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都滅了幾百年,你還在口出狂言的說滅人家九族,你以爲你是北虹國的皇帝,想滅誰就滅誰?”喬燃變了聲的嗓子無比冰冷,目光如鷹般冰冷地看着錢智傑。
同伴被打,錢智傑心裏害怕不已,但多年來養成的猖狂,讓他不肯低頭服軟,目光惡狠狠地迎視喬燃面具下的那雙眼睛。
“雖然現在不是皇權社會,但從古到今,都是權利至上,有權的人想弄死一個人或者一個家族,還是很容易的事情。
我知道你們是韓默派來的人,不管他給你多少錢,我都出十倍,只要你們放了我,我還可以讓你們跟着我混,我保證讓你們過着喫香的,喝辣的幸福生活。”錢智傑試圖章收買面前的人。
“你覺得我是傻子嗎?你剛纔都說了,權利至上,要是讓你活着回去,你豈不是要讓你爸爸滅了我九族?”喬燃冷聲問。
“我那是和你開玩笑,嚇唬你的,只要你放了我,我保證你們就是我最好的兄弟,我喫肉絕對不會委屈你們喫青菜。”
“真的嗎?”喬燃聲音有些心動地問。
“當然是真的!”錢智傑聽到喬燃聲音有心動,連忙點頭表態。
“可是我們收了對方的錢,按照江湖規矩,我們至少要回對方一些有用的消息,你們不想捱打,就要老實回答問題,可以嗎?”
“可以,當然可以!”錢智傑連忙點頭說。
“是誰指使你今天晚上對那幾個女孩下手的?”
“誰都沒有指使,我就是看那幾個女孩長得好看,就……啊……”
錢智傑被韓默重重一腳踢到雙腿之間,疼得倒在地上連連慘叫起來。
“二虎,你怎麼這麼衝動,我正在問錢少話,你怎麼突然出腳打人了?你想不想過好日子了?”喬燃假裝生氣地捶了一下韓默的肩膀。
二虎?
韓默嘴角抽了抽,還能再土點嗎?
一旁的裴錦逸,周煜聽到這稱呼,差點憋不住的笑出聲來。
喬燃連忙蹲在錢智傑面前,扶着錢智傑坐起來,聲音關切地道:“我二虎哥性格衝,但是真話還是假話,他一下就能聽出來,一聽到別人說謊,他就忍不住想動手,錢少,你要是不想受皮肉苦,還是不要說謊的好。
對方收買我們,我們要是不提供一點有用的信息給他,我們就反水向着你,以後我們還怎麼在江湖上立足?錢少也不想要幾個一點江湖道義的兄弟吧?”
“我本來沒想招惹那幾個女人,是潘思涵誘惑我的,我要是知道那幾個女人是喬燃朋友,就是給我十個膽,我也不敢打她們的主意。”
喬燃面具下的目光驀然冷如冰霜,當時在會所,她就感覺到有一雙像蛇一樣陰毒的目光看着自己。
後面看到慕聽瀾出現,她以爲是慕聽瀾在看自己。
沒想到潘思涵居然也在那家會所。
“你說你害怕喬燃,你看到喬燃的時候不是還想打她嗎?”
“我當時被她一下打急眼了,腦袋疼得一片空白,什麼顧忌都忘了,我現在可後悔了,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絕對不會打那幾個女孩的主意!”錢智傑滿臉後悔地說。
“那你後面怎麼跟見鬼似的又跑了?”
提到慕聽瀾,錢智傑眼裏帶有後怕地說。
“看你的樣子,你好樣很怕慕聽瀾?”
“能不怕嗎?以前上學的時候,我們是同學,我每次幹壞事,都被她抓包,我不知道因爲她捱了家裏多少打。
現在當了醫生的她,更是心狠手辣,每次我招惹她,都被她撒毒藥,那滋味難受極了,我一看到她就做噩夢,只想離她遠遠的。
不光是我,圈子裏的混混三代,都怕她怕得要死,見到她都像老鼠見到貓一樣繞路跑。”
聽到錢智傑的話,喬燃眸色深沉了一下。
沒想到慕聽瀾還是個見義勇爲,敢於邪惡分子抗斗的熱心俠女。
見喬燃不說話,錢智傑連忙道:“我說的都是實話,你現在可以放我走了嗎?”
回過神的喬燃慢慢走身,面具下的那雙眼睛危險而嗜血:“可以走,但在走之前,得先讓我的兄弟們活動一下筋骨!”
喬燃說完指着周煜和裴錦逸:“牛蛋,狗子,該你們表現了。”
周煜:“……”
他堂堂千億集團總裁,叫他牛蛋?
雖然只是掛名,真正控股出謀策劃的人是韓默,但他作爲資深高端精英人才,不要面子的嗎?
想到韓默被叫二虎,裴錦逸被叫狗子,他被取名牛蛋,好像又合理了點。
牛蛋總比狗子好聽點吧?
裴錦逸面具下的眼睛無比怨念地看了一眼喬燃,他堂堂千億集團繼承人,一品大將軍身邊的參謀長,被叫狗子,傳出去他怎麼混?
於是,心裏無限怨念,又不能找當事人發泄的裴錦逸,對欺負雷琰的那兩個混混下起了死手。
“讓你丫欺負女人,老子打到你看到女人就吐……”
“以後還敢欺負女人,我特麼就不叫狗子?”
韓默則提起錢智傑的衣領,將他像扔小雞一樣的扔來扔去,撞得他腦子像漿糊一樣,慘叫中分不清東西南北。
“牛蛋,把那兩個賤人的肋骨都給我廢了!”喬燃對着狂揍人臉的周煜背影大喊。
他以爲陶淘臉被打得看不到原形,只要狂揍對方臉就解氣了,卻不知就算毀了他們的臉,喬燃也不會覺得解氣。
一時間,廢棄工廠裏男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不絕於耳。
韓默他們都是打人高手,打人既讓人疼到生不如死,又不會傷到人性命,但又讓他們爲今天所做的事,從骨子裏後悔懺悔。
讓一個人死很容易,但讓一個人後悔到極致,那纔是報仇的最高境界。
這一次,韓默沒有要那幾人的狗命,只是痛揍了一頓離開。
韓默幾人離開後,奄奄一息的錢智傑拿起地上的手機給趙子軒打電話。
趙子軒很快就開車趕到廢棄工廠,看到錢智傑被打得滿身是血,奄奄一息的樣子,嚇得雙腿都抖了起來。
“阿杰,你怎麼被傷成這樣?是誰這麼大膽,下手這麼狠?”
自己渾身難受到生不如死,趙子軒卻完好無損的站在自己面前,虛弱的錢智傑臉上露出憤怒又仇恨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