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月的解暑方子在部隊發生作用的時候,許多人才知道她竟然還會醫術。但他們也沒太當回事兒,只當那是她家裏的土方子。

    同時,家屬區這邊還發生了一件事。

    彭明菊的病好了沒多久就懷上了孩子。

    這年月,和彭明菊一樣受困於婦科病的人不少,她的情況的好轉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有人私底下找到了她。

    她出於想要把之前治病花出去的錢再賺回來的心態,把自己沒有用完的藥私底下轉賣給了其他人。

    後來發現能賺錢後,又繼續私底下偷偷買了藥再回來賣,結果其中有幾個卻越用越壞,一大早就找上門來了。

    吵吵嚷嚷了一早上,最後來質問的人知道彭明菊給的藥是江秋月開的,又齊刷刷過來找江秋月麻煩,罵她害人精。

    楊雙雙當時剛給家裏面的倆臭小子洗了屁股,見狀連盆帶水全都摔在了那羣人的腳邊,然後把江秋月往門後一推,她自己站在門口擋着江秋月,對着外面那羣人道:“來,繼續罵!”

    剛被嚇了一跳的一羣人當即跳腳,“你啥意思,她開的藥害了人,還不興我們說了是吧!”

    楊雙雙冷笑一聲,“你再說一遍誰開的藥?”

    “彭明菊剛纔都說了,藥方就是她江秋月開的。”

    楊雙雙就說:“你也說是彭明菊說的,要是我沒聽錯,從頭到尾,你們都是從她彭明菊手上買的藥吧,你們是找我家秋月看病了,還是找我家秋月開方子了?彭明菊說什麼你們都信?”

    對面的人一時間啞然。

    楊雙雙冷嗤一聲,又道:“怎麼,說不出來了。”

    “可彭明菊就是好了,她還懷上了孩子!”她們想了會兒後說。

    “所以呢?”楊雙雙懶洋洋地反駁,“彭明菊好了和你們有一毛錢關係嗎?”

    對面的人頓時又是一噎。

    好一會兒,她們也想不出來怎麼反駁楊雙雙,就轉頭又繼續朝彭明菊追問:“你說,到底是咋回事兒,你到底是咋好的?”

    彭明菊之前就已經被嚇到了,要不是礙於她有了身孕,恐怕早就有人動手上去撕她了。

    再次被人拉着質問,彭明菊不得不再次重複道:“就是江秋月給我看的,我給你們的也是她給我的方子抓的藥。”

    “你看!”那人又掉頭轉向楊雙雙,“現在沒話說了吧,就是江秋月胡亂開藥害人,你讓她出來,躲在後面算什麼,出來!”

    “你腦子沒病吧!”楊雙雙翻了個白眼,“秋月從頭到尾就只給彭明菊看過病,給她一個人開過方子,聽好了,是彭明菊一個人!”

    “豬都知道看病要找醫生,你們不去找醫生,去找彭明菊,彭明菊是醫生嗎?”楊雙雙冷笑,“她給你們什麼你們都敢用,你們怎麼就不怕她給你們一包毒藥把你們給毒死呢!”

    “知不知道什麼叫做對症下藥,你們不看醫生,自己私底下胡亂用藥,還能怪到我家秋月頭上了,怎麼,我們就那麼好欺負啊!”

    對面的人啞口無言。

    蔡玉芬見狀也說:“就是,你們也是膽子大。那藥是一般的東西嗎,都說是藥三分毒,喫之前怎麼不好好想想這個理呢!”

    “可……可彭明菊好了啊。”

    蔡玉芬翻白眼,“彭明菊好了和你們有啥關係,那病有一樣的,自然也有不一樣的。嗓子疼也有可能是熱火,還有可能是寒火呢,雙雙剛纔不也說了嗎,對症下藥!”

    “那……那我們現在咋辦?”

    “我怎麼知道。”如是說着,蔡玉芬卻看向了楊雙雙。

    楊雙雙也懶得去撿門口的盆,進屋把門一關,只留下一句,“關我們什麼事,愛咋辦咋辦!”

    進了屋,楊雙雙一把摟住江秋月的肩膀說:“寶,不氣不氣啊,咱們不和她們一般見識。”

    江秋月搖頭,“我沒生氣,就是覺得有點可笑。”

    “不生氣就好。”楊雙雙摟着江秋月推着她邊走邊說:“咱不搭理她們,有這個時間,不如來看看我家這兩個臭小子,最近他們可好玩了,好像能看清楚一點東西了,你要拿着東西逗他們,他們眼珠子就跟着動,還會咧嘴笑。”

    江秋月知道楊雙雙想轉移她的注意力,跟着笑了下,順着她的力道往屋裏走。

    邊走還邊問道:“他倆的名字你們到底取好了嗎?”

    自從倆孩子出生後,楊雙雙就陷入了取名糾結症,什麼建國、勝利、中華之類的她覺得太多了,帶軒、銘、笙之類的又覺得太文藝以及後世這種名字也太普遍。

    閆勝利呢,也由着她天天糾結着,就按照楊雙雙的想法,給倆孩子取了小名。

    五一和四九。

    按照他倆生下來的體重起的。

    可以說是相當的敷衍了。

    楊雙雙也搖頭,“沒呢,反正也不着急。”

    頓了一下,她忽地停下來拉着江秋月說:“要不然你幫你倆乾兒子取一個。”

    江秋月挑眉看她,“這不是你的專屬嗎?閆勝利之前給你找了那麼多你都不同意,非說這是你自己的樂趣。”

    楊雙雙一擺手,“這個樂趣不想要了,太麻煩。你幫我取吧。”

    江秋月就笑說:“你確定,我取什麼你都願意。”

    楊雙雙:“至少……你別用狗蛋、狗剩這樣的當大名。”

    江秋月還真想了一下,隨口道:“你家已經有了個美希了,要不然再來倆,一個朝希,一個乘希。”

    江秋月順手把兩個名字寫了下來。

    楊雙雙拿着看了一會兒,拍了下桌子一錘定音,“就這兩個了!”

    江秋月:“!”

    “我隨口說的,你還是好好想想吧。”江秋月勸了一句。

    楊雙雙一揮手,“不了,就這倆,一個美好的希望,一個朝着希望,一個乘着希望,多好的寓意,別人一看也知道是一家人,就這倆了,晚上閆勝利回來我就讓他去給倆孩子上戶口。”

    江秋月:“……”

    行吧。

    她倆在屋裏討論倆小子的名字的時候,外面還在吵鬧。

    楊雙雙把她們懟了一通,加上邊上也有像蔡玉芬這樣腦子清楚的,自然也讓她們明白過來這事兒和江秋月還真沒關係,說到底,一是她們私底下亂用藥,二是怨彭明菊賣藥。

    可哪有人願意怪罪自己的,自然而然又找上了彭明菊。

    彭明菊有身孕,她們不能撕她,就齊刷刷問她爲啥不告訴她們江秋月給她治的病,爲啥她們問的時候她支支吾吾不肯說,是不是故意想害她們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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