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老大的事情，他只需要服從就夠了。
想到這，周子涵又猛灌了不少的酒，才幽幽的開口，“老大，秦時對你來說，真的有那麼的特別嗎？”
司夜白喉嚨滾了滾，他想起來剛認識秦時的時候，那時候的他們其實還不是特別的相信對方，但卻在沒辦法的情況下，得互相信任。
結果，他們兩個人真的成爲了好兄弟，他把他當做是最好的兄弟。
那一槍，真的很痛。
直接穿過他的胸口，他能夠感覺生命在水裏流失的時間，很快，又很漫長……
思緒收回，司夜白笑出聲來，“有什麼可在乎的，我說過的，我其實已經放下了，不管當年的真相到底是什麼，我都不會覺得我現在做的這些事情有錯，秦時他背叛了我，如果沒有背叛，當初的事情就不會發生。”
那是有多恨啊！
車子在半空中爆炸都不算什麼，好像怕他死不了一般，用消音槍給了他好幾槍。
蝕骨的痛，在他還有意識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像是個笑話。
司夜白點燃着自己的煙，只是打着火，他好像幾次都沒有打着。
最終，火是周子涵給點燃的。
他深深的吸了好幾口煙，纔開口說道：“你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剩餘的事情你不需要去想，我吩咐什麼你就做什麼，有些事情知道的太多了，對你也沒有好處。”
“老大，你想的太多了，就算是我真的知道了，我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好的。”
周子涵喝了一口烈酒，烈酒嗆得他眼睛微紅，“因爲我的命是老大給的，所以不管任何時候我都站在老大這一邊，哪怕是老大想要我的命，我也心甘情願的給你。”
“老大，你只要記得不管任何時候，我都會站在你的身後，只要是有我需要的時候，我都願意爲你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周子涵說的很堅定，可現在的司夜白不是當初那個司夜白，他已經不完全相信別人說的話。
他當然也不會覺得周子涵是在騙他，他只是不想把希望放在別人的身上，畢竟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到最後失望的那個人會一無所有，跌入萬丈深淵。
周子涵沒有說話，他的視線一直都在司夜白身上。
看着他不斷的把酒倒進自己的喉嚨裏，他想說些什麼，到底還是沒有制止。
兩個人在書房裏，不知喝了多少酒，抽菸抽的整個書房都是煙霧繚繞的，兩個人喝着喝着就在書房裏沉沉的睡了過去。
秦以歌醒過來的時候發現一向都在她身邊的司夜白竟然不在旁邊。
她剛起來，傭人很快的就過來扶她，“少夫人醒了，你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
秦以歌搖頭，傭人又繼續說道：“少夫人沒有不舒服就好，早餐已經給少夫人準備好了，我扶少夫人去洗漱，洗漱好了少夫人就可以用早餐了。”
傭人每天都不厭其煩的和秦以歌說話，哪怕她的話少，但她還是盡心盡責的伺候着。
畢竟之前沒伺候好少夫人的那個傭人，被丟到了後面的房間裏，每天晚上都能聽到她的慘叫聲，不絕於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