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一時間不知道要不要告訴沈雲嵐。
畢竟猜測終究是虛無的猜測。
可要是不說。
賢王若是繼續因此來算計雲嵐怎麼辦？
秦九月一咬牙，“你跟我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兩人去了內廂。
秦九月在沈雲嵐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沈雲嵐目瞪口呆，“怎麼......怎麼可能？柳姨娘她分明......”
秦九月點點頭，“我知道的，但是你想想，如果以我跟你說的這個猜測爲前提，其他的所有事情是不是全部能解釋開來了？”
須臾。
沈雲嵐點點頭。
又搖搖頭。
否認說道，“可是柳姨娘和牡丹姨娘那邊就說不過去了。”
秦九月也是覺得柳姨娘這裏，就是一個天大的bug！
可思來想去，思前想後，真真沒有一個可以兩全的猜測了。
她無奈的說道，“我和你所說的也只不過是我的猜測，猜測自然不一定就是真相，如果你想要知道真相的話，你就要自己主動去查。”
沈雲嵐脣瓣微微抖動。
轉身。
走了兩步。
背對着秦九月，自暴自棄的說道，“算了，我不想麻煩了，王爺對姨娘的喜歡也不是假的，他和柳姨娘認識那麼多年，對牡丹姨娘又是一見鍾情，我......”
秦九月拍拍沈雲嵐的肩膀，“當然一切都是你說了算，只要你能甘心？”
小姑娘裝作毫無所謂地揮了揮胳膊，“我有什麼不甘心的？”
秦九月笑笑，
沈雲嵐矢口否認，“姐姐，你別亂說，我沒有，我不會，我不喜歡。”
秦九月把人轉過來。
兩隻手拍在了沈雲嵐的兩邊肩膀，“雲嵐，這個世界上喜歡妥協的人有很多，可是妥協並不是解決事情的唯一辦法，妥協解決了的事情定然不是你想要的答案，喜歡，就要爭取，爭取的結果就算不盡如人意，實則也是和你妥協之後的結果不相上下，所以，用一個可能性去對抗一個結果，爲什麼不能試一試呢？”
沈雲嵐張張嘴巴，欲言又止，“我再想想看。”
秦九月嗯呢一聲。
給小姑娘理了理頭髮，“哪怕你選擇妥協，我也支持你。”
沈雲嵐扯開嘴巴笑了笑，“好。”
秦九月留下來陪沈雲嵐吃了晚膳。
晚膳後。
睿王過來了。
沈雲嵐皮笑肉不笑，“不知是哪陣風把王爺給吹來了？”
睿王撩了撩袍子，坐下來，“王妃一如既往的牙尖嘴利，”
沈雲嵐看着睿王，“有事嗎，王爺？”
睿王頷首，“明日進宮一趟。”
沈雲嵐：“知道了。”
睿王又坐了一會兒，“天色已晚，江夫人還不回去？孩子看不到娘，該哭了。”
沈雲嵐瞪眼，“這是我的客人，關你什麼事？”
秦九月美目流轉，“王爺說的是，王妃娘娘，我先回去了。”
秦九月和睿王一前一後出去海棠苑。
“王爺，您把我支出來，有什麼話，儘管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