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更加憤憤不平,“姨娘每次都是這句話,總是這樣平和漠然的性子,我都替姨娘着急。”
柳姨娘意味深長的說,“你也跟了我那麼久了,腦子怎麼還是這麼不開竅?牡丹姨娘......”
柳姨娘並沒有繼續向下說了,“我有些餓了,我們回吧。”
主僕的身影離去。
追風才慵懶的掀起眼瞼,朝着那二人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
——
海棠苑裏
沈雲嵐擼起袖子,只留下了喜鵲一個人幫忙燒火,把所有的丫頭廚子都趕了出去。
睿王懶洋洋地倚在廚房門口,挑着眼角,好整以暇的看着忙忙活活的沈雲嵐。
很明顯的,手段生疏,雖然看着忙得腳不着地,可實際上乾的活兒並不多。
盯着那小姑娘活靈活現像猴似的竄來竄去的背影,睿王的嘴角控制不住的揚了揚。
沈雲嵐猝不及防地轉過身。
睿王迅速收斂,“嗯?”
沈雲嵐說道,“王爺,再等半個時辰,你要是等着急了,就去我房間裏找幾本書看看吧。”
她房間裏的那些子書,睿王並不是沒有瞧過,都是一些虛無縹緲的情情愛愛的話本子,看多了容易讓人變蠢。
睿王冷笑一聲,“不了,你繼續忙,不用管我。”
沈雲嵐歡脫的切着土豆。
切着切着。
小王妃便偷偷摸摸地看了一眼喜鵲。
喜鵲點點頭。
沈雲嵐故意將那鋒利的刀刃往自己的指頭上劃了一下。
睿王聽到之後。
臉色大變。
三兩步的衝到了沈雲嵐面前,一把抓住沈雲嵐的手。
白嫩嫩的指腹已經被鮮血染紅。
睿王瞪了一眼在旁邊的喜鵲,“愣着幹什麼,去找大夫啊!”
喜鵲被吼的頭髮絲都炸了,“哦哦哦,奴婢這就去。”
喜鵲一溜煙跑出去。
睿王一隻手拽着沈雲嵐,一直拉到了房間裏,低聲吼,“坐。”
沈雲嵐委屈巴巴的瞅着睿王,“我都切到手了,你還兇我。”
睿王深吸一口氣。
一邊去牀頭旁邊的箱子裏翻找,一邊沒好氣的說,“沒有金剛鑽就不要攬瓷器活,這是你該乾的事嗎?家裏的廚子當擺設的?整日裏想起一出是一出,有沒有想過,萬一把手指切斷了,該怎麼辦?”
終於讓他找到了一個小箱子。
把小箱子放在桌上。
從裏面拿出了金瘡藥。
又拉着沈雲嵐去水盆裏將血洗乾淨,露出指腹後,睿王纔看見了沈雲嵐的指頭上面那一道幾乎橫切了指腹的口子,氣的眼都紅了,“疼不疼?”
語氣還是不好。
沈雲嵐立刻搖搖頭。
睿王忽然更加發狠的瞪着她。
小王妃咬咬脣瓣,又輕輕的點了一下頭,鼓了鼓腮幫,水光瀲灩的眸子盯着睿王,軟軟的說了一個字,“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