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邊停車!”陸星河對司機說。
“是,先生!”
陽光家園是一個普通住宅小區,路兩邊停了很多車。
陸星河的車停在路邊,並不會引起別人注意。
沒一會,陸星河看到一輛出租車開過來,通過車窗看進去,坐在車裏的人正是姜芷萊。
這個女人果然在撒謊。
真是撒謊成性,惡性不改。
“跟上那輛出租車!”陸星河忍着心裏的厭惡與憤怒,聲音冰冷地命令司機。
司機跟了陸星河多年,知道陸星河一向斯文有禮,突然看到他冰冷的眼神,心裏被他嚇了一跳,連忙加快油門追出租車。
二十分鐘後,出租車在一個破舊的城中村巷子前停下。
姜芷萊從出租車上下來,朝巷子裏走去。
看着路邊一棟棟破舊的農民房,陸星河眸色深沉。
這裏是即將拆遷的城中村,住在這裏的人,都是外地打工人。
姜芷萊作爲世家小姐,即便姜家沒落,財產充公,但姜芷萊沒犯事,她這些年的工資,也不至於落魄到住農民房的地步吧?
還是她把錢都花光了,身上根本就沒有多餘的錢住到條件好點的小區裏?
此時,已經是深夜十一點,看着那昏暗破舊的小巷子,陸星河想了一下,還是推開車門走下去。
他答應過喬燃要把她平安送到家,在沒有看到她平安進家門之前,他不能安心給喬燃回話。
姜芷萊在小巷子走了一會,突然,停在前面的一輛車突然打開車門,從裏面走出來一個身形肥胖的人,朝她走來。
姜芷萊心裏嚇了一跳,連忙想要往回跑,就聽到那人聲音響起。
“姜芷萊,是我!”
男人的聲音,姜芷萊很熟悉。
是錢智傑的!
姜芷萊站在原地,隨着男人越走越近,看到錢智傑那張熟悉的臉。
“錢智傑,你找我有事嗎?”面對錢智傑,姜芷萊恢復往日的高傲清冷,聲音字正腔圓,不卑不亢。
“芷萊,我們兩家以前交好,看到你們姜家落難,我心裏真的很難受,這些天,我一直在打聽你的消息。
可是你像突然消失了一樣,我想幫你渡過難關都不行,經過我多方打聽,今天終於找到你的住所了,這就立刻來找你了,這些天,你過得很辛苦吧?”
聽到錢智傑的關心,姜芷萊不但不覺得感動,反而覺得很噁心。
錢智傑這個色魔,手裏不知道殘害過多少女人,還膽大包天到在她爺爺壽宴上對顧菲兒下手,現在半夜三更找她,又怎麼可能會安什麼好心?
“多謝錢少好意,我過得很好,不需要錢少幫助。”姜芷萊說着擡腳就要走。
錢智傑一下抓住姜芷萊的手,聲音高高在上地道:“芷萊,你一個高高在上的世家千金,一下變成住在貧民窟的下等人,怎麼會過得很好,不需要幫助呢?
只要你願意跟我,做我的地下情人,我保證你跟着我一輩子喫香的,喝辣的,再也不讓你跟那些下等人擠在這種破屋子裏。”
“錢智傑,你給我放手,你忘了前段時間你欺負顧菲兒,被錢爺爺怎麼家法懲罰了?剛能下地走路沒幾天,又色慾薰心,就不怕我找錢爺爺告狀嗎?”姜芷萊聲音冰冷地喝斥。
“姜芷萊,你還以爲你是身份尊貴的世家千金呢?我爺爺也是你一個落魄的下等女想見就能見到的?我看上你是你的福氣,你最好乖乖從了我,否則,別怪我不懂憐香惜玉。”錢智傑緊緊掐着姜芷萊的脖子,聲音冰冷地威脅。
被錢智傑肥胖的手捏住脖子,姜芷萊覺得噁心極了,但想到自己和他硬碰硬,肯定要喫虧,姜芷萊就不得不委屈自己,假裝服從錢智傑。
她不怕死,但家裏還有叔叔和兩個侄子靠她養活,她不能出事。
“你先放開我,有話好好說!”姜芷萊假裝害怕地討好說。
昏暗的路燈下,看着姜芷萊眼中的害怕,錢智傑臉上滿是得意之色。
“以前總是端着一副高高在上的清高樣,還以爲你會抵死不從的反抗呢,沒想到你和那些見錢眼開的女人一樣軟骨頭。
只要你今天把我侍候舒服了,我就給你買個大房子住。”錢智傑說着鬆開姜芷萊的脖子。
在錢智傑鬆手的瞬間,姜芷萊一腳重重踢到錢智傑雙腿之間,然後拔腿就跑。
被踢到脆弱處的錢智傑疼得倒在地上,聲音憤怒地大喊:“趕緊把臭婊子給老子抓住。”
姜芷萊看到從前面的車子跑出來兩個男人,她連忙往回跑,還沒有跑幾步,就被那兩個男人抓住頭髮,接着,雙手被牢牢抓住。
“少爺,人抓住了,你還好嗎?”一個男人將錢智傑扶起來,關心地問。
錢智傑忍痛,一瘸一拐地走到雙手被綁到背後的姜芷萊面前。
“啪……”一聲,一個響亮的巴掌重重打在姜芷萊臉上。
“臭婊子,給臉不要臉是吧?看老子今天怎麼玩得你跪下喊老子爹。”
錢智傑走在前面,姜芷萊被推着往車裏走,她嘴巴被堵住,發不出聲音,只能拼命的掙扎。
只是她力氣有限,根本就不是身後男人的對手,眼看就要被塞進那輛車裏,那種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的感覺,讓姜芷萊心裏絕望極了。
她很後悔,後悔自己逞強要面子,沒有告訴陸星河她真正的住址。
以陸星河的細膩心思,見到她住這種地方,一定會親眼看到她平安回到家裏,才放心離開的。
如果她不要面子,她就不會遭遇這麼可怕的事情了。
姜芷萊半個身體被強行塞進車裏,就在她抵抗不住,快要整個人坐進車裏時,一道強光伴隨着一道低洌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