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9章

    原本以爲娶了陳秀秀,陳秀秀儼然變成了他們這羣年輕後生的媳婦兒中最漂亮的那一個,已經讓他揚眉吐氣了。

    可萬萬沒想到。

    已經變成活死人的謹言,後來竟然娶了秦九月,一個比他媳婦要漂亮好多的女人。

    從小到大,唯一得到了的這點優勢,隨着秦九月的到來,再次不復存在。

    王貴又難過又失落。

    剛開始,有一段時間,他覺得如果當年媒婆說給自己的是秦九月就好了。

    所以在後來那件事情發生時,他不僅沒有阻止,反而當做什麼都不知道,默默的返回了房間,乃至有些竊喜,因爲......

    他心裏的那一抹邪惡,支撐着他的惡意,朝着完全不受良心控制的地方發展。

    他知道這件事情無論是誰都不可以說的。

    一定要爛在自己的肚子裏。

    隨着百年之後的他一起死去,一起進棺材,一起埋進土裏。

    頭頂上有亮過一道閃電,霹靂雷聲轟隆隆響起。

    雨勢更大了。

    王安喊王貴去睡覺。

    王貴忽然蹲下,埋頭哭了起來,“王安,這都是我的報應,這都是我的報應啊!”

    王安以爲王貴說的是他沒有阻止陳秀秀去做月事帶,安慰道,“活人沒有能讓尿憋死的,大哥,咱們一定能賺錢,一定能還債,一定能把債都還乾淨,屆時,我們還是堂堂正正,光明磊落的。”

    王貴搖着頭,“不可能光明磊落了,永遠不會真的光明磊落了。”

    王安嘆了口氣。

    拿起油紙傘,把大哥送回了他自己的房間,“大哥,你喝醉了,好好的睡一覺吧,明天中午我們簡單收拾一下行李,明天晚上就要啓程了。”

    王貴躺在炕上,安安靜靜,一言不發。

    王安只好離開。

    走到房門口,轉身要關門。

    炕上忽然傳來喑啞的聲音,“安子,對不起。”

    王安:“......”

    捏着門板的手緊了緊,王安假裝不在意的搖了搖頭,“誰讓......誰讓咱們是兄弟呢?”

    開始也怨過,也怪過,也恨過,也想着撒手不管不問過,可最終還是得並肩作戰啊,畢竟那是大哥,從小疼着他長大的。

    不管王貴在外人面前多麼懦弱,在王安的面前,王貴永遠都是那個將自己背在背上,給自己分一大半的白麪饃饃,不會讓任何人欺負自己的哥哥啊。

    一家人,什麼連累不連累的呢?

    ——

    回到房間。

    江謹言把秦九月推進去,在門口收了油紙傘。

    這才進門。

    秦九月捏着鼻子,“你進來之後房間裏一股酒味兒,你們倒是喝了多少酒?”

    江謹言腳步微微有些發虛,一把拉過秦九月。

    後者沒有任何防備。

    直勾勾地撞在了江謹言的胸膛上。

    秦九月皺着小臉,摸着自己的鼻子,氣呼呼的瞪着男人。

    後者低聲笑了笑。

    性感的聲音在秦九月的耳旁響起,笑聲中發出的溫熱氣息,更是薰的秦九月耳邊通紅,“別鬧了,趕緊洗洗睡。”

    秦九月擡起拳頭捶了他一下。

    就往牀邊走。

    江謹言亦步亦趨,寬厚的手掌落在秦九月的腰間,掌心灼熱,溫度似乎通過那單薄的衣衫直接烙在了皮膚上。

    暗示的意味很明顯。

    秦九月扭了扭細腰,也沒有逃脫男人的掌心,只好一本正經的拒絕說,“不可以的,這雨還不知道要下幾天,洗了被單幹不了,夏天會發黴的。”

    說完,就要拉開被褥。

    江謹言忽然從身後抱住秦九月。

    脣瓣親了親秦九月的耳垂。

    軟乎乎的。

    像棉花。

    他在秦九月耳邊,聲音低低的,有些沙啞,透着性感。

    更有微醺後的欲,“那不在炕上,嗯?”

    秦九月:“......”

    秦九月不說話。

    他也不能貿然上來。

    將人翻轉過身子。

    親親鬢角,“可以嗎?”

    親親眼睛,“好娘子。”

    親親鼻尖,“疼疼我?”

    秦九月被纏的不行。

    醉酒的男人,有點......騷。

    秦九月噗嗤一笑,雙臂自然而然的環住江謹言的脖頸,微微踮起腳尖。

    下了些許的小勁兒,在江謹言的脣角咬了一口,“怎麼這麼......磨人呢?”

    話音尚未落下。

    江謹言直接像抱小孩似的將秦九月抱起來。

    後者爲了穩住自己。

    趕緊像八爪魚似的緊緊的攀附上。

    走了幾步。

    來到了梳妝檯前。

    雨聲極大,掩蓋了所有的窸窸窣窣。

    也便是因爲雨聲極大。

    此夜,徹底盡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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