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做孃的能做出來的事情嗎？
所以孔霜只覺得賢妃娘娘多此一舉。
孔霜旁邊的小丫鬟似乎有話要說，臉上的表情很是糾結，欲言又止。
孔霜看了一眼她，“你怎麼了？有話就說。”
小丫鬟忽然撲通一聲在孔霜的腳邊跪了下來。
把孔霜嚇了一跳。
小丫鬟哭着說，“王妃娘娘，奴婢......奴婢有一個祕密要和王妃娘娘說，這個祕密壓在奴婢的心裏好久，壓的奴婢都喘不過氣了......”
孔霜愣了一下之後，親手把小丫鬟扶起來，讓小丫鬟坐在了自己旁邊的凳子上。
這丫鬟是當年澄清的時候從家裏帶出來的，也是從小跟着孔霜一起長大，孔霜對這小丫鬟的情誼自然要比對其他的丫鬟要更重一些，雖然不能說當成自己的親姐妹。
小丫鬟哭哭啼啼的說，“王妃娘娘，當初給王妃娘娘接生的穩婆，其實沒有被送回家，她們都被殺了，我親眼看到她們三個人被裝進了馬車裏。”
孔霜下意識的站起來，眉目緊蹙，“你在說什麼？王爺明明告訴我說把她們三個人送回家了，還給了她們一包銀子，你再胡說八道，小心王爺聽到了，對你不客氣！”
小丫鬟哭的更厲害了，泣不成聲，“是真的，是奴婢親眼看見的，而且奴婢還看見馬車裏處了三個穩婆的屍體之外，還有一個紅色的襁褓......”
啪的一聲。
孔霜將桌子上的一套茶盞打碎在地，碎瓷片崩濺的到處都是。
孔霜面色蒼白。
腦海中已經有了一個猜測，可又不敢去相信，寧願自己猜的是錯的，如此糾結的心情表現在臉上，便是孔霜如今這樣。
小丫鬟擦了擦眼淚，“王妃娘娘，奴婢懷疑......奴婢懷疑王妃娘娘生下來的是一個小郡主，被王爺給......被王爺給換了！”
啪——
孔霜揮起一巴掌落在了小丫鬟的臉上，面色冷若冰霜，“給我跪下！”
跪在了孔霜的腳邊。
孔霜拿出了當家主母的架勢，整個人威嚴而又肅穆，“你都是在撒謊！你居心何在？我警告你，從今以後，我不想再聽到任何關於這件事的議論，你也不必多言，我自己生的孩子，我難道還不如你清楚嗎？小王爺長得和我還有王爺一模一樣，你難道看不出來嗎？這是我最後給你的一次機會，你要是以後膽敢再胡說八道，就直接亂棍打死！”
小丫鬟莫可名狀。
呆呆的跪倒在原地，不可思議的擡起頭看着孔霜，“王妃，奴婢......奴婢已經跟了你十幾年了，奴婢怎麼可能......”
“住嘴住嘴給我住嘴！本王妃生的就是兒子，生的就是小王爺，當初本王妃懷孕的時候算命先生都說本王妃肚子裏的是兒子，我生的就是兒子，說一千道一萬，就算你給我說破了天去，大年初一，我生了一個小王爺！”
“......是是！”
“是不是我平時太慣着你了，纔會讓你口無遮攔，胡說八道，你今天就跪在這兒吧，什麼時候知道自己的錯誤，什麼時候起來！”
說完之後。
孔霜立刻站起身。
邁着僵硬的步伐朝着牀上走去。
一屁股在牀上坐下來，動作緩慢的躺下，“我生的是兒子，是我兒子！”
孔霜擡起手。
用力的擦了擦自己的眼角，將眼睛扯成了一條線，“我生的是兒子，誰來說都沒用！”
門忽然被打開。
賢妃娘娘在衆人的簇擁下走進來，“端王妃啊，你在本宮這裏也待了一晚上了，本宮瞧着小王爺那裏有你沒你一個樣，要不你就先回去吧。”
孔霜猛地翻身從牀上坐起來，“來的時候幾個人，走的時候就要幾個人，賢妃娘娘想要把小王爺扣下，究竟是抱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心思？賢妃娘娘如果想要孫子，讓你兒子兒媳給你生就是了，你扣壓着別人家的兒子，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想造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