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0章

    秦九月張開雙臂。

    小姑娘笑眯眯的撲了上去。

    餘光還瞅了一眼江謹言。

    洋洋得意。

    後者:......

    “九月姐姐,你日後若是去京城,一定要找我!”

    “去平西候府找我,不過這件事情不要告訴別人,連你相公也不要告訴哦,我爹孃不允許我們打着家裏的名義交朋友,不過,我們是先交的朋友啦,姐姐再見。”

    小姑娘放開了秦九月。

    旁邊一直虎視眈眈的江謹言終於鬆了一口氣。

    秦九月卻是愣在原地。

    她一直猜測面前這對兄妹兩人的身份不簡單,卻萬萬沒有想到,兩人竟然是侯府裏的人。

    沈雲嵐蹦蹦跳跳的跑到了沈毅面前。

    朝着秦九月他們揮揮手,“有緣再見了,九月姐姐,江大哥,周家大哥大嫂,再見!”

    沈毅通過妹妹的頭頂,目光落在了江謹言的面上。

    帶着一分不易覺察的鼓勵,點點頭。

    然後兄妹兩人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江謹言和秦九月夫妻兩人眼睜睜的看着混跡於他們身後的護衛,從四面八方跟上了兄妹兩人。

    秦九月忍不住失笑。

    也是。

    小官員家的公子小姐出門,怎麼可能配這麼多護衛?

    周彪媳婦鬆了口氣,“這姑娘的脾性倒是不錯,咱們趕緊回客棧吧,中午的齋飯好喫是好喫,就是填不飽肚子,一會兒就餓了。”

    周彪贊同的點點頭,“我也是,按理說我中午喫這麼些,不可能現在就餓了,但是我現在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感覺自己中午好像沒喫飯似的,趕緊回客棧,我要喫醬板鴨,醬肘子。”

    兩對夫妻一路上有說有笑地回到了客棧。

    然而。

    在客棧門口。

    蹲着一個身形矮小的男人。

    眼睛狹長,鼻樑塌塌的,上嘴脣上長了個黑色的黃豆大小的痣。

    目光緊緊地盯着秦九月。

    秦九月握住江謹言的手。

    江謹言也認出來了,這人就是昨天晚上在鬧市中被人追,把錢袋子塞在九月身上的的小偷。

    夫妻兩人走到男人身邊,那男人一言不發。

    夫妻倆跨過門檻進去客棧裏面。

    那男人才站起來。

    跟着兩人。

    坐在四人旁邊的桌子上。

    “客官,要點什麼?”

    “周大哥,你點吧。”

    周彪餓的不行了,也不客氣,“好嘞。”

    這邊點完。

    店小二又走到了眯縫眼的男人桌上,“這位客官,你要點什麼?”

    男人說,“一盤花生米,二兩酒。”

    店小二哦了一聲,“客官稍等。”

    “小娘子。”

    眯縫眼的男人忽然轉過身,“小娘子欠我的東西是不是該還了?”

    江謹言轉過身,對上眯縫眼男人,“我娘子欠你什麼東西?”

    男人呵呵一笑,“你問問她。”

    江謹言面色冷凝,語氣低沉,“我娘子不欠你什麼,若是你繼續胡攪蠻纏,小心送你去見官。”

    男人切了一聲,“你以爲我怕你?”

    他直接起身。

    走到秦九月身邊,“小娘子別裝了,不是你的東西,何必藏着掖着不歸還呢?”

    手掌就要落在秦九月的肩膀上。

    一瞬間。

    秦九月和江謹言同時出手。

    夫妻兩人默契十足。

    分別按住了男人的兩隻手,動作整齊劃一。

    只聽到嘎嘣兩聲。

    男人的兩隻手像兩根斷了骨頭的雞爪子似的,軟綿綿的垂在了手腕上。

    這一變故把周彪夫妻兩人都看呆了。

    眯縫眼男人疼的叫了一聲,擡起腳,“我他孃的弄死你......”

    話音尚未落下。

    男人落在地上的那隻腳被江謹言踩住。

    而擡起來的那隻腳。

    被秦九月高擡腳勾住腳跟,下一瞬間,秦九月直接勾着男人的腳,將男人的胯間撐至最大,然後猛地頂上,旋即下壓,直接踩着男人的腳腕,幫他勾腳向前,做了一個大劈叉。

    “啊——”

    一聲比剛纔還要慘烈的撕心裂肺的大叫。

    讓看熱鬧的周彪都覺得自己胯下一疼。

    這......

    太暴力了吧!

    眼看着那男人已經像軟腳蝦似的癱軟在地上不能動了。

    江謹言拍了拍周彪,“周兄,讓我娘子和嫂子先用膳,我們兩人把他送到縣衙。”

    周彪連連點頭。

    上來,輕而易舉地一手將人拎起來,“走吧,敲詐到你官爺爺的身上,你眼神挺不錯的呀?知道你爺爺我是誰麼?爺爺是縣衙裏的捕頭!”

    眯縫眼男人:“......大俠饒命,官爺饒命啊!”

    江謹言捏了捏秦九月的耳垂,“我先去了,你和嫂子先喫。”

    秦九月嗯了一聲,“小心點。”

    去縣衙路上。

    周彪忍不住豎起大拇指,“謹言,你娘子身手挺好啊,練家子?”

    江謹言笑而不語。

    不過......

    他的腦海中也有一些疑問。

    比如......九月怎麼會功夫?按理說,在她那個重男輕女的家庭裏,她不該會的如此之多才對。

    不過這個想法也只是在腦海中一閃而逝。

    九月不願意說的,他也不會主動去問。

    夫妻之間,最重要的就是相互信任。

    生而爲人,誰還沒有一點祕密呢?

    夫妻倆之間所謂的坦誠,並不是將自己的所有都剖開,一點一點展現給對方看。

    縣衙的衙役看見兩人,“江捕頭,周捕頭,你們怎麼來了?這幾天不是你們倆當值吧?”

    江謹言直接把人撂到衙門門口,“這人,偷東西,還嫁禍栽贓,尋釁滋事。”

    衙役看了一眼,“原來是你呀,你前幾天可是我親手放出去的,又在外面作事了?”

    眯縫眼渾身疼。

    兩條大腿跟好像已經被掰折了似的,疼的根本說不出話。

    被江謹言撂在地上。

    就開始躺在地上哀嚎。

    衙役一臉不恥,“江捕頭,周捕頭,你們不知道,這人可是監獄裏的釘子戶了,真真煩死人了,對了,江捕頭,我聽縣太爺說你們家過幾日要有喜事了?”

    江謹言拍拍來人肩膀,罕見笑着,“嗯,九月二十六,不嫌棄那就去喝一杯喜酒。”

    “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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