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我被鎖在了牢房。
我聽見對面的牢房傳來陣陣□□,我探頭看到了一團血肉模糊的東西。
是一個人,少了一隻胳膊,和半條腿,頭髮蓋住了臉,滿身的傷痕。
定是我朝俘虜,我酸楚的眼淚又掉了下來。
我走進牢房門口蹲下,“喂,你堅持住,我叫王給你治傷。”
他聽到我的聲音,突然擡起頭,我徵住了。
眼前這團,正是我朝思暮想的沈符。
“來人!來人!來人……”我大聲哭喊着,喚來了士兵。
“把你們大王叫來!說我有事!快!”
王很快來了,打開牢房,我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臂。
“大王,你放了他,我求你了。”
王無動於衷。
我跪下,給王磕了幾個響頭,抱着他的腿,“我求你了,大王,你放了他吧,我求你了。”
“本王憑什麼放了他?”
“他是我朝,不,他跟我以前同爲中原人,而且傷的這麼重,不會對您有任何威脅的。我求您了,放了他吧。”
我狼狽極了,不斷給王磕着頭。
王蹲下,一把抓着我的後頸,讓我擡起了頭,“你拿什麼讓我放了他?”
“只要你放了他,我什麼都答應你,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王抱起我,離開了牢房。
我不敢回頭看沈符。
……
天色漸亮,待王離開後,我無力地睜開眼睛。
我終於懂了,是我太天真了,我這一嫁,不是我一個人的事,而是家國存亡之事。爲了大義,我能做的只有服從,只有這樣,我身邊的人才會平安無事,我的國家、父皇纔不會因此爲難。
一滴眼淚滑下……
王端着一個大銀盤進來,放在牀榻邊的石墩上,裏面是一杯奶和牛羊肉。
“大妃,喫早飯。”
我欲圖起來,但因爲昨日滴水未進,且一夜糾纏,身子軟塌塌的。
王扶着我的背,讓我坐起來,看着我喫完了盤中的奶和肉。
起身準備離開,我抓住了他的手,“大王。”
“怎麼?喫不慣,不和胃口?”
“沒有,我想問問,那個士兵呢?”
“昨晚本王命人已經放了他,結果他自盡在宮殿外了。”
“那屍體呢?”
“屍體交給你帶來的兩的隨從處理了。”
“哦……”
“大妃好好休息,本王待會讓人進來服侍你沐浴更衣。”
“我,我怕生,就叫燕兒來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