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托克斯,這狂妄的語言傳遍了整個軍營。

    少女菲還傻愣愣的看着地上那隻斷手和剛纔那個撫摸了自己腦瓜的俊美男人。

    “這個人有點……帥……”

    而此刻那個男人好像在向自己招手。

    “菲是吧,能幫我去拿杯水嗎?我的劍髒了,對了,我要有錦布做的布擦拭。”

    臉紅的地精少女菲頓時就如同小雞啄米一般點頭,頭也不回的,跑回了自己不遠處的帳篷。

    亞托克斯看着思春了的地精少女菲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他必須支開她,畢竟接下來的戰鬥場面可能會十分血腥,如果這個少女被當成了人質,自己最大的可能是不會手下留情。

    他的劍並沒有染上一絲一毫的污血。

    而接下來的戰鬥,或許會沾染上一些,在劍柄。

    亂糟糟的叫喊聲逐漸臨近這裏,那是100個穿着整齊的騎士所發出的聲音,刀槍劍戟,斧鉞鉤叉,若不是軍營之內嚴禁騎馬衝撞估計連馬匹都會有數十隻上來參戰。

    亞托克斯看着眼前的架勢,這種規模的出兵幾乎可以掃平一個小型村莊,拿這種戰力來對付自己,如果自己只是單純的高階騎士長,或許真的不是對手。

    而這個身份也已經基本用的到頭了。

    而這次之後,亞托克斯·約爾曼,這個響亮的名字將再一次在全部國家的面前展開獠牙。

    約爾曼一家從奴隸走到如今,憑的就是一雙拳頭,一條爛命。

    亞托克斯慵懶的站起身,他遠遠望着,用手指指點點。

    “86,79,100。”

    “算上你這個斷手的,剛好一百。”

    肖恩的手,已經被魔法略微達到了治癒效果。

    至少不再流血。

    亞托克斯已經擺好了進攻的架勢。

    而此刻,不遠處地精少女菲的叫聲傳了過來。

    “請稍等一下!大人!就是你要的水和錦布!”

    菲氣喘吁吁的來到了亞托克斯身邊,雙手將準備好的物品遞給亞托克斯。

    亞托克斯很驚訝,按道理說,軍營裏是不會出現怎麼這種貴重物品的,哪怕是水,都要離軍營有一定距離。

    而年前的少女居然這麼快就將他刁難的物品所取來,究竟是該說她麻利呢,還是說她聽不懂話,畢竟自己暗示的已經很明顯了。

    亞托克斯接過自己要求的兩樣刁難她的東西,神色複雜的看了一眼眼前的這個清麗少女。

    “以後你就跟着我吧,不會再有人歧視你。”

    說着亞托克斯一把將少女菲拉到身後。

    “30秒。”

    少女愣了一聲,並沒有聽清什麼,只是見到眼前黑光閃爍。

    一幫人都倒在了地上。

    亞托克斯稍微冒出了虛汗但並沒有感覺有什麼實質性的勞累。

    “碰!”

    劍柄碰撞劍鞘的聲音隨之發出。

    亞托克斯看着不遠處的高臺,那是平常軍隊長髮號施令的地方,或許自己的父親曾經裏面人站在那頂上,對着這裏的人咆哮。

    這裏的操亂慘叫聲讓幾乎大半個軍營的人都來到了這裏。

    高臺上的牛皮製作的大鼓一般是隻有戰事或者重要訓話的時候纔會被敲響,而亞托克斯拿起那個有水晶所製成的錘子。

    “咚咚咚!”

    兵荒馬亂的聲音,忽然在整個軍營之中迅速傳開。

    有不少人已經馬不停蹄的趕到這裏。

    雖然雖然這些人的衣服穿戴的並不整齊,屬於上戰場必死的那一種,但是至少速度還是可以欣慰的。

    “你是誰!知不知道沒有敵人擅自敲響戰鼓是要軍法處置的,還不滾下來!”

    說話的是一個老頭,身上沒有任何序列的氣息,身材倒是特別精壯。

    老頭看到地上的倒下的軍人士兵。

    有些人斷了手,有些人斷了腳,但軍隊裏面的法師,可以治療,並沒有下死手。

    他憤怒的指着亞托克斯。

    “你到底是誰!這是你乾的!知不知道在軍隊裏隨意動武,是要砍頭的!”

    亞托克斯知道這個了老頭,是父親手下一個比較厲害的劍術師傅。

    對自己的父親尚且算是忠誠,只是比較貪財。

    實力不容小覷。

    如果不是這個世界有序列者和外神這種詭異的東西,這個老傢伙或許會是這個世界的天花板。

    但好在這類人並不多,但湊巧自己就是。

    亞托克斯拔出劍,指着老頭弗朗西斯。

    亞托克斯的高挺身姿在陽光的照射之下,顯得那般偉岸。

    “弗朗西斯,這軍隊到底還是不是姓約爾曼!”

    弗朗西斯眉頭一皺,亞托克斯說的話更加讓他有些拿不準眼前這個年輕人的深淺。

    他開始不斷的猜測。

    “他是誰,他到底屬於哪一方?目的到底是什麼?難道皇城已經容不下約爾曼這些殘兵敗將了嗎?”

    弗朗西斯目光堅毅,也拔出劍筆直的指向亞托克斯。

    “你到底是誰!如果再不說,約爾曼家的獠牙將會把你撕成碎片!”

    亞托克斯對於弗朗西斯的話半信半疑,他一方面覺得這樣的軍隊戰鬥力已經小的可以,但一邊又覺得,畢竟人數擺那兒。

    哪怕是自己一個一個的上,估計也得打到入冬。

    亞托克斯沒有放下劍,衍生品密的看着周圍密密麻麻圍在高臺之下的人,嗓音洪亮。

    “弗朗西斯,我再問你一遍,這個軍隊是姓約爾曼的嗎!”

    此刻的亞托克斯身形在弗朗西斯的記憶裏不斷與那個曾經幫助過自己的男人相重合。

    這是嘴角不禁抽搐一下,些想要老淚縱橫的意思,但卻始終忍住了。

    作爲外放的約爾曼家的實權客卿,弗朗西斯已經好多年沒有見過亞托克斯了。

    而這一別就是十年。

    滄海桑田,人事變幻。

    弗朗西斯嘴角抽動,小聲的呢喃了一句。

    “將軍……”

    說完了一句話之後,便挺起胸膛。

    弗朗西斯單膝跪地,沒有理睬周圍人的阻攔,在衆目睽睽之下喊出了那句,自己憋都憋不住的話。

    “約爾曼家族族長麾下,第一騎士長,第一客卿,弗朗西斯·卡拉密切爾,在此向約爾曼家族新任族長亞托克斯·約爾曼宣誓效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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