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藥香小寡婦:戰死的相公回來了 >第一百九十三章 柳蘇蘇的小叔叔
    汴京與東胡交界之地。

    此時黑雲壓城,於晉和葉修銘站在城牆之上。

    周圍是一片暗淡的黑,好像很安靜,但隱隱好像能聽到遠處車馬的聲音。

    於晉手握一把赤銅大砍刀,鎧甲上的紅纓被風吹的獵獵作響。

    他自打進了軍隊,就一直跟在沈懿身邊。

    沈懿是小兵的時候,他就跟在身旁當小弟。

    後來沈懿一步步從百夫長升到將軍,他也跟着一步步從小兵變成了副將。

    每次只要是沈將軍的安排,他都會拼命執行。

    但今日這個計劃,他到底還是有那麼一點不太放心。

    “老葉,你說沈大哥這計劃能行嗎?”

    沈懿身邊兩個副將,於晉比葉修銘跟沈懿的時間長,但純靠武力值輸出比較多,是要是關乎腦力勞動的,沈懿多半還是會安排給葉修銘。

    於晉也知道自己腦子不夠葉修銘那麼快,所以,沈懿不在的時候,他就只能把疑問問向他。

    於晉是北方漢子,身高體壯,看着就非常彪悍。

    但葉修銘是個江南人,雖然個子很高,因爲常年訓練也很結實,但相比於晉來說還是多了一絲文氣,少了一絲莽撞。

    他站在夜幕下,手裏握着指揮將士們衝鋒所用的牙旗,沉穩的盯着遠方,看起來好像對一會兒的場面並不擔心。

    “今夜那個殺手來傷了將軍一事,很快就會傳回到幽王的王府當中,以我們對他的瞭解,他一定會聯絡東胡兵馬,趁這個時間主將抱恙的時候來犯我邊境的。”葉修銘聲音平穩無波。

    趁着他那張在寒風中都顯得英氣勃發的臉,讓一旁的於晉沒來的也跟着多了幾分信心。

    “對!讓他們來!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老子就殺他一雙!”於晉握刀的手更用力了。

    沈懿上次在幽王府吃了個大虧。

    可過後這件事情卻並沒有按預期中的發展,而是小世子穆兆安出面將沈懿和於晉給放了,並表示是那位舞姬一人所爲,與他們幽王府毫無關係。

    沈懿雖不知道他們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麼藥,但臺階給到這兒,他必須得跟着下。

    況且,沒多久,軍隊裏開始有士兵感染時疫。

    最初情況都不算嚴重,但後來一個傳染一個,竟然死了好多士兵。

    軍隊裏的軍醫想破頭也沒有想出解決辦法,沈懿無可奈何這下,只得朝汴京城發信,要求柳蘇蘇過來幫忙。

    但柳蘇蘇還沒到,軍隊時疫莫名其妙就好了。

    可還不等沈懿搞明白對方在想什麼,今天下午,一個神祕殺手便闖入他的兵營當中,欲對他行刺。

    好在他反應及時,並沒有讓殺手得手,並且又趁此機會佈下這個大局,讓殺手回去報告假消息。

    至於如何讓殺手爲他們所用,沈懿看了看身旁這個名叫柳夕的陌生男子。

    他和寧潼村死去的那個柳郎中也就是柳蘇蘇的父親幾乎長的是一模一樣。

    沈懿當初看見他的時候,幾乎以爲是自己看花了眼。

    結果,柳夕卻說:“我是蘇蘇的叔叔,與她父親是孿生兄弟。”

    從天而降一個小叔叔,沈懿無法,也只能將人奉爲上賓。

    今日給那名殺手服下的藥丸就是柳夕隨身所帶。

    聽說是用百種毒蟲研製而成的,人只要喫下去,若三日之內沒有解藥便會毒發身亡。

    那名殺手最初聽見的時候偶還覺得挺好笑的。

    身爲殺手,有幾個人沒有做好隨時送死的準備?

    他們竟然以爲一味毒藥就能使他屈服?笑話!

    可隨後,柳夕慢條斯理從口袋裏拿出一個搖鈴,銅製的那種,很輕便的一個,搖起來聲音脆生生的,還挺好聽。

    沈懿正在不明所以,那名剛剛還牙尖嘴利的殺手卻突然像是被人重擊了腹部一般,哀嚎着倒地。

    “啊!好疼!什麼東西!”不過短短几秒鐘的時間,他已經汗流如注,喊痛的聲音都在顫抖。

    一旁柳夕淡淡解釋:“別以爲死亡就是終點,剛剛給你喫的藥丸裏包裹着一個活着的蠱蟲,只聽命於這個鈴鐺,你要是不聽話的話,我可會讓你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兒哦。”

    還哦……

    沈懿看着這張與柳郎中一模一樣的臉,陷入沉思。

    之前他甚至以爲是柳郎中根本沒死,但現在他可以確定,這人跟柳郎中根本不是一個人。

    柳郎中是個頂慈善溫厚的人,跟面前這個腹黑毒辣的男人完全不是一路人。

    但他剛剛威脅人的時候,眼中那抹乍然亮起的光線,倒是有點柳蘇蘇的影子。

    完了,沈懿覺得他更想自己的小媳婦兒了。

    就是不知道她還有多久才能到自己身邊。

    殺手被放走,跟去的暗衛很快回報,人已經按照他們的要求把沈懿被傷,幾乎送命的事情報給了幽王父子,現在只要靜等東胡得令,來犯我邊境,就能一舉剿滅鬍匪。

    全體將士聽命,沈懿將兩個副將派去守城樓,自己則坐在營帳中與柳夕獨處。

    說實話,他並不是很相信這個莫名其妙出現的小叔叔。

    這人渾身上下都透露出一股子邪氣,讓人沒有辦法十分相信。

    但人家又確實幫了自己,沈懿只好直接問他:“我當初從未聽岳父提起過您的名字。”

    柳夕瞥了他一眼,就這麼一眼,好像就把他心裏那點小九九都給瞄了出來。

    “我們兄弟倆因爲觀念不同,所以當年與師傅學完醫術以後就各走各路了,再沒有聯繫了。”

    “觀念不同?”沈懿重複了一句。

    “嗯,對。”柳夕飲乾麪前的茶水。

    “他是走正路子的,愛治病救人匡扶天下,我不行,我打年輕時候就喜歡走野路子,學的都是寫下蠱製藥之類的毒法,他覺得我這樣是在害人,所以不肯與我爲伍,不和你們提我也是正常的。”

    柳夕雖然語氣還是剛剛那樣平淡冷清,但沈懿從他暗淡下去的眉眼中感受到了一絲無奈。

    “對,我確實是走的路子不正,但天底下有壞人啊,就像剛剛來傷你的那個,要是沒有我這種玩陰險的人,你拿什麼治住他呢?”

    柳夕一臉憤憤。

    沈懿嚥了下口水,莫名不知道如何迴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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