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沒咀嚼，“爹，你說什麼呢？我又不是在怪你的意思，你......你這樣一出都弄得我不會了，我這不就是和你們聊聊閒話嗎？我又怎麼會怪你？要是沒有你，我們兄妹幾個可能都已經不在人世了，又談何武功？”
說着說着。
江清野覺得自己語言匱乏，立刻在桌子下踢了江清曠一下。
想讓他幫忙說兩句。
秦九月擡頭看他，“你踢我幹什麼？”
江清野憋得臉都紅了，“我......我是想踢清曠來着，哎呀，怎麼這麼亂？！”
秦九月撲哧一笑，“一家人，不至於不至於，快喫飯吧。”
說完。
就給江北夾了一大塊魚肉。
江清野瞥了一眼，“偏心。”
秦九月立刻給他夾了一個魚尾巴，“公平，公正。”
——
睿王府
睿王伸出手戳了一下沈雲嵐。
小姑娘一臉煩躁的將睿王推開，“你不要碰我，討厭死你了！”
睿王長嘆一聲。
倚在榻上。
果然沒有再去騷擾小姑娘。
兩人之所以冷戰，是因爲柳姨娘。
今天一大早。
柳姨娘在自己的院子裏曬草藥的時候，突然昏倒，院子裏的小丫鬟着急，匆匆忙忙趕來，睿王立刻讓追風去請了大夫。
大夫來到柳姨娘的院子裏，給柳姨娘把了把脈，卻發現是喜脈。
消息傳到了海棠苑。
沈雲嵐就開始生氣。
整整一天了，小姑娘一個人坐在小板凳上，一言不發。
睿王擔心她要憋壞了。
才時不時的戳她一下。
過了好半天，沈雲嵐垂頭喪氣的撥着小姝兒留下的雞毛毽子的雞毛，一副哀怨的口吻說道，“我肯定要被京城裏的貴女笑話死了，明明我進門比你的小柳兒早，結果你的小柳兒先一步有了身孕，煩死了，你太壞了！”
睿王：“......”
睿王輕輕咳嗽一聲，下了地。
走到了沈雲嵐的對面。
坐下來。
一臉無奈的說，“你就爲這生氣？”
沈雲嵐反問道，“不然呢？”
睿王：“我還以爲......”
沈雲嵐：“你以爲個屁。”
睿王：“......”
睿王摩挲着大拇指上的扳指，好半晌之後，忽然說，“你作爲當家主母，是有權利決定王府中第一個孩子的去留的，如果你心裏實在過不去那道坎，我答應你......”
“閉嘴！”
沈雲嵐憤怒的眼睛盯着睿王，“你聽聽你說這話你還是人嗎？不管怎麼說那可是你的女人你的孩子，你怎麼能說到像丟一件垃圾那麼簡單？”
睿王默了默，有些無語，“這還不是因爲你一整天都不高興。”
沈雲嵐：“可是我不高興的並不是柳姨娘懷了身孕，我不高興的是，我會被京城裏的人笑話，可是我又怎麼可能會因爲幾句笑話就殺死一條小生命呢？你們皇家人是不是心都這樣狠？”
“沈雲嵐！”睿王厲聲呵斥，“是本王對你太縱容了？”
“......”小姑娘被吼的愣了一下，眼眶瞬間就紅了。
大概是因爲睿王養傷這段時間從來沒有發過脾氣，還總是遷就她，讓小姑娘習慣了，就受不住突如其來的呵斥了，“我討厭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