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後。
四個人恭恭敬敬的說了一聲是。
秦九月才甩了甩衣袖，“時候不早了，姑娘們也早點休息。”
說完就帶着明珠離開了院子。
四人不約而同的鬆了一口氣。
潘玉小聲問道，“你們覺得這位主母，如何？”
華錦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我覺得還好的，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嚇人。”
錢金金道，“有一說一，我就喜歡這種敞亮人兒。”
趙盼盼小聲說，“可是在夫人面前，我還是覺得不敢擡頭。”
錢金金說，“這叫氣場，雖然跟我們年紀差不多，可那樣的氣場卻是我們相比不了的，我還挺喜歡夫人的。”
潘玉笑而不語。
華錦揉了揉自己的肩膀，“我先去休息了。”
——
明珠送秦九月回院子。
秦九月問，“能看出什麼嗎？”
明珠搖了搖頭，“僅憑三言兩語，怕是還不能判定人品如何，日久才能見人心。”
秦九月點點頭，“倒也是，還有一件事情，等下你回去告訴江州一聲，說讓她們再喫飯之後莫要亂跑，我找他有要緊事情。”
明珠點頭。
眼看着就到了院子門口，明珠就停下了腳步，目送着秦九月進去房間，這才腳步匆匆而又輕盈的離開。
房間裏的燭光亮着。
秦九月很罕見的看着這個時候應該是躺在牀上呼呼大睡的小姝兒，竟然乖乖的坐在圓桌前，面前放着的竟是一本打死秦九月她都不敢相信的......書？
秦九月彷彿發現了新大陸一樣的驚訝。
走過去，在小傢伙的對面坐了下來，“在讀書嗎？”
擡起眸子。
睏倦的眼睛快要耷拉上了，眼巴巴的看着秦九月，“沒有呢，我在幫孫寬哥哥粘書。”
秦九月尾音上挑着哦了一聲，“什麼意思？”
小姝兒就把自己手裏的一沓書推到了秦九月的面前，“娘，孫寬哥哥說他的書袋子掉進水裏了，書本子都開了，我去找他玩的時候，他就在粘書，有好多本書呢，我就偷偷的拿來了一本，想要幫哥哥粘上。”
秦九月狐疑地翻開書本。
古代的書本大多是用線繩封裝的，只有少部分用膠。
如果是用膠封裝的，泡在水裏的確會讓膠溶解，書頁一張一張的落下。
可是學堂裏發的書大都是用線繩封裝，不管怎麼用水泡，就算是把書頁都泡爛了，線繩都不會掉。
而孫寬的這一本又一本書，明顯的是被人撕掉的。
秦九月心裏大概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
秦九月把書本收拾起來，抱起小姝兒，“寶寶，明天喫飯的時候，你把書本給你大哥看。”
小姝兒立刻說，“大哥說一看書就頭疼的。”
秦九月：“......”
秦九月意味深長地告訴小姝兒，“孫寬哥哥是在學校裏受欺負了，孫寬哥哥現在需要一個靠山，這個靠山只能讓你大哥出面。”
小姝兒萌萌懂懂，揮舞着小拳頭，“那我去幫孫寬哥哥打架！”
秦九月笑眯眯的看着小姝兒。
後者緩緩地將小拳頭落下。
兩隻小手貼在自己的大腿上放着，一副名媛的模樣，“我現在可能打不過了啦，我明天會告訴大哥的，讓大哥去打架，大哥能一拳一個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