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我幫你吹乾頭髮,要麼你當着我面把頭髮吹乾!”韓默霸道強勢地說。
喬燃不喜歡被人命令,但對方太強大,她幹不過人家,只能妥協。
拿起吹風機,動作慢悠悠的吹起頭髮來。
她是真的不喜歡吹頭髮,熱風掃得頭太難受,冷風吹頭髮又太慢。
所以每次都是把頭髮搭在牀邊,在自然風乾頭髮中睡着了。
吹了幾分鐘,喬燃看着鏡子裏雙手環胸,一直當監工的男人。
“已經吹乾了,你可以走了嗎?”
男人看了一眼鏡子裏的喬燃,伸出修長的手將梳妝檯上的吹風機拿起來,開一檔冷風給喬燃吹頭髮。
“我說了頭髮已經吹乾了,你聽不懂嗎?”喬燃說着就要搶韓默手中的吹風機。
“再不乖乖坐好,你今天晚上一個人睡覺的願望就落空了!”
這是威脅她,不讓他吹頭髮,就要和她睡覺嗎?
真是可惡至極的狗男人。
早知道他還能詐屍還魂,這兩年她就好好練功了。
實力被輾壓的喬燃,露出一抹燦爛地笑容。
“那就辛苦韓將軍了!”
喬燃坐在椅子上,閉着眼睛不看韓默,任由韓默修長的手指在她髮絲間飛揮,偶爾他還會用力道適中的力量給她按摩一下緊繃的大腦。
原本閉着眼睛不看韓默,是爲了不讓自己看着那張俊顏浮想聯篇的。
卻在不知不覺,在他專業舒服按摩中,靠着柔軟的椅背睡着了。
燈光下,看着喬燃毫無防備的睡顏,韓默任由壓抑在心底的瘋狂涌出心頭。
漆黑的眸中,是無盡的貪戀癡狂與疼惜。
輕輕伸手撫摸她臉上那兩道淡粉色的傷疤,眸中盡是能將冰川融化的溫柔。
如果那天他早點到,她的臉就不會被劃傷了。
也就不會讓她完美的臉留下這兩道瑕疵。
雖然在他眼中,她永遠是完美無瑕的,但他不想讓別人找到攻擊她的瑕疵之處。
輕輕將喬燃抱起,放在柔軟的大牀上,韓默溫柔地將喬燃抱在懷裏。
兩年前清醒後離開安城,他從未想過還會有一天,能像這樣再次擁她入懷。
到了西興戰區,養了幾天傷,身體還未痊癒的他就投入工作中。
爲了給敵軍一個血的教訓,他選擇的反擊方式很絕決。
並且趁此機會,讓所有人都以爲他爲壯烈犧牲了。
因爲他覺得自己很快就死,與其讓家人時隔幾個月後再心痛,不如趁着離別之痛未消,一起將這個痛消化了。
於是他聯繫上韓家人,韓老爺子看到他震驚之餘,更多的歡喜。
聽到他說要詐死脫離溫家的計劃,立刻欣喜地答應配合他。
有了韓老爺子的推波助瀾,詐死之事進行的很順利。
自此,他便以韓默的名字活着。
雖然他聯繫上韓老爺子,但他並沒有讓韓老爺子第一時間公佈他的身份。
他說要在西興戰區,建立功勞之後,再光榮的迴歸韓家,讓韓家所有人對他心服口服。
韓老爺子看他如此有決心,當然是欣然答應。
在西興戰區,不管什麼任務,他都親歷親爲。
擊退邊境敵軍一次次挑釁的進攻!
攻破一個個犯罪團伙!
軍中一個個腐敗駐蟲在他手中落幕。
他用半年時間,在西興戰區打出一個‘活閻王’稱號!
在他以爲自己很快就要死的時候,一直在他受傷時爲他處理傷勢的軍醫研究出治療他體內病毒的方法。
他進入西興戰區後,才知道軍醫一直在祕密進行關於研究異術的研究,以便重啓雷獅之戰時,不會再發生之前全軍覆沒的悲劇。
在軍醫的治療下,他覺得身體一天比一天好。
直到兩個月前,軍醫說他體內的毒素完全消退,確定他生命不會因爲異毒有事之後,他纔敢籌劃和喬燃見面的事情。
今天陸啓山的生日宴,是他與她相見的最好時間。
彷彿就連上天都在幫他一般,從總統府回來的路上遇襲。
他故意受傷,只爲找個理由接近她,讓她給他包紮。
韓默習慣了這兩年將生命置之度外,一心撲在事業上的那種緊繃生活,突然一下抱着懷人柔軟的人兒,只覺得像坐在軟綿綿的雲端一般不真實。
她的眉眼,她的溫度,她的氣息,她的粉脣,都讓他瘋狂迷戀。
尤其是想到吻住那雙脣時柔軟q彈的甜美觸感,他真的很想將她狠狠壓在身下,實現兩年前,在廢墟中昏迷前那一刻的心願。
他一定好好愛她!
