而接下來的幾把,謝晏之仍舊次次贏,要麼是自摸,要麼是別人出的牌剛好是他要的。
況凡的錢越來越少,御青是已經見底了,拓拔綾也不見得有多好。
幾人表示累了。
“少師,你是不是作弊了?”拓拔綾不由的懷疑道,哪能次次都贏,這他喵贏麻了吧!
起先覺得自己贏麻了的況凡再次表示,他還是太年輕了一點。
這裏御青的職位最小,自然是不能當衆吐槽的,但是他老婆本都要賠進去了,就很想勸謝晏之收手別玩了。
給孩子留條底褲吧!
“並無。”謝晏之回答道,哪怕是在行賭博之事,他周身還是異常清貴,與他們這羣急眼了的“賭徒”完全不同。
想了想,謝晏之又道,“想必只是好運氣罷了。”
“對對對,也許只是運氣來了。”
“再來,朕就不信了。”
“繼續繼續,我麻將小王子的名號可不是吹牛皮的!”
幾人繼續摸牌,本來充滿着幹勁,直到謝晏之手邊堆着的銀錢越來越多,甚至都快要裝不下了。
次北伸手替他兜着,喜笑顏開,“主子出手,就是不凡啊!”
“朕算是看懂了,他會算牌。”拓拔綾陡然醒悟過來,指着謝晏之說道。
對方還一臉懵懂無知的模樣,“何爲算牌?”
“你扮豬喫老虎。”拓拔綾繼續指責道,怒氣衝衝,“強烈要求不讓他玩了。”
“我附議。”
“屬下也附議。”
謝晏之有些哭笑不得,他能記下所有人出過的牌,也知道別人手裏的牌以及等會能摸上的牌,難道這就是算牌?
他提議道,“不若再玩兩次,若是還這樣,那我就不玩了。”
“那再給你一次機會。”拓拔綾高傲的扭過頭去。
謝晏之沉下眼眸看着手中的牌,思索了一會纔打出去一張。
“胡了胡了,朕胡了。”拓拔綾高興的差點蹦了起來。
接下來的牌局,把把都是拓拔綾贏。
她就知道,她纔是天命之子。
“謝少師放水。”況凡忍不下去了,這放水的也太明顯了,生怕別人不知道一樣。
“你胡說,況凡你別是贏不了朕就嫉妒。”拓拔綾自然是不認了。
反正她不管,她就是今晚的大滿貫贏家。
次北湊到崮山旁邊,不甘心的說道,“主子還沒有娶妻就已經開始妻管嚴了,咱們以後前途堪憂啊!”
爲他自己和崮山默哀三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