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月看到人。
立刻從江謹言腿上下來，走上前去，“歡迎。”
顧客有兩位。
十六七八歲的小姑娘。
看着秦九月，眼睛裏露出了壓抑不住的猜忌，“那個......”
秦九月淡定的大大方方的解釋，“那我相公，我們兩人開玩笑呢，沒想到讓你們見笑了。”
兩個姑娘這才鬆了一口氣，“我們聽說今天辦會員卡可以打折的？”
秦九月點頭，“進來說。”
兩個小姑娘一起進去。
江謹言把地方讓出來，自己坐在了店鋪裏，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目光落在耐心的給顧客講解有關事項的秦九月的臉上。
正好一束光從斜邊的窗戶裏射過來，溫暖的光芒籠罩在秦九月的身上，熠熠生輝。
江謹言一臉自豪。
不愧是修了八輩子福分才娶回來的媳婦兒。
——
侯府
潘玉嘆了一口氣，“我覺得江大人很有可能會把我們趕出去。”
華錦問道，“何出此言？”
潘玉託着腮，大概因爲抻到了聲帶，說話的聲音有些變化，“你難道沒有看到江大人連看我們一眼都懶得看？不知道是不喜歡，還是單純的怕夫人會生氣。”
華錦笑笑，“也沒必要想那麼多，一天不攆我們，我們就安心住着。”
潘玉眨巴眨巴眼睛。
很快。
目光落在了旁邊不說一句的趙盼盼身上，“還是盼盼厲害，我們心裏都想着如何讓江大人喜歡，結果盼盼直接攀上了夫人，盼盼，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會去給夫人幫忙？”
趙盼盼頓了頓手下的動作，“夫人什麼時候需要，會來找我。”
潘玉砸吧砸吧嘴巴，“真好，就算大人不喜歡，也得看在你是夫人的人的面子上給你好臉色看，說不定看着看着就喜歡上了。”
趙盼盼明明聽出了潘玉的陰陽怪氣，不過也沒有生氣，反而是一物降一物的說道，“潘玉姐姐，你也是可以的。”
潘玉反問道，“你的意思是我也可以去做賬房？我連算盤都不會打。”
潘玉臉色一變。
說話討人開心。
這不是勾欄瓦肆裏面的那些女人才會做的事嗎？
明明是在諷刺她。
潘玉翻了個白眼，“有人罩的就是不一樣。”
旁邊躺在牀上的錢金金，一臉的頭疼，“我說還有完沒完了？今天只是見了大人一面而已，大人也沒說喜歡你，也沒說討厭你，你至於回來以後就巴拉巴拉說起來沒完沒了嗎？你要是非想這麼說，有本事去大人面前說，口燦蓮花說上三天三夜，可能大人可憐你，就讓你當姨娘了。”
潘玉撇撇嘴，她還真說不過錢金金，嘟嘟囔囔了一句，“你倒也不必如此的冠冕堂皇，既然大家都住在這裏，幾斤幾兩，什麼心思，咱們對方不都是門兒清嗎？何必把自己摘出來，搞得自己像是我們這些淤泥中高高在上的白蓮花一樣？”
錢金金忽然翻了個身，直接從牀上起來。
潘玉嚇得向後張了身子。
錢金金卻只是從潘玉的身後路過，朝着院子外面走去。
潘玉切了一聲，“原本以爲我們四個中最清高的是華錦，沒想到還有一個裝清高的，裝什麼裝呀？真是沒勁。”
華錦無奈，“潘玉姐姐，你以前不是經常說我們四個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嗎？怎麼現在就開始起內訌了？”
潘玉的目光掃向趙盼盼。
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目標不同，會起內訌，不過或早或晚的事兒。”
華錦嘆口氣，“如果能晚就儘量晚一點，如果能晚個幾十年，內訌起不起的也沒有什麼作用了不是？”
潘玉拍拍華錦的手背，“你這樣想，某些人可不這樣想。”
趙盼盼也站起身。
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華錦勸潘玉，“潘玉姐姐，您就少說兩句吧，我們四個人也是知根知底，沒必要得搞得像仇人一樣，四個人擰成一股繩，總比一個人孤立無援的好。”
潘玉撇撇嘴，沒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