但他知道,他詐死回來,傷透她的心,她很恨很恨他。
她一時間不會接受他,所以即使再想抱着她,韓默依舊輕輕的鬆開她,起身站起來。
燈光下,看着喬燃沉睡的溫婉容顏,韓默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滿足笑容。
喬燃,我回來了。
來日方長,我會慢慢等你。
等到你願意敝開心扉,願意愛我的那一天。
不管那一天是一年,兩年,還是一輩子。
我都會一直等下去!
……
從臥室離開,韓默去了書房,打開電腦,在他和裴錦逸,周煜的三人羣裏打了一行字。
韓默:“周煜,查一下陸司軍宴會上發生的事情,尤其是陸夢瑤,陸若溪。”
周煜:“是,老大!”
裴錦逸:“這麼快戰鬥就結束了?你這戰鬥力有點弱啊,還以爲想了幾百個日日夜夜的人兒,今晚你要奮戰到天明呢!”
周煜:“滾一邊,老大不是那種趁人之危的人。”
裴錦逸:“他們都老夫老妻了,用那種方法是最正常最安全最有效的方法,老默,你可千萬別當什麼君子啊,那樣我會鄙視你!”
周煜:“老大,我不懂什麼情情愛愛,但我覺得做人最豈碼的良心要有,兩年前,你爲了救喬燃,被砸沒了半條命,她卻不管你,把你留在荒郊野外,那次你傷的眼睛都差點失明,做了多次手術才恢復,一雙漂亮的雙眼皮,也在多次修復中變成了單眼皮,你忘了她給你的那些錐心之痛嗎?”
韓默:“等你遇到你真正喜歡的人,你就會知道,爲了她,連命都可以毫不猶豫地豁出去,更說是眼睛了,我知道你是心疼我,但我此生,除了她,不想再認識任何女人,我只想她做我的妻子,你明白嗎?”
裴錦逸:“老大,你不要理他,他四肢發達,頭腦簡單,永遠也不會知道愛情的滋味有多美妙,你經歷了那麼多生死,比任何人都知道自己想做什麼,想要什麼樣的人,你喜歡喬燃,就勇敢大膽的追求,我支持你。”
周煜:“裴錦逸,你個王八蛋,你才腎虛腎虛,這輩子都要死在女人身上呢!”
裴錦逸:“我開心,我樂意,女人的滋味有多美妙,我經歷過,而你三十多歲不知道女人滋味,簡直就是白活這麼久,身爲男人,我替你汗顏。”
周煜:“你懂什麼,我這叫寧缺勿濫,不像你是種豬,什麼貨色都能上。”
看着兩人在羣裏相到幹仗,韓默腦海裏浮現喬燃像貓兒一樣乖巧的睡顏。
兩人在一起的那兩次,喬燃每次都讓他體驗到極致的美妙滋味,他比誰都想用老夫老妻,最正常最安全最有效的方式解決問題。
可現實不允許!
韓默沒有再回他們的話,起身離開書房來到廚房。
從櫃子裏拿出麪粉和酵母,動作熟練的在面盆裏揉麪,揉好面,用保鮮膜蓋上,然後又從冰箱裏拿出新鮮的肉,小蔥,雞蛋,長豆角,豆腐,豆沙。
他要調包子餡,鮮肉包,豆角包,豆腐包,豆沙包。
人在等待死亡的時候,會有很多奇奇怪怪的心願。
他最大的心願就是能再喫一頓喬燃給他做的飯。
詐死之後的他連調查喬燃的消息都沒有勇氣,更別說拐彎抹角讓人找喬燃做飯了。
於是他就自己做!
靠着記憶中的味道,一遍一遍又一遍的做菜。
在不知道經過多少次炸廚房的黑暗料理之後,他終於做出和喬燃做的飯菜差不多的味道。
只是味道相似,卻並沒有彌補他心裏的遺憾。
他才知道,不是她做的,誰做的都不好喫,包括他自己。
把所有料調好之後,韓默把料餡包好放進冰箱,三月的天氣,到明天早上六點面剛剛發好。
到時候把包子做好,剛好可以當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