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藥香小寡婦:戰死的相公回來了 >第一百六十七章 和離書
    穆兆林夫婦進了正堂。

    孫縣令愁的手腳都不知道往哪兒放了。

    按理說有人敲了鳴冤鼓,不管是什麼案子都得拿到堂上審一審的。

    可眼下來人是安郡王夫婦,他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徐書吏發現自己惹了事兒,已經親自跑到大牢裏去接人了。

    好在齊三明也還沒有走,正在後堂等他,便被他也直接給帶了過來。

    畢竟這纔是罪魁禍首,他得找人分擔一下火力。

    不一會兒,等衆人再上堂前的時候已經換了個樣子。

    殷暢懷裏抱着齊婉婉,手上牽着齊萌萌,穆雅挺着小胸脯一馬當先的走在最前面。

    而剛剛的苦主齊三明則被兩個人鉗住手臂,直接給押了上來。

    徐書吏在一旁陪着笑。

    生怕自己哪兒說錯了話,再被貴人割了舌頭。

    可貴人根本就沒看他,一見穆雅出來,剛剛還威風八面的安郡王一時眼圈都紅了,趕緊迎上來,轉圈打量了一遍,心疼道:“雅雅他們沒欺負你吧,告訴爹爹,爹爹收拾他們!”

    徐書吏和孫縣令都不由自主打了個哆嗦。

    殷夏也走過來,除了心疼,她還挺生氣的。

    這死孩子,大晚上的不好好跟家睡覺,出來野什麼!

    但轉頭,又看見一旁蓬頭垢面的抱着孩子的殷暢,對上她,還歉意道:“表姐,對不住,雅雅是爲了幫我們娘仨……”

    殷夏心裏那點火一下就泄了。

    要不是她閨女,自己妹妹叫人欺負死她也不知道。

    現在哪還有臉責怪孩子。

    她想明白原委,忍不住瞥向罪魁禍首齊三明。

    這人看着還是那麼無賴,一雙眼睛嘰裏咕嚕的轉個不停,一看就知道又在想什麼鬼心思。

    殷夏忍不住,上前一腳蹬在了他臉上,罵道:“姓齊的,這都多久了你還敢欺負我妹妹,是不是以爲我們殷家沒人了!”

    堂上的孫縣令和徐書吏也傻了。

    誰能想到堂堂安郡王妃竟是個脾氣這麼爆的。

    可殷夏的火兒還沒出完,她還想打人,結果被穆雅攔住。

    小不點這會兒倒是來了乖巧勁兒,拉着她孃的衣袖,小聲道:“娘,這是衙門,不管什麼事兒都得讓縣令大人來審啊。”

    孫縣令惶恐難耐。

    徐書吏也頭皮發麻。

    只有齊三明,他這會兒已經破罐子破摔了,眼下安郡王一家註定是要以權壓人了,那就不如再搞大一點,反正他是沒臉了,不在乎多拉幾個人下水。

    他罵罵咧咧:“明明就是你家女兒打我!我有什麼錯,難不成她一個縣主就能隨隨便便欺負我們這樣的普通百姓了嗎!天子犯法尚且與庶民同罪,她又憑什麼!”

    穆雅看了他一眼,冷笑了一下。

    沒想到節骨眼兒上了,這人這點子骨氣倒是被逼出來了。

    她示意父母退到堂下觀望。

    自己則帶着殷暢和兩個孩子站在堂下。

    她仰着腦袋盯着孫縣令看,朗聲道:“今日我確實是打了齊三明,但原因在於我見她帶着幾個男人欺負我姨姨,還要打我兩個妹妹,情急之下我便動手了。”

    她不過才十歲,個子矮的幾乎夠不到縣令的桌子。

    就算不是看在她出身的份上,誰好意思拿一個小女孩說事兒?

    齊三明徹底撕破臉了,見徐書吏沒有幫自己的意思,張嘴便指責起他來:“是徐書吏叫我這麼幹的,我託徐書吏幫我勸妻兒回家,他見勸不動,便叫那幾個男人直接動手的。”

    徐書吏氣的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

    “你……你血口噴人!”

    齊三明梗着脖子:“我還有你上回收我錢時候寫的憑據呢!”

    徐書吏:……

    啞口無言。

    孫縣令嫌惡的看了眼齊三明,又冷眼瞥了瞥徐書吏。

    徐書吏在外頭做的那些事情,他其實都是知情的。

    但一來確實也沒什麼大事兒,二來他也能因此跟着收點好處,所以孫縣令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可這人現在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竟然不止摻和平頭百姓的家事,就連安郡王小姨子的家事都敢插一腳,這繼續下去那還得了?

    “既然這事兒與徐書吏有關,那你也堂下跪着吧。”孫縣令一排驚堂木,定了路線。

    徐書吏打了個哆嗦,心想完了完了。

    還不等他辯駁兩句,已經有兩個人上來將他押到了堂下。

    二人又狗咬狗了半天,齊三明瘋狗似的非要拉他下水。

    徐書吏倒是個腦子活泛的,他發現問題根由以後,停止與齊三明的互掐,轉而將問題轉移到了殷暢身上。

    畢竟造成今日局面的就是齊三明的家事麼。

    他要是能夠證明殷暢就該被齊三明帶走,那他也沒做壞事,大不了錢退掉就好了嘛。

    可他算盤打得好,卻不想穆雅早已經看透他的意圖。

    她不說話,幾步走到齊三明跟前,藏在身側的右手一個側翻。

    齊三明猛然覺得自己胸前多了個什麼硬硬的東西。

    但他手臂還被身後人押着,一時也不能檢查。

    殷暢被氣的語無倫次,一開口便是:“我要與齊三明和離!”

    齊三明冷笑一聲。

    之前他都不肯接受,何況現在。

    “呸,你想得美!只要你不死,休想出我齊家的門,所以你最好求求你姐姐姐夫,叫他們網開一面趕緊把我放了。”

    穆兆林緊皺雙眉。

    殷夏更是氣的想再給他一腳。

    唯有穆雅,一身平靜,朝孫縣令恭敬道:“孫大人,今日我還要狀告齊三明偷我家財,上回他去了我家府上之後不久,我發現我的純金的長命鎖就不見了,肯定是他拿了。”

    “哦?還有這事兒?”孫縣令皺着眉朝前探了探身子。

    本朝律法,偷盜財物者永世不得參加科舉。

    而這齊三明,讀了半輩子書就等着參加科舉走上仕途呢。

    他要是真的敢偷安郡王府上的東西,那麼他這條科舉路就算是走到頭兒了。

    齊三明恍然明白過來剛剛胸前的觸感是所爲何事。

    他氣的瞠目欲裂,完全想象不到這竟然是一個桌子高的小丫頭的手筆。

    “你|他|媽陰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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