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藥香小寡婦:戰死的相公回來了 >第一百七十五章 光腳不怕穿鞋的
    這破廟供的是藥師琉璃佛,因爲名聲不響,這裏香火也不旺。

    沒有和尚定期來照顧,這裏慢慢就變成了這羣小乞丐聚集的地方。

    小虎子剛剛指的那條小徑通往後院的一個小佛堂。

    月染在這羣人裏當仁不讓是個小管事,所以過去她就自己住在那裏。

    李敢一手牽着小虎子,直奔佛堂去找月染。

    門前破破爛爛,裏頭傳來窸窸窣窣的說話聲。

    他們走到門前,李敢剛要推門,卻見月染已經從裏面走了出來。

    昨晚換上的那身翠色的春衫已經有些髒了,但是整整齊齊,不像受了欺負的樣子。

    皺着眉頭苦着臉,好像有什麼天大的愁事。

    一見門口站着李敢,她愣了一下,隨即問:“是她叫你來找我?”

    她是誰,不言而喻。

    李敢點點頭:“擔心你安危,你這頭事情處理好了沒有,好了的話跟我回客棧。”

    月染本想說不回去了,今天就住在廟裏。

    可想想剛剛的那些事情,她還是點了點頭:“好,我跟你回去。”

    -

    李敢帶着月染回客棧復了命,小姑娘除了身上又髒了一點以外一切如常,天冬嘴上一句好話沒有,但還是帶着人又去洗了遍澡,然後換了身自己的乾淨衣裳。

    柳蘇蘇看着一臉怒氣的天冬,有點想笑。

    這孩子嘴不好,但是心倒是極好的。

    “房子的事情大概已經定下來了,等這兩天徹底到位以後你就可以帶着人先搬進去了,至於需要的東西你這幾天也可以先採買起來了,到時候一起走賬,我也看看你算賬的能力。”

    柳蘇蘇將月染叫到跟前,把今天的進展簡單跟她聊了一下,然後又把房子的位置告訴了她。

    月染一聽,眼睛亮了亮:“你說是許家大宅?”

    柳蘇蘇點頭:“就是那兒,我看了幾處,還是那個宅子最寬敞。”

    “當然了,全隨州府找,恐怕也沒有幾個人家有那麼大的院子的。”月染咋舌:“就是叫他們兩口子給糟蹋了。”

    一聽月染對沈巍一家也有了解,柳蘇蘇來了精神,追問她:“你也知道許家的事兒?”

    月染淡淡:‘當然了,隨州府哪有人不知道他們兩口子的事兒,一對兒傻子,活該現在混成了這幅德行。”

    能被這麼點的孩子評價爲傻子,這位小叔子的智商可見一斑。

    柳蘇蘇好奇道:“你細講講?”

    月染並不知道許家那個姑爺跟柳蘇蘇沾親帶故的事情,還以爲她單純就是八卦,也絲毫沒有避諱,將許家的事情一一講給了柳蘇蘇聽。

    原來這許老爺是做糧油生意起家的,在四周的村縣上都有專門收糧的鋪子。

    而剛好,當年沈巍因爲上過學,形象又不錯,被許老爺看中,招到下屬鋪子上當賬房。

    賬房自然要到主人家報賬,因此沈巍經常往許老爺家裏跑。

    這麼一來二去,就被許家大小姐許一杉相中,給聘到了家裏做上門女婿。

    沈巍到許家的頭兩年還是比較能幹的,四處跟着許老爺應酬看店,許老爺對這個姑爺也很是滿意。

    但是人天生的性格難以改變,慢慢的,沈巍性格上的弊端就慢慢顯現出來。

    他懶惰、貪婪、並且還有一點自以爲是。

    糧油生意長久穩定,但是沒有辦法一下子賺大錢,他在外應酬的時候剛好認識了一個南方來的做綢緞生意的商人。

    綢緞賣的價格高,沈巍盯上了這門買賣的有利可圖。

    但許老爺不願意做不熟悉的買賣,就不肯投資。

    沈巍一氣之下偷走了家裏用來給下一季度糧食的錢,一下子全都投在了綢緞生意上面。

    誰想,那所謂的綢緞商人不過就是個騙子,錢給了他以後,人立馬就沒影兒了。

    說好的什麼絲綢更是想都別想。

    許老爺子知道後氣的發瘋,當即就要把這個姑爺送到衙門去。

    還是許一杉哭天喊地的求了好久纔沒讓沈巍真的遭受牢獄之災。

    那就此之後,許老爺身子一天不如一天,沒多久就病死了。

    而家裏的生意盡數交到沈巍手中後就如同直接扔進了火坑,他被咬了一次還不肯悔改,仍然看不上糧油生意的那點子利潤,又和人合夥想要做胭脂水粉這種女人生意。

    別說,他天生可能就是要靠女人的命。

    這生意倒是確實讓他小賺了一筆。

    但好景不長,他賺了錢以後驕縱太過,四處露富炫財,有一天晚上他家遭了強盜上門,竟然把家裏所有的錢財都卷跑了。

    他沒辦法,只好抵押了家裏的老宅出去繼續做生意。

    可是運氣並沒有再一次降臨到他身上,最後這一次,他又失手了,現在連宅子都是靠着厚臉皮硬住的了。

    月染講完,嘖嘖嘆息:“要是許老爺活到現在,估計肯定要後悔當初看人眼光不行。”

    柳蘇蘇點點頭,對此深以爲然。

    沈巍身上的問題和沈如霜幾乎是如出一轍,看樣子這家裏還是有這麼點子基因在的。

    好在沈懿同他們不是親生兄妹。

    月染說完,又好奇的問:“他們現在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之前縣衙攆了好幾次都沒把她們攆走,這次就真的能嗎?”

    柳蘇蘇懶懶的伸了個懶腰,打着哈切道:“不知道,事情已經安排下去了,至於辦成什麼樣子就是他們的事情了,我總不能所有的事情都親力親爲,會累死的。”

    月染翻了個白眼,似乎懂了這是隻屬於上位者的權利。

    柳蘇蘇看着她洗的乾乾淨淨的臉蛋,又想起來問了一句:“今天回來的那麼晚,是不是碰到什麼事情了?”

    她單純就是想問問。

    可月染微愣了一下。

    這片刻的表情被柳蘇蘇捕捉到,她敏感的覺得,這孩子好像真的遇上什麼事情了。

    月染只是淡淡搖了搖頭:“沒有,只是跟他們說這個事兒耽誤了而已,沒什麼。”

    “真沒什麼?”柳蘇蘇追問。

    她繼續咬緊牙關:“真沒什麼。”

    “好。”柳蘇蘇不願意多管閒事,尤其是別人死不承認的閒事,便擡擡手,叫人趕緊回房去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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