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謹言心裏惴惴不安,“你問吧,我都說。”
秦九月:“他怎麼會心甘情願幫你做事?你們兩人,不是不太對付嗎?”
“我們是不對付,然而這件事情囊括了太多的人和事,趙兄......俠肝義膽,聽聞以後二話不說就決定幫我們了。”
“這倒是他的性子。”
“......”
江謹言捏了捏秦九月的耳垂,“別在爲夫面前誇其他男人。”
秦九月哭笑不得,“不是你先夸人家俠肝義膽?我附和也不行?”
江謹言嗯了一聲,“不行,你只能誇我。”
明珠:“......”簡直沒眼看。
她趕緊站起來,“我先回去睡覺了,走了。”
快步離開。
就好像身後有狼攆着似的。
秦九月拍了拍江謹言的肩膀,“你都把人家明珠給臊走了,能不能正經一些了?”
——
寧王府
寧王盯着曹駿送來的人。
曹駿已經嚇得慌不擇路,一早就來寧王府守着了。
寧王送完了朝陽成婚,原本想要趁機和威寧侯通下氣的,結果被欽天監催促着離開。
回去宮裏,才聽說了這事,他又想着迅速出宮出來打理一下,可卻被怒氣衝衝回宮的皇帝攔住,皇帝把他和賢王叫到御書房,什麼都不說,父子三人就這樣坐了整整一下午。
寧王心裏明白,這是父皇故意爲之,若是自己在父皇面前主動告辭,那擺明了是要出去幫威寧侯打理,父皇定然會雷霆大怒。
他雖然心裏着急,卻也只能巋然不動的隨着父皇一起坐着,直到傍晚的晚膳時間,父皇才把他和賢王放回去。
寧王的目光掃過幾個泥腿子,說道,“此事不能着急,你先回去等我的消息,我向你保證定會全力以赴幫助舅父,我現在不比你好過。”
曹駿咬了咬脣,“表弟,現在他們手中的把柄無非就是大理寺牢裏的那些人,你若是覺得可以,我今天晚上就派人前去大理寺牢中把他們全部殺了,來一個死無對證。”
“混賬!”
寧王一巴掌拍在桌面上,“你是唯恐事情對舅父有利嗎?你是微控,別人不知道這件事情是你我二人乾的嗎?曹駿,防民之口,甚於防川,他們之所以挑選在今日朝陽成婚之時告御狀,就是爲了利用悠悠衆口,就是爲了在悠悠衆口之下保命,你懂不懂!”
曹駿舔舐一下脣瓣,“所以你是要我坐以待斃嗎?王爺,你得清楚,我爹這麼多年做了這麼多事到底是爲了誰?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一個落了水,其他的都沒辦法——全身而退。”
寧王驀的擡起頭,“曹駿,你確定事到如今,你想在這裏同我起內訌?”
曹駿一愣。
沉默下來。
寧王揮揮手,“你先回去吧,不要輕舉妄動,你就乖乖的呆在府中等我的消息,這幾個人先留在這裏,如果他們能派上用場那就再好不過了。”
曹駿不情不願的離開。
寧王找來管家,把地上昏迷不醒的衆人用冷水潑醒。
幾盆冷水下去,所有人都咳嗽着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