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強跑到漩渦邊上,離得近了,越發感覺到詭異。
河水奔騰不息,漩渦之下,是一排排大如長矛的牙齒,無數河水沿着洞壁流下,依稀可以看到席子的碎片!
沉悶的吼聲從河底響起,漩渦縮小不見,令人毛骨悚然的碎骨聲響起,隨後,漩渦再次出現,從車輪變成城門大小!
這分明是一張驚天的巨口!
劉強原本以爲,河伯是這些愚夫愚婦杜撰出來,或是道士爲了騙錢虛構出來,沒想到竟然真的有一個妖物,在河中橫行!
大膽!敢跟老子搶奪老百姓,你是活膩歪了!
劉強回頭看向陷陣營,怒喝道:“拿攻城錘來!”
衆士卒應了,將一個高三米,粗三尺的鑲鐵皮原木擡了過來。
劉強伸手接過,感覺分量略輕了些,用力一跳,跳起三尺多高,用力將攻城錘丟向了漩渦。
攻城錘飛進河伯大嘴,鐵皮與河伯牙齒撞擊,頓時撞下來十幾顆巨大的利齒,最後掛在一顆利齒之上。
不過,效果也僅此而已,河伯甚至都沒有多少反應,依然合攏大嘴,咀嚼聲傳來,只不過這次多了讓人牙酸的摩擦聲!
漩渦再起,看着猶如城門大小的漩渦,劉強心中火起,正準備花上三十萬換個趁手的傢伙,忽然發現懷中有些動靜。
掏出來一看,竟然是陳羣的那隻春秋筆,被劉強拿在手中,仍然在不停顫動,似乎要做點什麼!
漩渦周圍的河水忽然升起,隨後一個巨大的鱉頭浮出了河面,光是頭顱就有十米大小,眼珠也有三米大小。
“小子,就是你送的祭品?太柴了......”巨鱉說到一半,看到了劉強手中的春秋筆,眼珠忽然膨脹到了五米大小,眼神裏面竟然露出了恐懼的表情。
嗖的一聲,它的頭閃電般的縮了回去,四腳全力划動,想要躲進河底。
春秋筆急顫,劉強拿筆,順着筆的意思,隨意揮灑,寫了一個‘定’字。
這個定字一出,巨鱉的身體就定住,他的眼珠雖然轉的飛快,身子卻一點都動彈不得。
“混蛋,放開鱉爺,要是惹惱了鱉爺,我發起水來,讓你們這片地變成澤國,全都喂王八去!”
劉強冷笑,跳到了巨鱉頭上,拿着蛇牙用力刺了下去。
無堅不摧的蛇牙第一次感受到了阻力,劉強再次加力,才刺破了鱉的眼皮,將它刺瞎。
看到主將勇猛,陷陣營士氣大振,拋開了對巨物的恐懼,士卒蜂擁而上,準備給巨鱉放血!
“混蛋,我要殺死你,殺死你們全部的人!我不過是想喫點血食,我有錯麼!從大禹那年頭,我就是這麼過得,憑什麼三皇之後,就不讓我享有血食,我不服!”巨鱉的吼聲震天動地,好在陷陣營全員半聾,基本不受影響,紛紛跳到了巨鱉身上,幫助巨鱉打孔!
巨鱉身上頓時多了數百個血洞,痛苦的嘶吼聲再次傳來。
“人類,住手,有話好商量!”巨鱉口氣已經軟了下來,不軟不行,兩個眼睛全瞎了,再往下就是腦子,雖然它腦子不太好用,也知道不妙。
“喫什麼血食,大人不要介意,河中魚蟹衆多,儘夠老鱉喫的了,大人住手,再往下就是腦子了!”巨鱉只覺得腦殼都被刮的破了,哪裏還敢硬氣,心裏把這個人類罵了無數遍,嘴上卻慫的就差跪地求饒了!
“說的真好,不過呢,我也想喫點巨鱉的腦花,所以,對不起了!”劉強破開巨鱉腦殼,就是一攪!
巨鱉四肢腦袋都疼的失去了控制,伸展出來,急忙哀求道:“聖人,我家老祖腳踏星辰,口含日月,看在它的份上,饒我一命吧!”
劉強不再廢話,拿着蛇牙將腦子全部攪碎!
巨鱉疼得渾身亂顫,眼中都是仇恨之色,要不是‘定’字束縛住了,肯定會衝上岸邊,將身邊一切事物毀滅!
只是隨着劉強連續出擊,巨鱉的顫抖逐漸變得機械,最後變成了無意識的抽搐。
“好狠,人類,我家老祖會來報仇的,到時候,就是你們世界毀滅之日!”
沒過多久,劉強從巨鱉屍體鑽出,看着恍若體育場大小的巨鱉,還不敢相信,這巨物竟然死在自己手上。
若不是春秋筆定住了巨鱉,別說殺死巨鱉,連跟巨鱉對抗都對抗不了,除非巨鱉出水,否則,在水中作戰,哪怕陷陣營人均八點五品,也不過是個稍微強點的肉罐頭,一口幾個嘎嘣脆這樣子。
一絲血水順着河水流過劉強身邊,濃郁的血氣驚醒了劉強,低頭一看,劉強心都要碎了。
巨鱉身上開了上千個大小不等的血洞,每秒鐘,都有數千斤血液咕咚咕咚的噴出體外,噴到江水之中。
“快點堵住巨鱉傷口!巨鱉的血不要浪費了!”
陷陣營士卒轟然應諾,只不過當時唯恐開的口子不大,現在堵起來自然沒有那麼利索。
一陣忙活之後,劉強也只能讓人拿袋子裝血,倒入池子中,成噸的鱉血流進了河水之中。
好在鱉血放置一段時間,自然凝固,就可以騰出地方,放入新的鱉血,後續的損失沒有了。
隨後,上千人一起發力,將巨鱉從河水中硬拽了出來,這玩意有幾百噸重,也就是萬石鱉肉,哪怕是供應給西苑軍,也夠喫兩年的。
就是四月份的天氣已經十分炎熱,這些鱉肉如果不能好好保存,不用幾天就會腐爛變質!儲存倒是個大難題。
“將軍,小女子有個想法,將鱉肉切成十斤大小的肉塊,然後烤制,烤制完畢之後,封入陶罐,灌入石灰密封,如此能保存數月。”
劉強詫異的看了新娘子一眼,小娘子生錯了年代,要是二十一世紀,那就是一個白富美的學霸。
可惜了!
“多謝姑娘,真是幫大忙了,都不知道要怎麼謝你!”
“恩,將軍,想要謝我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