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還給夏夜打眼色。
夏夜怎麼可能會不知道他的意思，雖然心裏詫異，但還是對秦以歌說道：“沒事，我給他鍼灸一下就好，以歌你別擔心。”
說罷，夏夜把司夜白帶到了她的工作間，還讓秦夫人帶秦以歌去休息。
到了工作間，夏夜背靠着牆，對司夜白問：“你應該知道你自己的身子出現了排他現象吧，爲什麼還要來這裏？”
“我答應以歌陪她回孃家，我要做到。”
“你這樣的情況時間不短，如果你不想死的話，應該去治療。”
夏夜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如果你可以放棄以歌和孩子，我幫你做這個手術。”
卻不想，司夜白輕輕的搖頭。
他聲音很輕的說道：“當初你幫我做手術時我其實就不想做那個手術的，仇恨那個時候矇蔽了我的雙眼，讓我做了不少的錯事，我到現在終於是看清楚了什麼纔是想要的，爲了不給以歌添麻煩，我沒打算治。”
“你不治療，沒多少日子可活的，你知道嗎？”
“知道啊！”
司夜白瞧着夏夜，突然苦笑出聲，“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回來是想要給你們下馬威的，事實上，我一開始真的想過，可我做不到，因爲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喜歡上了以歌，說喜歡可能淺了些，我真的很愛她。
我的愛膽小又懦弱，是把她強行的禁錮在我身邊，還強行的篡改了她的記憶，我現在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就很複雜，我知道自己會死，我想在臨死前多陪陪她們娘三。”
“我知道，但我現在沒有悔過的機會了，有些事情做了就是做了，傷害了也撤回不了，我明白自己做的事情會讓以歌恨我，不過無所謂了，就當我自私，她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牽掛了。”
說完，司夜白看着夏夜。
他的眼睛裏滿是愧色，又有幾分的無奈和心酸，“不管怎麼樣，我希望她以後的人生會美好，那兩個孩子，我確實希望你們可以好好地愛他們，做錯事情的是我，不是他們，如果你們不想養了就說一聲，我可以把他們安排離開。”
只是在哪裏，都不如在親人的身邊。
司夜白是個孤兒，小時候被丟棄，生長的環境差，他從小到大沒有收到什麼關愛，也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變成他這樣。
“你知道的，以歌不管怎麼樣都不會放棄這兩個孩子，她的身體也已經不允許她再生。”
“我不是故意的，我……”
他似乎想到了什麼，隨即又露出一抹慘笑，“我只是希望她可以平平安安的把我的孩子生下來，而且那時候她確實因爲懷孕傷了身子，所以我不想她放棄孩子。”
“你現在解釋的這些都沒有什麼作用，不過孩子有一半的骨血是以歌的，我們是不可能會讓他們流落街頭，但你死了以後，我們也不會告訴他們，他們的父親是個什麼樣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