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從電椅上走下的詭祕神主 >第七十一章剋剋魯
    寂靜森林向來是以十死無生爲著稱,哪怕是森林外圍,霧氣稀薄的地方,這兩年也不知爲什麼變得逐漸人煙罕至。

    在一條道路的盡頭,略顯簡陋的木屋就如同從天而降一般,出現在了這裏。

    木屋的窗戶是打開的,從窗戶往裏探去。

    屋子裏的木桌有些簡陋了,在上面的茶具可是實打實的名貴白瓷哪怕是人工貴族都很珍惜的東西。

    而在茶具的不遠處,木桌的邊緣,一個和幾天前亞托克斯取到的一樣的卷軸赫然擺放在那裏。

    木桌旁邊一白衣男子將茶葉輕輕倒入白瓷茶碗。

    茶香隨着風飄散在空中。

    “算算時辰,應該快到……”

    白衣男子眯着眼睛,從窗外面遠遠的看了一眼迷糊不清的太陽,撫摸着茶壺的溫度,還沒等他自我陶醉完,木門便被暴力的推開。

    亞托克斯沒有敲門,徑直的推開簡易的木門,一屁股就坐在了椅子上。

    椅子忽然有些吱吱作響,或許是這把椅子的製作工藝太過簡陋。

    還沒等白衣男子說話,亞托克斯已經將短刀和自己深信不疑的左輪手槍拍在桌子上。

    “你好使者,奧林尼塔斯王國,約爾曼家新任家主,亞托克斯約爾曼,不知道帝王有何命令?需要如此的遮遮掩掩。”

    “按照禮儀,我將武器擺到明面,請允許我魯莽,但我的時間不容浪費。”

    很顯然,白衣男子貝亞托克斯這一副作爲驚訝到了,這些動作讓他不禁對這個眼前的任務目標有了更多的興趣。

    白衣男子伸手示意亞托克斯喝茶。

    “上等的好茶,將軍請喝,我叫剋剋魯,帝國禮儀官,這次任務的卷軸就在桌子的旁邊。”

    亞托克斯伸手拿過白瓷茶杯,桌子上的茶杯吸引了亞托克斯的注意。

    “白瓷的,頂上大人一個月的工資了,拿這麼貴重的茶盞招待,我還真是有點受寵若驚了。”

    亞托克斯的話說的很禮貌,但是他卻並沒有接過茶水喝下。

    而是用手,極具代表性的晃了兩下,便再也沒有了下文。

    氣氛也在這一刻徹底尷尬的起來。

    但或許此刻覺得尷尬的只亞托克斯一個人。

    此刻的白衣男子,不,應該叫剋剋魯。

    已經用手沾着茶水。

    不斷的在,並不算光滑的桌子上作畫。

    要不是作畫的軌跡並沒有亞托克斯所認知的法陣最基礎的鎮紋,此刻,亞托克斯都馬上要立馬跑路。

    “知道嗎?其實我並不喜歡禮儀官這個職業……”

    亞托克斯聽到剋剋魯的話不禁嗤笑一聲。

    “大人說笑,這個官職活少錢多,而且還沒有危險,每年上班的時間也只有每三個月一次而已,可以說是任何人都想要來到的官職,也是一份肥差,天下人誰不垂涎大人這份美差呀。”

    剋剋魯沒有迴應這句話,只是不住的用手指在桌子上繼續畫着一幅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畫。

    “曾經,我向帝國藝術學院求學,以最優異的成績進入,最後卻被開除,無奈只能順從家裏的意思走進官場,可是我只想當個藝術家,每天畫一幅畫,喝點茶水,生活在無憂無慮的地方,哪怕是農村也好,但是帝國是不會允許一個手握四階法陣,哪怕沒怎麼修煉也會擁有極強力量的定時炸彈留在鄉下。”

    剋剋魯的話,讓亞托克斯有些警惕,他似乎想起來了什麼。

    四級法陣,想當藝術家的天才,就連穿衣風格也是一樣。

    “難道?大人就是那位我父親口中帝國的傳奇禮儀官。”

    “傳奇不敢當,我只想退休,別無他意。”

    亞托克斯穩坐釣魚臺,老神在在。

    “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這幾句話可不是白說的。”

    剋剋魯微微一笑,杯子懸停在半空卻又被他緩緩放下。

    不由得會心一笑。

    “好一個,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如果說是老…先帝或許會跟你說的一樣,但如今在位的是他的兒子,你不瞭解他,他是個極度自傲的皇帝,而且非常聰明,如果沒有絕對的自信,他絕對不會這麼幹……”

    白瓷杯子中的茶水被剋剋魯一飲而盡。

    “什麼意思?”

    旁!!!!

    白瓷杯子當場拍碎,剋剋魯的房間瞬間化作鎖鏈。

    颶風呼嘯,白光閃爍。

    如果從萬里高空往下俯瞰,就一定會發現,地上泛光的法陣跟剛纔珂珂魯在桌子上所作的畫作是一樣的,這是帝國傳奇的絕對實力。

    亞托克斯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慌了神。

    渾身上下都被光所束縛的亞托克斯慌忙地掙扎了起來。

    亞托克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正在被極速削弱。

    四道光柱從天而降,網如泰山一般重重的壓在了亞托克斯的身上。

    梧桐山月半的重量讓他不得起身,只得半跪的伏在地上。

    不斷地掙扎讓他在背後逐漸開始血肉模糊。

    但是這種傷勢對於平常的亞托克斯來說,不過頃刻之間便能復原如初。

    可反觀現在,亞托克斯的後背生長速度極爲緩慢。

    身上的黑氣也不斷的冒出。

    他咧着嘴,眼神惡狠狠的望向剋剋魯。

    “帝國已經忍不住下手了嗎?沒想到居然是派你,我記得我的父親說過,他有恩與你……”

    “有恩與我?!哈哈!你說那個老匹夫有恩於我!”

    “滅我全家是有恩於我只放我一條性命是有恩於我?!還是說當年和我在學院進行比武,在比武接觸之後,刺斷了我的手臂是有恩於我!”

    “臭小子,乳臭未乾,還想用什麼所謂的恩情要挾我?挾恩圖報,是你這麼用的!你連那到底是什麼恩什麼怨都不知道,拿這種事情說事,我真不知道你是愚蠢還是可憐!”

    白衣男子剋剋魯此刻已經全無之前的瀟灑風度,就好像剛纔是裝的一樣。

    現在的癲狂和之前的瀟灑君子判若兩人。

    桌子上的匕首被剋剋魯拿在手中,他一步一步的逼近亞托克斯。

    在這種狀態下,哪怕是亞托克斯被一刀貫穿心臟,也一定會死亡。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