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護士恍然大悟,“可我們這樣,不算是欺騙少爺嗎?”
女醫生翻了個白眼,“這怎麼算是騙,秦小姐的身子懷的是雙胎,這還沒有三個月,本來就不能行房事,日後肚子大了更加不能,我說的不是假話,都是真的。”
小護士還想說些什麼,但看着女醫生那一臉嚴肅的模樣,她還是忍住了。
秦以歌在差點流產以後,整個人在病牀上躺了許久。
她看着自己那微微凸起的小腹,眼淚不爭氣的往下掉。
若是這兩個孩子掉了該多好啊!
若是流產了以後,她再也不會生育多好,這樣她就不需要擔心自己生出司夜白的孩子來。
許是因爲想的太多,秦以歌抑鬱了。
明明是懷了雙胎,可她的肚子肉眼可見的變大,臉卻越來越尖了。
原本標準的鵝蛋臉,此時瘦成了尖臉,手上的青筋也清晰可見。
女醫生每天都來給她檢查,司夜白卻沒有再出現過。
但她也不在乎,他來不來,對她沒有任何的妨礙。
女醫生在秦以歌懷孕四個月的時候,就發現了她的不正常,她嘗試着和秦以歌說話,卻發現她好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任憑她說什麼都好像無動於衷。
她很快的把電話打到了司夜白那,可是,卻沒有人接通。
她只好留言,又聯繫了自己做心理學的朋友,想要知道這樣對秦以歌和肚子裏的孩子有什麼樣的影響。
當然,結果顯然是不好的。
秦以歌本就是雙胎,如今抑鬱了,很容易造成肚子裏孩子的發育。
司夜白知道消息的第一時間,便回到了莊園裏。
他看到秦以歌就坐在房間的沙發上,什麼都沒有做,就呆呆的坐在那。
只是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她好像就瘦了許多。
甚至可以用瘦弱如骨來形容。
他從來沒有想過,那個天真爛漫的女孩,此時只是挺着大大的孕肚躺在那,她的眼睛裏沒有任何的神色,好像在她的眼底裏,已然沒有了任何的色彩。
司夜白的心,突然被狠狠的抽痛了下。
但很快,他又狠下心來。
她是秦時的妹妹,他爲什麼要心疼自己仇人的親妹妹,若不是因爲秦時,他不會落得那樣的下場。
他在醫院裏足足呆了兩年,兩年的時間裏,他幾乎是全身都換了一遍。
即便是這樣,他也還是活下來了。
那現在,他爲什麼要心疼秦以歌。
她就算是要怪,那也得怪秦時。
怪她的哥哥當初背信棄義,怪他爲了錢可以把他們之間的友情拋之腦後,更加的怨恨他從來沒有相信過自己。
狠下心來的司夜白深吸了一口氣,對着秦以歌說道:“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要做些什麼,但我不會心疼你的,當初你大哥對我做過的事情,我全部都會報應到你的身上,所以你就算是心裏有氣,你也得要給我憋着。
秦以歌,那都是你大哥欠我的,你肚子裏的孩子若是有事,我保證不會讓你們秦家好過,我會讓你們秦家身敗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