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8章

    傍晚

    江謹言帶着兩個兒子回來,回到自己院子裏,不多時,江清曠又出去了一趟。

    江清曠是看到了自己房間裏的一張紙條,有人約他見面,說是和秦九月有關,要求是要讓他一個人隻身赴宴。

    江清曠一人出門。

    來到目的地。

    是岸邊的一艘船上。

    江清曠出現在岸邊,就有人過來請他,“墨公子吧?請。”

    墨公子......

    江清曠都差點沒意識到是自己。

    他頷首。

    跟着來人進去。

    沒想到在船艙裏的,竟然是嚴北山。

    江清曠帶着一分好奇和九分的坦然,走到正中間,坐下來,“好久不見。”

    嚴北山笑笑,“的確啊,春闈後,就再也沒見過了,不像你和鄭均,你們兩個人經常見吧?”

    江清曠沒開口。

    桌子上燃了一爐薰香,龍蝦香的味道,旁邊的爐子上溫的茶水已經開了,嚴北山拿出兩個青花瓷小杯,分別給兩人倒滿了茶水,“茶葉可能不太好,多擔待一些。”

    江清曠不動聲色。

    也沒有喝,“嚴北山,你說要告訴我的關於我孃的事情,到底是什麼?”

    嚴北山笑着搖頭,也沒有在意,“你還真把她當成你娘?你們兩人之間也就相差頂多五六歲吧?誰家五六歲的小孩子能生出兒子?我還聽說她懷孕了,等自己的孩子一出生,誰還管你是什麼,親生父親尚且如此,更何況你們沒有任何血緣關係。”

    江清曠會心一笑,“你說的是你父親吧,堂堂的國舅爺?”

    嚴北山不置可否。

    江清曠一針見血,“我們不一樣。”

    嚴北山的臉色微微凝滯,也不過是一瞬間,很快恢復原樣,“我知道王管事現在在哪裏。”

    江清曠盯着他,“我娘經常說一句話,那就是世界上沒有白喫的午餐,所有看似的饋贈實際上在暗地裏都標了價格,說吧,你的價格是什麼?”

    嚴北山:“退出殿試。”

    江清曠:“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嚴北山:“你來之前,我一直是學堂裏的第一,所有人都說,我的前途不可限量。”

    江清曠:“讀了這麼多年的聖賢書,難道還沒有讀明白什麼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嚴北山哈哈笑起來,“果然,你還是這麼的囂張,囂張極了。”

    江清曠微微一愣。

    不是因爲嚴北山的話,而是因爲他自己也覺得自己剛纔說出的那句話特別像是秦九月的口吻,好像活應該是從秦九月的嘴裏說出來的。

    江清曠說,“想要拿第一,想要站在榜首的位置,只能靠自己去爭取,今天我站在魁首,你可以把我勸退,明天再來一個,後天還有一個,那你要一個一個的去勸退?最後剩下的是一些歪瓜裂棗,而你站在這些歪瓜裂棗中,是覺得自己與衆不同,還是覺得自己鶴立雞羣,甚至還是說覺得自己天下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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