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三根手指最多按住兩個普通人,超過十息就穩不住,將軍大人到現在還是穩如泰山,真是神人!”
劉強耳朵轉動,將身後的讚歎聲聽了個清楚,眉眼頓時飛起。
裝了個大的,開心。
這些人沒學過數學和物理,不懂力矩,喫驚是正常的,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笑過之後,劉強猛然一推,城門後的士卒頓時倒下一大片,劉強推開城門,踏步而入!
身後,五千禁軍魚貫而入,五人一隊,直接封鎖了永定的全部路口。
劉強帶着親兵直接去了府庫,打翻了幾個貌似想要搶劫府庫的流賊之後,劉強走進了府庫。
“劉將軍,劉將軍!”聞訊趕來的關成明跳腳想要衝進府庫,卻被林玉峯直接按倒,急的破口大罵。
一炷香之後,劉強走了出來,臉色難看,一腳將關成明踢飛:“好你個狗官,府庫裏面的銀子,都去哪裏了!”
關成明被踢的差點暈過去,聽到銀子精神一振,急忙起身說道:“將軍,府庫的銀子一文不少,不信您就去看看!”
前幾天剛搬走了三成,可是還有七成,正常情況下,這七成都不會實發,還會再扣掉些許才能發放!
這麼想,府庫的銀子可不是都在!
“放屁,你這個狗官,自己看,哪裏還有銀子!”
關成明帶着幾個衙役走進了府庫,走了百餘步都沒看到銀子,當即傻眼了。
銀子去哪了!
關成明目視左右:“你們好大的膽子,幾十萬兩銀子,你們也敢伸手,想滅族麼!”
左右一起跪倒:“老爺,我們最多就是拿個三五兩,哪敢一次拿幾十萬兩!是不是老爺讓人拿走的?”
關成明不得要領,蒙圈了,到底是誰拿走了銀子呢?
這可是幾十萬兩銀子,真要是拿不出來,這個窟窿就要他自己填了!
一想到這裏,關成明忽然覺得眼前昏暗,一口血噴了出去,人也暈倒在地!
......
金鑾殿內,崇政帝正在批閱奏摺,眉頭緊鎖,上次頒佈聖旨,劉強竟然沒有謝恩,而且拒不回京,着實讓他丟了面子。
武將歷來桀驁,但是一個校尉桀驁成這樣子,還是讓崇政帝非常不滿!準備找機會敲打劉強一下。
舊的摺子批示完畢,都沒有什麼新鮮的,不是要錢就是要糧,或者是兩者都要,看的崇政帝心慌意亂。
難道就沒有一個臣子,能給朕賺點錢的麼!
一個摺子出現在崇政帝眼前,竟然是那個小校尉的摺子,崇政帝嘴角泛起一絲微笑,將摺子打開看了。
看了一會,崇政帝就樂了,笑道:“大伴,這個劉強雖然桀驁了些,但是剿匪確實有點本事,不過三日就消滅了永定的高賊部隊。”
王充嘆氣,永定哪裏有什麼賊人,都是當地文官騙錢的法子,結果被劉強利用,直接連根端掉,這可是犯了文臣的大忌,恐怕幾位閣老都在往金鑾殿的路上呢!
“些許小事,你這個老貨還拎出來說,將軍沒有脾氣怎麼大勝仗,劉強屢戰屢勝,有點傲氣很正常,你就不要計較了!”
王充默默退下:“陛下聖明!”
果然,沒過多久,兩位閣老就聯手而來,楊閣老率先跪下:“陛下,臣彈劾西苑將軍劉強,橫行不法,無旨出兵,形同謀反!”
一連串大帽子壓下來,崇政帝的臉色變得血紅,急切問道:“楊愛卿,此話怎講?”
楊思辰是他剛提拔上來的閣老,還沒有成爲面目可憎的閣老,他說的話,崇政帝還是願意聽的。
“陛下聖明,永定並沒有流賊跡象,之前的奏摺只不過是永定總兵看錯了人,把一夥城外唱戲的戲班子誤認爲高賊所致。”
“楊愛卿,劉將軍並不知道此事,過去剿賊也是應該的。”
“陛下聖明,如果只是剿賊的話,臣也無話可說,可是此子縱兵入城,不但搶光了府庫,還搶光了所有的店鋪,此等行徑,與流賊何異!”
“還有此事!”崇政帝大怒,每個他看着還好的臣子,都會變成他討厭的樣子,但是劉強這個小小的將軍,變得也太快了吧,前後有沒有兩個月!
朕掏心掏肺的對你好,你轉過頭就咬朕一口,你好意思麼!崇政帝拍案而起,大怒道:“此子如此桀驁,傳朕旨意,着......”
說到這裏,崇政帝忽然卡住了,劉強雖然桀驁,但是能壓制得住高天王,幹掉了一個劉強,還要派人去幹掉高天王,前一件事尚且有人去做,第二件事,禁軍之中沒有人願意去!
王充早就知道是這個場面,當即在後面低聲說道:“陛下,永定目前匪患平息,劉將軍直接帶兵回扶風。”
崇禎帝一甩袖子,白了王充一眼,轉頭說道:“楊愛卿,此事需要再議,晉州反賊剿滅了,再行處置不遲!”
楊閣老默然,他是被崇政帝提拔的,有些事情自然不好倔強,他身後的傅閣老站了出來,說道:“陛下,晉州剿匪事大,臣願意督軍晉州!早日剿滅高賊!”
傅閣老這句話一說,王充就知道不好,這分明是存了想要吞併劉強所部,將劉強幹掉的心思,這些年,那個出戰的督軍不斬殺幾個大將?
晉州如今形勢,都依賴劉強維持,旁人去了,五千人對上高天王的十幾萬人,也只有送菜的份。
這個節骨眼上,他再不想說話,也只能硬着頭皮說了:“陛下,此事萬萬不可,韃靼人在北,那纔是心腹大患,晉州之患,不過皮癬之患。”
崇政帝聞言遲疑,大伴說的也有道理!
傅閣老急忙說道:“陛下,如今韃靼人尚未犯邊,正是清理內部的好時機,等到清理好西苑軍,再提這支強軍打擊韃靼人,這不是兩全其美的事情麼!”
崇政帝微笑:“好,那就煩勞愛卿了,帶五千禁軍出京,督師晉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