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獺九你不用再說了,這兇獸是我們部落戰士的獵物,我們是不會換的。”
不止現在不會換,到了旱季的炎熱期,虎山也不打算用兇獸核換水,他已經決定去大河灣取水了。
他可是聽熊力說了,昨天獅子爲了巫,獨自去大河灣取水活着回來了!
不愧是他牙山部落的戰士!
他可不能被年輕獸人比下去。
獺九被虎山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面子上有些過不去。
要是以前,他早就和虎山幹起來了!
但是現在,他不敢輕易出手。
他這一行五個獸人,除了鼩田是他的人,其他三個一級獸戰士都是新族長那邊的。
作爲前任族長的心腹,新族長一直想除掉他。
要是他和虎山打起來了,這三個獸戰士不僅不會幫忙,甚至還很有可能在他背後下黑手。
說到底還是怪那條巨蟒!
那天他們剛打下小溪部落,突然不知從哪兒竄出來一個龐然大物,一上來就把前任族長給吞吃了,還重傷了他們好幾個二級獸戰士。
本來他們攻下小溪部落損失就不少,巨蟒這一下更是讓他們傷亡慘重。
現在的新任族長仗着他是黑沼部落僅剩的三級獸戰士,很快就得到了巫的支持。
而他在黑沼部落的處境可以說是非常糟糕了。
剛纔他說要給虎山多換點水也就是說說而已,誰信誰傻!
眼下虎山不上當,他又不能出手,氣氛一時之間有些微妙。
不過獺九很快想到了解決辦法,他可以自己不動手,讓族長的人上啊!
“既然如此,虎山你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獺九大喝一聲,又轉頭對自己這邊的獸人道:“你們三個,誰能把兇獸核搶過來,我就升誰做狩獵隊三隊的隊長!”
這三個獸人一聽,果然躍躍欲試起來。
虎山見狀,也暗暗卯着勁準備發力,他要把這五個獸人的命都留在這裏!
至於以後會不會被黑沼部落報復?
呵!大不了就帶着族人遷移!
牙山山脈這麼大,黑沼部落肯定找不到他們。
以前部落裏沒有巫,他不敢動遷移的心思,因爲一遷,人心就散了。
爲了部落,他這些年受了不少窩囊氣,但從今天開始,他不會再忍了。
他虎山也是有脾氣的!
戰鬥一觸即發。
“慢!慢!慢!”
一連三個慢,讓虎山蓄的力泄了大半,他轉頭就見獅子抱着三個碩大的酒瓜,費力地往這邊走。
“獅子?”熊力見到獅子也是驚不已。
本來他都已經把背上的虎玡放到地上,準備騰出手和黑沼部落的人大幹一場了。
但見獅子來了,他一個恍惚,又重新把虎玡背了回去。
在和兇獸戰鬥過程中,不幸斷了腿的虎玡:“……”(有一句mmp不知當講不當講……)
“族長,你怎麼這麼糊塗啊!你以爲有了酒瓜,我們就可以不用換水了嗎?”
“族長,你笨!”
獅子話音一落,另一道音量不大但卻異常堅定的聲音再次響起。
不用說都知道,現在牙山部落的衆人衆臉懵逼。
獅子就算了,怎麼連膽小的兔白也長本事了,他們倆竟然連族長都敢教訓!
而令他們震驚的獅子和兔白,已經抱着酒瓜走到了獺九身邊。
“獺九大人,您別跟我們族長一般見識,他自從發現了好東西,人就膨脹了,現在腦子不怎麼清醒。”
“對,族長他腦子不太好。”
虎山聽着獅子和兔白一口一句他糊塗、笨、腦子不好之類的話,額頭青筋直跳。
這兩個小崽子,看來是皮癢了!
而獺九原來的計劃被打斷,他也不惱。
本來他就不是很想打架,他剛纔讓人動手,也只是被虎山的拒絕搞得沒面子而已。
現在看虎山被自己部落的獸人羞辱,獺九心裏十分痛快,並且希望這兩個獸人再多說幾句。
“哈哈哈,看來牙山部落也是有明白獸在的嘛!你說你們族長髮現了好東西,這好東西在哪兒呢?”
獅子將酒瓜放到地上,拍了拍瓜皮,“獺九大人,這酒瓜裏的汁水就是好東西。”
獺九隻當牙山部落的獸人新發現了一種能喫的果子,雖然食物珍貴,但是他也沒有太在意。
因爲對於獸戰士來說,果子沒有肉好喫。
但是接下來,他見獅子伸出爪子,在瓜皮上劃拉一圈,揭開瓜蓋以後,一股奇異的香味直往他鼻孔裏鑽。
“獺九大人,你看這裏面是什麼?”
獺九見獅子把酒瓜遞過來,他不自覺地伸頭看向瓜皮內部。
嚯!
好傢伙,這瓜裏竟然是水!
難怪說虎山發現了好東西,有了這瓜,以後誰還願意和他們黑沼部落換水?
他們花大力氣佔了小溪湖,豈不是白忙活一場?
“獺九大人,這……這……”
鼩田和另外三個獸戰士都驚了,他們不敢相信,水竟然能在果子里長出來!
獅子見他們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心中得意:五個土鱉,他們牙山巫無所不能!
雖然心裏這麼想,但獅子面上一點沒表現,“獺九大人,這可不是水,我們叫它酒。”
獺九聽獅子說這不是水,心裏稍安,“酒?這和水有什麼不同嗎?”
“這要說哪裏不同,您只要喝一口就知道了。”
爲了讓獺九相信這酒不是有毒的,獅子自己先喝了一小口,也算是補了昨天沒喝到的遺憾。
獺九見了,先讓鼩田和另外三個獸戰士都喝了,自己最後才喝了一口。
咦?這滋味既霸道又剛勁!
獺九彷彿回到了在獸神祭上,他剛融合兇獸核的時刻,他覺得自己勇猛無比,無人能敵!
他還要再喝,獅子卻攔了下來,“大人,這東西雖好,可是不能多喝。”
獺九猛然清醒過來,他自己有些飄飄然,而鼩田已經倒地不起了。
他大駭:“你毒死了鼩田!”
另外三個獸戰士一聽,剛剛還如癡如醉的神情立刻變得難看起來。
獅子連忙搖手,“沒有沒有,他只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