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年陪伴我和孩子經過一切風雨,給我和孩子溫暖的人是淮書,我早就在他無微不至的陪伴和保護中愛上他了,孩子也很愛他這個爸爸。
前二十年,我過得孤苦無依,每天過着看人臉色,打打殺殺,朝不保夕的生日,對於現在的寧靜生活,我真的很滿足很滿意。
我不想我好不容易得來的幸福再有什麼變化,阿燃,你就不要再浪費口舌的勸我了,我和他不會再有可能的。”
雖然蘇凝眼神閃爍的很快,但喬燃還是捕捉到那眼神下的一絲痛心,這說明蘇凝心裏是有顧斯年的。
如果沈淮書就是她懷疑的沈慕白,想到沈慕白那個可怕的變異地下實驗室,喬燃知道,沈淮書想要控制蘇凝,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畢竟,孩子是母親的軟肋,更何況還是三個。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勸你了,只要你過得幸福,不管你和誰在一起,都不影響我們的姐妹情,我永遠支持你做的任何決定。”喬燃發自內心地道。
“謝謝你燃兒!”蘇凝感激地道。
“時間不早了,快睡覺吧,明天我給你拍個片,看你的手腳傷口還有沒有修復到更好的可能。”
“不用那麼麻煩了,這一年多時間裏,淮書帶我看了世界名醫,用了好多方法醫治,我的手腳現在已經是恢復的最佳狀態了。”
“你看的只是世界名醫,我可是被醫學界評價的世界天才神醫,世界名醫能和我這個天才神醫相比嗎?你不要有心裏壓力,權當拍個片讓我看個安心!”喬燃堅持道。
“好吧,辛苦你了!”
“你在不會武功的情況下,還拿命陪我去殺敵,我感動到熱淚盈眶都來不及,又怎麼會覺得辛苦呢,快睡吧,別影響你身上的傷口恢復。”
喬燃扶着蘇凝躺好,給她蓋好被子,她自己則到靠窗邊的沙發上睡下。
入睡前,喬燃想了很多,想到被關在看守所的韓默,想着被手銬銬在牀頭,滿身傷痕的錢薇,思考慕聽瀾什麼時候現身,思考沈淮書接近蘇凝的目的……
想了太多太多,不知道過了多久,睡意朦朧,半夢半醒中,她做了一個夢。
夢裏,她滿臉冷漠無情,像個沒有情感的機器人般看着韓默,說她不喜歡韓默,從來沒有愛過韓默。
之所以第二次嫁給他,就是爲了報復他,因爲她結婚那三年裏掏心掏肺的對他好,他心裏只有宋晚晴那個活死人。
所以在離婚後,她故意做一些吸引韓默的事情,讓韓默愛上她,讓他也嚐嚐結了婚又被人拋棄,你深愛着我,我卻深愛着別人的滋味有多諷刺和難受。
韓默不相信她說的話是真的,就抱着她,想要吻醒她,她卻拿出匕首,對着韓默的心臟就是用力一刺,然後用力拔出。
刀子拔出的剎那間,鮮紅的血撒滿她一臉,看着韓默倒在血泊中震驚,痛苦又受傷的目光,她笑了。
笑得像地獄裏的索命閻羅,可怕而又陰戾!
而韓默卻用盡生命的最後一絲力氣對她溫柔低語——喬燃,我愛你。
“韓默,你不要死,我不許你死……”喬燃大喊着尖叫出聲,身體也一下子坐了起來。
一睜開眼睛,就對上一雙溫潤,關切的目光。
天剛朦朦亮,屋子裏顯得很昏暗,看清坐在椅子上的人是沈淮書,喬燃有些驚魂未定的鬆了一口氣。
看了一眼依舊在沉睡中,沒有被她驚醒的蘇凝,喬燃壓着聲音小聲問:“沈先生,阿凝說你回e國處理事情了,怎麼這麼快回來了?”
對於蘇凝沒有被她吵醒,喬燃並沒有懷疑,因爲她傷口縫合的時候打了麻藥,現在人會睡得很沉,是很正常的事情。
“從助理那知道她受傷,我就連夜坐飛機回來看她,她的傷勢怎麼樣?”沈淮書看着蘇凝,聲音小聲地關心問。
“她身上有三處受傷,肩膀上被暗器傷到比較嚴重些!”
“喬小姐,有一件事情她說什麼也不讓我告訴你,但今天看到她受傷的樣子,我實在忍不住了。”沈淮書說着目光看向喬燃,猶豫掙扎了一下輕聲道:“阿凝她其實已經……”
喬燃輕聲打斷沈淮書的話:“通過昨天晚上的行動,我已經看出她不會武功的事情,在我的逼問下,她已經說了,沈先生,她爲你受了那麼多苦,你可一定不要辜負她。”
“喬小姐真是冰雪聰明,你看出這件事情,我也就放心了,就不用擔心她非要逞強,冒險去做一些她不能做的事情了,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辜負她的,不過讓我意外的是,你竟然支持她和我在一起。”沈淮書聲音驚訝地輕聲道。
“按理說我和顧斯年是多年好朋友,在你和顧斯年之中,我要支持的人是顧斯年,因爲他是三個孩子親生父親,絕對不會做傷害孩子的事情。
但蘇凝是獨立的個體,她做什麼事,喜歡什麼人都是她的自由和權利,每每說起你時,她臉上的幸福和嬌羞,是掩飾不住的。
她喜歡你,我自然無權干涉,但她因爲你,手筋腳筋被人生生挑斷,你若是敢負她,我就把你的手腳筋也挑斷,讓你嚐嚐她當時的滋味有多痛苦。”喬燃目光冰冷地威脅道。
沈淮書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溫潤好看的笑容:“阿凝常常和我說起你,她說你是這世界上,對她最好的人,今天看到你威脅我的樣子,我真的相信,你是世界上對她最好的人。”
沈淮書笑起來很好看,俊逸迷人,但喬燃卻總覺得那笑容不達眼底,讓人心生寒意。
尤其是那光滑到沒有一個麻子的白皙臉龐,讓喬燃有種和慕聽瀾那張臉出自同一條流水線的感覺。
同樣的完美,同樣的白皙,同樣的光滑,同樣的沒有歲月痕跡。
“沒錯,我是世界上對蘇凝最好的人,蘇凝不是孤兒,她也是有孃家的,我就是她的孃家,就算你貴爲總統之子,她若是在你那裏受了委屈,我就是拼了這條命,也不會饒了你!”
“喬小姐放心,我不會給你拼命的機會的,時間還早,你再睡一會吧,對了,我剛纔聽你叫着你先生的名字從夢中驚醒,是做什麼關於你先生的惡夢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