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來,大傢伙就知道事情沒有迴轉的餘地了。
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也沒有必要再做無用功。
只好拍了拍秋月嫂子的肩膀,進去屋裏做活了。
金花隨便呼擼了一把自己掉下來的頭髮,“東家,要我說你還是太善良了,如果是我,我肯定讓周公子直接把秋月嫂子領回去,我可不敢把一個隨時隨地有可能會背叛自己的人放在我自己的身邊。”
秋月嫂子在旁邊氣得眼都紅了,“金花,枉我之前對你這麼好,把你當成親妹妹對待,沒想到啊沒想到!”
金花似乎也想起了之前相處的一幕幕。
眼睛裏閃過一抹猶豫。
可是轉瞬間。
金花又堅定的說,“嫂子,我知道你以前對我好,可是,我們現在是給東家幹活的,我們的心就應該和東家的綁在一起,東家和誰有仇,就算我們不能去報仇,那我們也不能上趕着去討好,這樣簡直就是在打東家的臉。”
秦九月揮揮手,“行了,什麼也別說了,你們也去幹活吧,記住不能再打架了,讓別人看笑話。”
兩人沉默的點點頭。
金花扭頭走進了房裏。
秦九月若有所思的看了秋月嫂子一眼,後者微微頷首,緊接着也轉身進去了房裏。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很快。
廠子裏兩個女人打架薅頭髮的事情就傳遍了杏花村的每一個角落。
正在魚塘旁邊餵魚的陳秀秀聽到後,隱隱約約有些激動。
她最近一直在討好秋月。
不過秋月那個人對秦九月特別忠誠,他們之間聊的都是一些針線活的問題,只要她稍微試探着越了一下矩,秋月就不說話了。
所以陳秀秀一直在期盼着,有一個機會讓秦九月和秋月之間產生隔閡,到時候她再趁虛而入。
沒想到這個機會這麼快就來了。
陳秀秀心情極好。
忍不住的哼起了小曲兒。
正在幫她餵魚的王安媳婦兒偷偷的看了陳秀秀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陳秀秀和王大娘平日裏囂張跋扈的醜惡嘴臉,深深的印在了王安媳婦的心裏。
現在王安媳婦只要看到陳秀秀和王大娘笑,總覺得是不懷好意的。
她忍不住的朝着旁邊縮了縮身子。
老王家到底是一傢什麼人呀?
幸好王安還正常。
要不然。
她在老王家都要待不下去。
陳秀秀終於迫不及待地起身,“弟妹,你一個人擱這兒餵魚吧,我有點事我先回去了。”
陳秀秀回家之後。
立刻親手宰了一隻老母雞。
“你殺雞啦?”
王大娘從外面進來,看到了地上的雞毛,氣憤的跑到竈房門口。
陳秀秀剛好把一隻整雞放在燜鍋裏,“嗯,燉雞湯。”
王大娘幾步走過去。
一把抓住陳秀的頭髮,“你個小娼婦,你倒是會喫,家裏統共幾隻雞?你想殺就殺?你上輩子是餓死的還是饞死的?”
陳秀秀推了王大娘一把,“我有我自己的打算,就算是我平白無故想要喫只雞又怎麼了?去年魚塘賺的錢,可都是我賺的。”
“呸!早就被賊偷走了。”
“娘,不管怎麼樣,魚塘都是看見錢了,魚塘的時候也是我執意要挖的,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要是覺得我真的不頂用,那我把魚塘撒手讓給你,我去我孃家住幾個月,行嗎?”
王大娘嘴脣動了動。
整張臉上以不自在的頻率抽搐了幾下。
最後罵罵咧咧的出去了。
在院子裏拿着掃帚開始掃雞毛。
陳秀秀瞥了瞥嘴。
老娼婦!
不過是個見錢眼開的無底洞罷了。
就不信拿捏不住她?
呸!
趕緊去死吧。
死了以後,老王家就是她的天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