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寬點點頭。
其實他知道秦九月說的很對。
只是剛纔想要幫助小姝兒分擔一下戰火。
秦九月帶着兩個小姑娘走在街上。
小姝兒在中間，拉着兩個人的手，“娘，昨天送菜的大娘說北北姐姐長得可漂亮了，還問北北姐姐有沒有許人家，說他家有一個‘鵝子’差不多歲數嘞！”
北北的臉立刻就紅了。
小姑娘低着頭。
一個字也不說。
秦九月掃了一眼，笑着揉了揉小姝兒的腦袋，“下一次如果大娘還這樣說，你就說北北姐姐許了人家。”
江北立刻擡起頭，一雙我見猶憐的水汪汪大眼睛盯着秦九月。
秦九月噗嗤笑出來，“怎麼了？姐姐說的不對嗎？要是把你給了別人當兒媳婦兒，江清野那孩子來了還不得傷心死啊？”
江北羞窘不得了。
用力的跺了跺腳。
小姑娘不會說話，要是會說話，秦九月都能想到小姑娘用嬌俏的聲音嗔怪的喊姐姐。
一時之間，秦九月心裏百感交集。
這麼乖這麼漂亮的小姑娘，要是這輩子都不能再重新開口說話，真是太可惜了。
老頭子也真是，口口聲聲說自己是神醫，已經給北北調理了這麼長時間，也沒有見什麼成效。
秦九月心疼的摸了摸江北的少女揪揪，“好好好，姐姐不說了，成衣坊到了，去挑選幾身喜歡的漂亮衣服。”
要穿的漂漂亮亮的，參加沈毅的婚禮，更要穿的漂漂亮亮的，迎接宋秀蓮他們。
兩個孩子挑衣服的時候，秦九月聽到一個顧客和掌櫃的閒聊。
“我孃家的小舅子的大表哥在宮裏當差......”
“太監呀？”
“呸呸呸！人家是錦衣衛，聽他說，威寧侯給皇帝送了幾個從什麼波斯國找來的絕色小美人，聽說那幾個小美人頭髮是金色的，眼睛是藍色的，鼻樑高高，嘴巴嘟嘟，渾身的皮膚像雪一樣白。”
“寧貴妃早就失寵了！只是你們不知道，我偷偷跟你說，寧貴妃早就被皇帝禁足了一兩個月了，與其在這段時間讓其他的妃子趁虛而入，倒不如安插幾個自己的人得寵，你就是小人見識了，看人威寧侯，這纔是大局。”
秦九月撇了撇嘴。
當今聖上。
如何評價他呢？
雖然不能稱之爲一位明君，可以遠遠不是昏君。
像很多正常男人一樣，極其喜愛小美人，後宮裏的妃子數不勝數。
可在位的這麼多年，也做了不少好事，周圍的小國也沒有翻起什麼波浪。
人嘛。
哪有盡善盡美的？
缺點是難以避免的，大方向上把控住大局，就算合格。
只是可惜了後宮那麼多年紀輕輕就要守着宮牆過一輩子的姑娘了。
但是不少姑娘卻都是自願的，都覺得那紅磚綠瓦厚的宮牆，就是象牙塔，是遙不可及的權力巔峯，似乎只要被囿於進入宮牆，每個人都有可以一飛沖天的機會似的。
可寵愛值幾個錢啊？
“娘，我可以把這一二三四件衣服全部買下來嗎？”
“不可以。”
秦九月回過神，走到小閨女面前，“只可以買兩件，你現在正是長個子的時候，現在買的衣服剛剛好，可能再過兩三個月就要變小了，所以不可以買太多。”
小姝兒也痛快，完全沒有選擇困難症，毫不猶豫的說，“那就要這個粉粉的和這個黃黃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