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谷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女尊級第一殺手——花面花燃!”溫時墨居高臨下,漆墨如墨的黑眸,閃爍複雜光芒的看着喬燃。
他懷疑喬燃是鬼谷閣殺手,但他以爲喬燃只是鬼谷閣普通的殺手。
因爲在他看來,喬燃武功並不是最厲害的。
但沒想到她居然是鬼谷閣女尊級別的鬼面之花—花面殺手。
不過轉念一想,喬燃身懷絕技,會醫術,會用毒,成爲第一殺手也不是沒道理。
花燃是喬燃在鬼谷閣的殺手代號。
她以爲她把自己殺手信息資料隱藏的足夠深,溫時墨不可能會查到她殺手的身份,最後還是被溫時墨查到了。
看來是她低估了溫時墨背後的強大力量。
其實,她也一點沒有低估溫時墨,她一直知道溫時墨比她想象中的強大很多。
不然她也不會結婚三年,還是因爲查不到溫時墨的弱點,不敢輕易和他作對了。
溫時墨想的沒錯,雖然喬燃是花面殺手,但喬燃在四朵金花裏,武功的確是最差的那一個。
但她會醫術,會用毒,能用自己的聰明才學完成多項不可能完成的任何,她是完成任務數量最多,難度最大的殺手,成爲鬼谷閣第一殺手。
就比如推翻沈慕白黑暗實驗室醫藥帝國這個ssss級任務,沒有醫學奇才joy醫生作爲誘餌,沈慕白也不會主動露出馬腳,也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推翻沈慕白,阻止他進行那些可怕的實驗。
“什麼殺手,什麼花面,聽不懂你說什麼!”喬燃假裝聽不懂。
見喬燃不承認,溫時墨也不辯解,眸眼冷嘲地看着喬燃:“花面殺手能力以一敵百,以你的身手,區區一個宋羽淵,對你來說就像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你故意把我送你的手錶戴在身上,不就是算準了你不來溫家,我父母會擔心你,我看不得他們擔心你,就會根據定位系統找到你嗎?
扮弱小裝可憐,喝下宋羽淵的藥,不就是想讓我面前示弱,引起我注意嗎?讓我給你解藥嗎?現在你成功引起我注意了,又在這裏裝貞潔烈女,不覺得很可笑嗎?”
晶瑩的水珠順着溫時墨烏黑的髮梢往下滴落,順着他英俊如玉的容顏往下滑落,使他那張俊美無雙看上去更添幾分冷雅和妖孽。
只是這張謫仙一張的臉,嘴裏吐出的話卻讓喬燃氣到想殺人。
“你放心,我就是死也不會讓你解藥,你趕緊給我滾!”
喬燃試圖運功推開溫時墨,只是藥物侵蝕下她的身體,痛覺更加敏感,心臟像是被人撕扯的痛,讓她不由倒吸一口涼氣,紅到滴血的雙脣逸出一抹痛苦。
溫時墨看到痛苦的表情,眼底閃過一抹痛心,抱住喬燃的頭腑身吻上她的脣。
剎那間,喬燃只覺得他冰涼的脣傳遞給她無盡清涼,就是炎炎烈日喫到一塊誘人的冰淇淋,讓她忍不住想要品嚐更多。
但想到溫時墨的嘲諷,喬燃還是忍着心臟的劇烈的扯痛推開溫時墨。
“滾,滾,滾……你給我滾……”喬燃邊憤怒的趕人邊朝溫時墨身上潑水。
“喬燃,你不敢讓我給你解藥,是因爲你是殺死晚晴的兇手,你怕我查出你是殺人兇手,用更殘忍的方法弄死你,對嗎?”溫時墨聲音冷嘲地說。
“沒錯,你說的對,你現在可以滾了嗎?”喬燃強裝平靜,目光同樣譏諷地看着溫時墨。
那眼神寫滿了,你個傻缺,我不想和你廢話,你有多遠就滾多遠。
見喬燃不上套,不辯解,溫時墨目光閃爍一下,又揚起一抹俊美無雙的妖孽邪笑。
‘愛’這個字像觸碰到喬燃塵封在內心深底處的祕密,她立刻像一個炸毛的小獅子。
“我纔不可能愛上你。”喬燃連忙反駁。
“既然不會,那你就證明給我看,如果你不證明,那就是你偷偷愛着我,報復徐雪漫,只是掩飾你愛我的藉口而已民,其實在你心裏,你對我一見鍾情,你深深的愛着我,纔會不顧世俗的眼光,毅然決然嫁……”
“夠了,我不愛你,我根本就不愛你。”見溫時墨越說越正中她心底的祕密,喬燃立刻打斷他自我感覺良好的話。
“這麼着急反駁,不就表示你心裏有鬼,表示你是真的很愛我嗎?”溫時墨笑得更加俊美無雙。
喬燃知道溫時墨用的是激將法,但他的激將法正中她心底被她塵封的祕密。
被她曾經暗戀多年的人說她愛他,讓喬燃有一種多年祕密終於圓夢的感覺。
想到她就算今天不死,中了龍鳳蝗術的她,生命也只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
喬燃莫名爲自己心痠疼痛。
她年紀輕輕,還有很多夢想和心願沒有完成。
就這樣不得不面對死亡,她何其不甘。
罷了,人生得意須盡歡!
她爲什麼放着面前的美男不要,要受盡藥效折磨痛苦慘死?
想通了的喬燃對溫時墨綻放一抹妖媚動人的明豔笑容:“你說的對,我就是愛你,很愛很愛你,愛你愛到骨髓裏了!”說着像魚兒一樣游到溫時墨面前,勾着他結實的脖子吻了上去。
這一次換溫時墨發愣了,腦海裏都是她明豔迷人的笑容。
明明她臉上帶着不同程度的擦傷,但那笑容卻讓他看了心臟控制不住的瘋狂跳動。
彷彿暗夜中盛開的彼岸花,美麗嬌豔而危險攝魄。
……
喬燃醒來的時候,渾身劇痛難言,動一下細胞都像在油鍋上煎炸。
看着陽光從窗簾縫隙中穿進來,照在潔白的地毯上時,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裝修豪華的牆上掛着一個復古好看的鐘表,上面寫着時間是下午一點。
她中了和張芊芊一模一樣的藥,居然沒有死?
昨天晚上,她雖然抱着人生得意須盡歡的念頭,和溫時墨放縱一回。
但她體內的藥效並沒有因爲他們在一起而消散,反而烈焰越燒越濃,像是要將她的身體燒成一片灰燼。
在感覺到自己即將意識昏死之前,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搭錯了,抱着溫時墨在他耳邊輕輕呢喃了一聲。
“阿墨哥哥,你還記得十年前的井底女孩嗎?”
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到她說的話?
喬燃忍着身體的劇痛,掙扎着起身,看到牀頭櫃上的紙條時,打消了她心底的擔心。
《昨晚的事情敢對外說一個字,我就讓你消失!》
龍飛鳳舞,剛勁瀟灑的幾個大字條下面,還特意畫了一顆紅色心臟,心臟上面扎着一把圖案別緻的飛鏢。
昨天扎進宋羽淵手背上的,也是這種飛鏢。
溫時墨是在警告她,他們睡覺的祕密要是泄露出去。
飛鏢就會狠狠刺進她心臟上。
喬燃冷哼,大可不必。
她比他更怕兩人睡過的事情傳出去。
再說,誰會這麼沒臉沒皮把自己和什麼人睡過的事情說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