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雙雙要是願意和人說話的時候,很快就能和她們打成一片。

    更何況這幾個人眼中的好奇遮也遮不住。

    楊雙雙很快就和她們說上話,請她們進去指導了江秋月一番,隨後又一人散了兩顆糖,笑着把她們送出門。

    等到人走沒了,楊雙雙看着已經上手的江秋月挑眉,“怎麼樣,還是靠我的三寸不爛之舌吧。”

    江秋月就說:“我就是一時間沒搞清楚底線和麪線的區分。”

    楊雙雙嘖嘴,“還逞強呢。”

    江秋月威脅地瞪過去,“我要來匝防塵罩還有桌布的邊線,你繼續說。”

    楊雙雙把手往嘴上一拉,“我閉嘴,幹活的都是大爺。”

    接下來的幾天,江秋月就開始在屋裏匝桌布、防塵罩、窗簾等等。

    還順手給她還有楊雙雙和美希走了三件一樣顏色和款式的裙子。

    不過她們沒有第一時間拿出來,而是選擇了先帶小美希去了南川市一趟。

    當初說好了的,給美希買東西,就算家裏面的男人走了,該實現的還是要實現。

    同時,等她們從南川市回來,她們之前挑揀出來的那些東西也能拿出來用了,新做的裙子也能穿出來了。

    小美希每天都樂滋滋的,也不一直待在家裏了,開始出去玩,然後慢慢有了喜歡的小朋友。

    又過了幾天,後勤那邊又送了一次傢俱過來,和上次一樣幫忙擺放好。

    隨軍時往這邊郵寄的包裹也到了,菜園子的菜也長出來可以吃了,江秋月的藥材種子也種了下去。

    她們還買了雞鴨苗,放在院子裏養着。

    一個家總算是像樣了。

    -

    二月底三月初的時候,經過一冬壓抑的花草樹木全部都煥然一新。

    花開了,樹也更綠了,就連鳥雀也多了不少,每天都在家門口嘰嘰喳喳的。

    楊雙雙最近有些害喜,魚不能喫,蝦也覺得腥,肉更喫不下去,就連雞蛋也不行。

    總之就是見到葷腥就噁心,炒的菜裏面要是有一丁點葷油也不行,素油也必須很少很少,甚至沒有才會覺得舒服。

    每天只能靠着一點菜葉子過日子。

    江秋月都被愁的要掉頭髮了,楊雙雙還心挺大,見她發愁就開始笑。

    江秋月每次都沒好氣地問道:“你還笑,你也不看看你現在瘦成什麼樣子了。”

    楊雙雙就說:“這不是有你在嘛,我相信爸爸。”

    江秋月就拿她沒轍。

    她也知道楊雙雙這樣也是想寬慰她,只能盡力想辦法找些她能喫下去的。

    最近雨水也多,附近山上的野菜蘑菇都發了新,家屬區好些嫂子沒事兒就往山上跑,找找野菜,蘑菇菌子這些。

    因爲上次王自立弄哭小美希一事,蔡玉芬和江秋月還有楊雙雙也算慢慢有了往來。

    最近她也注意到楊雙雙喫不下東西一直吐的事,便送了點酸筍過來讓楊雙雙嚐嚐看能不能喫下,結果楊雙雙還真喫進去了。

    有時候還能配點葷腥。

    江秋月這纔算鬆了口氣。

    她就找了蔡玉芬,想問她買或者換一些酸筍。

    蔡玉芬就說:“酸筍又不是啥好東西,這山上到處都是,我就挖了幾顆順手醃的。我當時懷我家那臭小子的時候也是啥都喫不下,最後就喫的這個就好了。所以我就想着或許有用就給你們送過來了,你們要是想要,我再給你們醃或者我告訴你怎麼醃也行。”

    江秋月想了下說:“那嫂子教我一下吧,不好總麻煩你。”

    “這有啥。”蔡玉芬不當回事,還約了江秋月說:“那要不然咱們明天上山上去挖點筍子,回來我就教你,你看一遍肯定能學會。”

    江秋月點頭,“好啊。”

    於是,第二天一大早,江秋月就安排好楊雙雙和小美希這一大一小,然後拿着竹籃和蔡玉芬一起上了山。

    蔡玉芬比江秋月早幾年過來隨軍,早就把這邊山上能走的地方都踩遍了,一路上就和江秋月介紹說哪兒能去,哪兒不能去,有人站崗。

    還會給她舉例子說曾經有誰誰誰不小心誤闖了部隊不允許去的地方,最後都被廣播批評了,就連家裏的男人也被點了名,還寫了檢查,千叮萬囑讓江秋月千萬小心之類的。

    江秋月點頭應是,表示自己記下了。

    接着,蔡玉芬又開始給江秋月講山上不同的地方都有什麼,春天能在山上找到什麼,夏天又有哪些,秋天就更好了,山上全是果子,也就到了冬天的時候,山上的東西才少些,但這邊冬天不太冷,時間也短,要是有心想找,也能找到。

    沒多久,蔡玉芬就把江秋月帶到了一片寬闊的竹林裏,大手一揮說:“看見了吧,這一片竹林裏到處都有筍子,你隨便挖。”

    又指着其他人道:“你看看邊上那些人,也都是過來挖筍子的。”

    江秋月點頭,異能催動,很快就找到了一塊筍子最密集的地方。

    她先在原地隨意挖了一會兒,便有意無意地帶着蔡玉芬往那邊走。

    蔡玉芬一看見那麼密集的筍子就驚訝道:“這邊這麼多啊,看來沒被人挖過,咱們運氣不錯。”

    江秋月笑笑,“那就快點挖吧,我有點擔心雙雙和美希兩個人在家的情況,想早點回去。”

    “也對,她們一大一小,大的還大着肚子又害喜,小的也不懂事還要人照顧。”蔡玉芬跟着感慨說:“也幸虧有你在,不然還不知道她們娘倆該怎麼辦呢?”

    江秋月就道:“雙雙也就最近害喜才需要照顧,小美希也聽話,我也沒幹什麼。”

    蔡玉芬搖頭擺手,“只有懷孕的人才知道這時候到底有多受罪,要是沒有你啊,她們娘倆不可能像現在這樣,肯定每天雞飛狗跳的我跟你說。”

    江秋月不想說這個話題,就笑笑。

    誰知道蔡玉芬還好奇了起來,又道:“不過說起來,我聽說閆團長的父母好像是烈士,他是由部隊養大的,那他沒父母就算了,那個楊雙雙都懷孕這麼久了,怎麼也沒看見她家裏來人照顧她啊?”

    江秋月:“……”

    “不會是她家裏那邊想着她是女兒,已經外嫁了,就不打算管她了吧?”蔡玉芬又猜測道:“還是她家裏面的兄弟嫂子有意見啊,一般這種情況,多半都是家裏的兄弟鬧的。”

    江秋月自然不能說楊雙雙早就和家裏斷親了的事,誰知道蔡玉芬會不會來個天下無不是的父母來勸楊雙雙服軟,好讓有家裏人能來照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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