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手將自己發麻的胳膊擡起來,在空中輕輕的揮了揮,等到麻漲感不是很重了,才慢慢的放下在自己身邊。
被媳婦兒壓麻了。
不過還是好開心!
堂屋門關着。
秦九月好奇的推開門進去。
結果就看到宋秀蓮在給江麥芽上藥,江麥芽的半邊身子都發青了。
秦九月愣在原地。
宋秀蓮母女倆看到了秦九月,江麥芽一把將自己的襖子穿上,“嫂子你醒啦?”
秦九月關上門。
慢慢的走過去,“是不是昨天從驢車上跳下去摔的?”
江麥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是我太笨,本來跳下去可以蹲着的,但是腳底一滑就給摔倒了,嫂子,沒事的,一點不疼。”
秦九月走過去揉了揉江麥芽的腦袋,“你啊你。”
那麼大的青淤,不疼纔怪。
秦九月看着就覺得疼,“抹的什麼藥?”
宋秀蓮忙說,“還是上一次清曠跌倒把腿摔青的時候,老大夫給開的藥。”
秦九月點點頭,“先抹上試試看,要是不管用的話一定要說,再讓大夫過來瞧瞧。”
江麥芽趕緊點頭。
秦九月擼起袖子,“我先去做飯。”
宋秀蓮說道,“九月,娘做好了,就等着孩子們起牀了。”
秦九月撓了撓後腦勺。
已經這麼晚了嗎?
她悻悻一笑,“我去叫三寶他們,江謹言夜裏沒睡好想補覺,不跟我們一同吃了。”
飯後
宋秀蓮出去喂小毛驢。
用了人家的小毛驢,總得喂的飽飽的再給人家送回去。
秦九月拿出文房四寶,去了江清曠的房間。
把文房四寶放在了小炕桌上,“我看家裏的那套快不能用了,就給你買了一套新的,可能不如家裏那套好......不過勝在是新的,你湊合着用吧。”
爲了買那套文房四寶,江老頭大冬天的在山裏蹲了半個多月,才獵了一頭老虎,賣了虎皮和虎肉,花了幾十兩銀子買的。
江清曠看着小炕桌上嶄新的文房四寶,方方正正的墨很黑,煙臺也沒有磕磕碰碰的痕跡,擦得乾乾淨淨甚至發亮,毛筆的筆尖也沒有分叉,更沒有墨水乾涸的印記,看起來十分的順滑,還有一大摞宣紙......
江清曠手指動了動。
終於擡起頭。
認真的看着秦九月,小聲卻又堅定的說了一句,“謝謝。”
秦九月微微笑,“應該的,你喜歡就好。”
說完,秦九月就出去了。
還要去給郭叔家裏送驢車。
半個鐘頭後,秦九月風塵僕僕回來。
三寶和小姝兒跑上前,“娘,你拿的是什麼呀?”
秦九月神祕一笑,“跟我過來。”
兩個小傢伙像是兩個小跟屁蟲,屁顛屁顛的跟在秦九月身後,進去東屋。
秦九月把紅紙往炕上一放。
大聲說道,“村裏其他人想讓你幫忙寫下春聯,一家二文錢,我已經把錢收下了,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江清曠不敢置信的盯着秦九月。
秦九月聳了聳肩膀,“和我沒什麼關係,大概是有人來咱家找你奶奶玩兒,看到了你寫得春聯,就相中你的字了吧。”
怕江清曠不相信。
秦九月從錢袋子裏拿出來了一把錢幣,放在炕桌上,“這些都是村裏人給的,你應得的,你收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