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捏緊了報紙，“簡直有病，根本都不調查清楚，就把報紙栽到了我們家頭上，呸！”
秦九月再次接過報紙，問明珠，“你覺得這張報紙和我們家出來的，相似不相似？”
明珠老老實實的點頭，“不瞞你說，如果我是不明真相的百姓，可能也會把這張報紙和我們家每日發行的報紙混淆。”
秦九月嗯了一聲。
手指在一個一個字上撫摸過，“家裏人都是簽過死契，自然是沒人敢向外傳揚。”
而曾經有機會親眼見到過她印刷報紙的人......
孔霜。
秦九月嘴角勾了勾，之前，孔霜不止一次的跟着沈雲嵐來她這邊對於每日連載的小故事先睹爲妙，那時候規模小，秦九月總是親力親爲，孔霜是全程在旁邊圍觀過的。
除了孔霜之外，如此爲端王着想的，秦九月想不起第二個人。
秦九月告訴了明珠。
明珠一臉驚訝，“孔霜到底想幹什麼？她不知道自己這一舉動可能會害死端王嗎？如果端王有奪位的資格，孔霜爲端王造勢，倒是還能勉強說得過去，但現在端王連奪位的資格都沒有，孔霜在爲端王起勢，明擺着的要讓端王成爲某些人的肉中釘，眼中刺。”
秦九月長長的鬆了口氣，“先帶小貓去找老神醫，看老神醫能不能看，不能的話再去外面找獸醫。”
明珠點頭。
很快帶着小姝兒跟小貓去了老神醫的院子。
秦九月拿着報紙回到了房間。
等到江謹言回來的時候，讓江謹言看。
江謹言看完之後嗤笑一聲，“孔霜做的？”
秦九月微微驚訝，“你怎麼會猜到是她？”
江謹言說，“現在不遺餘力的想讓端王在皇上面前現眼的，恐怕只有孔霜一個人，而熟悉報紙製作工藝的，也有孔霜，更何況，孔霜選的時間點剛好是端王出去做生意，一猜就能猜到是她，又是聰明又是愚蠢，根本不知道自己這一舉動，興許會給端王帶來殺身之禍。
孔霜做這件事的目的，爲的也不是儲君之位，大概是因爲糧食的事情讓端王在皇上面前好好的露了一面，之後，皇上似乎又忘記了這個大兒子，孔霜心裏替端王感到不憤，纔想要用民衆口口稱讚這種方法，再讓皇帝想起端王來。”
秦九月笑了笑，“這種不等價交換得來的父子之愛，還挺諷刺的，給我我肯定不要。”
江謹言說，“恐怕孔霜也不知道端王想不想要，這女人怎麼這麼蠢？”
秦九月嘆息，“問世間情爲何物，孔霜爲端王做的，也算是天下癡情人了。”
江謹言不忿，甚至語氣裏帶着濃濃的厭惡，“然而每次，她都會將無辜的人牽扯進來，以愛之名義做着損人利己的事情，噁心透頂。”
當初設計嫁給端王也是，當時把秦九月和沈雲嵐牽扯進去，秦九月落水，沈雲嵐失蹤，最後成全的是她嫁給了端王。
而現在也是，用幾乎一模一樣的報紙再次把秦九月拉下水。
人都是自私的。
爲自己着想根本不是錯。
可若是將自己的利益凌駕於所有人的利益之上，用損害別人的利益來維持自己的利益，這就不是自私，而是壞。
秦九月在牀上躺了下來。
兩隻手揉着自己的小腹，像抱了個籃球在玩兒，“賢王只是給我們提個醒而已，目的是警示我們以後不做這種事。”
江謹言說，“明天上朝，我會旁敲側擊的告訴賢王，這件事情和我們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