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將軍,我姓王,關中王家三房長女,你可以侮辱我,卻不能侮辱王家!”王綵鳳的嗓音,重新變得略顯沙啞,不復之前的清脆空靈.
劉強收回手,關中王家的名字,他也聽說過,隋唐第一世家,雖然現在衰敗了,不復當年的王與馬共天下的盛況,但是仍然是關中第一世家。
這樣顯赫的世家,值得劉強尊重:“我無意侮辱你,王家也是值得人敬重的世家,不過,我從你身上,聞到了我的味道,你該如何解釋呢?”
“將軍,妾身沒有將軍的任何東西,將軍爲何一定要污我清白!”
“肩膀右側,那裏是不是我的東西?”
王綵鳳臉色通紅,見左右都是醉酒的人,當即一咬牙,將右側肩膀露了出來,臉若寒霜:“你看,有沒有你的東西。”
劉強睜大眼睛看了半天,忽然摸了摸頭,笑道:“醉了,夫人莫怪!”
他喝了大半天,眼睛越喝越亮,絲毫沒有醉意,偏偏看了一眼肩帶之後醉了,這說出去恐怕是要鬧出大笑話。
但是王綵鳳卻沒有反駁,反而覺得很妙,等到劉強起身,她才鬆了口氣,摸了摸左邊肚兜,這狗東西不光其他地方狗,鼻子竟然也這麼狗,雖然聞錯了方向,但是卻是有件東西被她留下,放在最靠近心跳的地方。
忽然間,王綵鳳尖叫一聲,將肩上衣服穿好,氣得柳眉倒豎!
一個不小心,還是被這傢伙佔了便宜!
翌日上午,劉強翻山過去看了自己的兩萬壯丁,淘汰了一大半不合格的壯丁之後,只收了八千多壯丁。
兵在精不在多,更不在單兵作戰的強悍,冷兵器時代,都是集羣作戰,勇者不得進,怯者不得退,秩序劃一才能打勝仗。
此時大雪封山,劉強就留了八十個騎士,分別擔任總旗,訓練這八千新人,等到來年雪化了,再動用這股新軍。
做好這些,劉強拔腿就走,毫無留戀!
不過是個女人罷了,長得好些,也沒有強過寇白樓,胸大些,也沒大過陳秀娥,臉白了些,也沒宋秋月白,風情不如馮月茹,就這樣還扭捏作態,俺老劉不喫這一套!
劉強忽然停住腳步,看着雪地上的車子,依稀便是當日那輛。
呸,俺老劉這暴脾氣,還能讓你當面裝神弄鬼!
劉強一腳踢翻了車頂蓋,露出車內的女子,正是王綵鳳,只見她齊耳短髮,正是當日的打扮。
“劉夫人,有事麼?”
王綵鳳咬緊了嘴脣,直到嘴脣泌出一絲鮮血才鬆開,恨聲說道:“賤妾錯了,任憑將軍責罰!還請放過了劉家!”
劉強最不愛聽這句話,當即冷笑道:“金沙江劉家和南陽劉家同氣連枝,一榮皆榮,我爲什麼要對付劉家,至於你,你不願露面,我也不勉強你,須知強扭的瓜不甜,你擺出尋死覓活的樣子給誰看!”
王綵鳳身子搖晃一下,臉色變得雪白,哭泣着說:“將軍,是賤妾錯了,當日車內之人,就是我,我對將軍一片癡情,都在我懷裏。”說着,從肚兜裏面掏出一樣東西,遞了過來。
衣角溫暖,似乎還留着餘香滑膩,劉強心中一動,隨即暗抽了自己一嘴巴。
劉強,你可是要做大事的人,怎麼能陷入兒女情長之中!
一陣風雪襲來,大地都被白霧遮掩,等到風雪停歇,雪地上的馬車已經不見!
山峯之上,王綵鳳不住打着擺子,臉上神情卻十分精彩,似羞似惱,又像是全然放開,再無牽掛。
劉強站在她身後,距離三丈,身上精血涌動,熱浪席捲四周,留下了一個方圓三丈的圈子,冷風、冰雪接觸到這個圈子,都被消弭於無形之中。
“綵鳳,感覺好些了麼?”劉強一擡手,將一襲紅裙丟了過去正好罩在王綵鳳身上,隨後精血收斂了些,雖然還是熱氣騰騰,卻沒有灼熱之感。
“爺,我好多了!”
劉強卻是搖頭,人,只要穿上衣服,就多了一層束縛,說話辦事都少了些率真!
“綵鳳,你是王家三房長女,爲何嫁給劉峯這個七旬老漢?”
王綵鳳笑道:“王家雖然號稱千年世家,但是這些年早已沒落了,就剩個招牌,劉家看中了這塊招牌,一萬兩銀子就把我買走了!”
說完,王綵鳳起身旋轉,將眼中淚水拋開,裙襬飛揚,遮住了劉強的視線。
“可笑麼,一萬兩銀子,我就值這麼點!扣掉王家的金字招牌,我可能連一千兩都不到,還沒有我丫鬟值錢。你知道爲什麼麼?”
“不知道,不過是想讓你搬些金子回家,好給你弟弟籌備彩禮吧.,我有個歌不錯,你要不要學下?”
“.......”
“唱之前,你可能要喝點酒。”劉強端起酒杯,赫然便是昨日杯中酒。
“......小氣的男人!”
半晌之後,王綵鳳眼神朦朧幽怨,腳步飄忽,輕吟低唱,
“紅塵多可笑,癡情多無聊.......”
“來生難料......愛恨一筆勾銷”
唱到這裏,她忽然頓住,背轉身面對劉強,肩頭抖動,雙手捂臉,卻還是擋不住哭泣聲。
苦酒入愁腸,又聽了如此灑脫出世的歌,將她的全部哀怨都勾了出來。
劉強走過去安慰,還沒說話,就被王綵鳳抱住了腰,嚎啕大哭。
又勸了一會,王綵鳳才破涕爲笑,邊唱邊跳,將後面的歌唱了出來。
“天越高心越小,不問因果有多少
獨自醉倒,今天哭明天笑
不求有人能明瞭,一身驕傲
歌在唱舞在跳,長夜漫漫不覺曉
將快樂尋找”
她聲音略顯沙啞,卻豁達出塵,一曲唱完,劉強聽得呆了,這不比原版差啊!
王綵鳳眼中含淚,盈盈跪下:“將軍,賤妾承蒙將軍不棄,從今日起,願奉將軍爲主,便有千難萬險刀兵加身也不背叛,還望將軍不嫌棄賤妾蒲柳之姿,垂憐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