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霜離開悅己後，孔笙有意想要替妹妹道歉。
可要是道歉，剛纔的事情又被扯出來，兩邊未免都會尷尬。
要是不道歉，禮貌上也說不過去。
所以孔笙纔是騎虎難下。
被妹妹留下這麼個爛攤子，不管是收拾不收拾，都不能自圓其說的妥過去。
也是爲難他了。
所以孔笙掛不住面兒，很快也離開了。
沈雲嵐問秦九月關於皇帝賜的那四個秀女的事情。
秦九月怏怏的說，“先放那裏，等江謹言回來吧，我也沒心思處理。”
沈雲嵐開玩笑說，“萬一江大人要是喜歡上了呢？”
明明知道江謹言不是這種人，所以纔敢光明正大的開這樣的玩笑，要是知道江謹言是這種貪戀美色之人，沈雲嵐也不可能在秦九月面前這樣說。
之所以心裏沒鬼，所以才能沒心沒肺。
秦九月笑着看着沈雲嵐，手指戳了戳沈雲嵐肉乎乎臉頰，“還能怎麼辦？君既無情我便休，這有什麼好猶豫的？”
沈雲嵐伸出大拇指。
秦九月嘆口氣，“要不還能怎麼？和別人共事一夫，打死我都做不到，我這個人可能是天生的商人，很講究你來我往，你喜歡我足夠多，我纔可以喜歡你，因此我這種人永遠不可能做暗戀這種事，對於這種沉默成本巨大，機會成本也不少的無聊事兒，壓根不會在我的考慮範圍之內。”
沈雲嵐垂下眼眸，“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和別人共事一夫。”
秦九月這才後知後覺自己禿嚕嘴了，正要勸。
沈雲嵐說，“我也不知道我怎麼了，以前王爺去找柳姨娘，我只覺得王爺不給我面子，但是現在，王爺和其他姨娘們說一兩句話，我就會特別生氣，就想把她們都趕出去，有的時候，就忍不住的想遷怒於身邊人。”
秦九月一針見血，“男女之間的變化終歸是逃不過一個情字。”
沈雲嵐嘆了口氣，“是啊，我喜歡他，所以就不能忍受和別人一起分享他，我娘跟我說，男人......尤其是王爺，三妻四妾是正常，皇上還有後宮三宮六院七十二嬪妃呢，還說如果我是真心喜歡王爺，就應該替王爺着想。
秦九月開了拍沈雲嵐的後背，“那些話都是唬人的，是壓迫女人的，你想怎麼做就怎麼說，如果王爺因此責備了你，只能說明這個人不值得你喜歡，如果王爺沒有責備你，說明在王爺看來，你做的，不是錯的。”
沈雲嵐喟嘆一聲，“姐，我是真的羨慕你和姐夫，超級無敵的羨慕。”
秦九月開導小姑娘，“羨慕什麼呀？這不是，我們家立刻就多了四個姑娘，比你們家的兩個姨娘還要多呢。”
玩笑過後。
秦九月一本正經的和沈雲嵐說，“可以找個合適的機會，把自己的心裏話跟王爺好好的說一說，夫妻之間，越是不說，越容易出問題。
男人一般都心思大條，有的事情你不說出來，他不會注意的，甚至以後這件事情堆積成無法逾越的大山的時候，他們都覺得是無關緊要，都覺得是我們女人作出來的。
與其到那時候爆發激烈的爭吵，倒不如在大山還沒有堆積起來的時候，就表明自己的立場，立場是很重要的東西，它需要你好好的想一想，你所可以接受到的上下底線是什麼，一旦確定之後，無論外界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能輕易改變你的立場。
尤其是在男人面前，你絕對不可能表現出朝令夕改的人設，不然，你所設定的下邊界將會不斷的被他所降低，久而久之，等你在回顧自己立場的時候，就會發現你已經在讓步了，而你的讓步，非但不會讓男人感激，反而會讓男人覺得他還有繼續降低你立場的機會。
一句話來講，女人經常自我感動的讓步，其實不過是解開了對男人的束縛，沒有束縛的男人就好像脫了繮的野馬，雖然可能沒什麼目標，卻浪的追不回來。”
以前，秦九月和沈雲嵐聊起這種話題的時候，秦九月的話，沈雲嵐都是懵懵懂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