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以爲族長會堅決阻止她,但預想中的情況並沒有發生。
虎山嘆了口氣,“您最終還是做了這個決定,既然如此,那您就去吧。
要是累了請記得回來,牙山的族人永遠等待您的迴歸。”
婁夭夭心中感動,“我會在獸神祭之前回來。”
虎山心中既有不捨,又有擔憂,他忍不住道:
“您不考慮帶個獸戰士一起嗎?他能幫您一些小忙也是好的。”
“唧……”
球球炸毛了,這個糟老頭子壞得很,竟然想讓別的獸分走小雌性的注意!
婁夭夭見球球情緒又激動起來,她擼了把球球以作安撫。
“謝謝族長的好意,我帶着球球就可以了。”
虎山看着球球兇狠的樣子,又想到球球之前在部落的所作所爲,遺憾道:
“好吧,您和球球的實力都很強,要是再帶個獸戰士,的確會拖了您的後腿。”
婁夭夭:……
這倒也不至於。
婁夭夭今天來還有另一件事要和虎山商量,她打算在離開前,先教會獸人蓋房子。
寬敞明亮的房子誰不想要呢?
也許等她再回來時,牙山部落的變化會更大也說不定。
“有一種用木頭搭建的房子,它非常美觀舒適,可以讓我們不用再住山洞,它……”
虎山面色大變,“巫,您忘記大巫的告誡了嗎?只有住在洞穴,我們纔是安全的。”
大巫的告誡?
婁夭夭腦海中記憶一閃,翻出了零星記憶。
是了,獸人們住在洞穴裏是有原因的。
在原主的記憶裏,這片大陸每隔十年就會發生一次蟲潮。
蟲潮規模之大,所過之處,寸草不留。
據說在很久以前,每次蟲潮爆發後,獸人部落都傷亡慘重。
直到百年前,一位大巫來到了這片大陸。
他告訴獸人們,只要躲進地下洞穴,就能免除蟲潮的侵擾。
從那以後,獸人們就一直住在洞穴裏。
婁夭夭按照原主的記憶算了算,下次蟲潮爆發的時間,赫然就在兩個寒季之後。
虎山見婁夭夭面色凝重,安慰婁夭夭道:
“巫,不用擔心,我們只要躲在洞穴裏,用大石堵住洞口,蟲潮就不會攻擊我們。”
婁夭夭知道虎山說的是事實。
上一次蟲潮爆發時,原主還小,她只記得自己餓了很長時間肚子,很久沒有出洞穴。
但是生活的其他方面,倒是和往常沒有什麼不同。
可是洞穴裏真的安全嗎?
婁夭夭心底存疑。
還有,虎山口中的大巫到底是什麼人呢?
“族長,你和我說說大巫的事情吧!”
虎山沒問婁夭夭爲什麼不知道大巫的事,他帶着崇敬的語氣道:
“這都是部落上一任巫的老師傳下來的事情啦!
大巫是獸神派來拯救我們的使者。
在一百多年前,他突然降臨岩石部落,給獸人帶來了火種,教會了獸人火石的用法。
製作麻衣,提取食鹽,這些都是大巫的傳承。
這片大陸上本來是沒有巫的,但是大巫發現了有天賦的孩子。
他收了這些孩子做巫弟子,教會了他們如何使用巫之力,還傳授了他們不同的知識。
慢慢地,我們的生活變得好了起來……”
婁夭夭越聽越不對勁,她怎麼感覺這個大巫像是個穿越者?
“大巫消失了,在獸潮到來之前,大巫突然不見了,但是我們永遠不會忘記他的恩賜。”
婁夭夭默了,如果那個大巫真是一個穿越者的話,那她還挺敬佩他的。
又問了一些關於大巫的事之後,婁夭夭不再多想。
不管大巫是又穿越回去了,還是依舊在這個世界的某一處,這些都不是她現在要考慮的事。
只要大巫對獸人沒有惡意,那就夠了。
現在建房子的事不用想了,她還是着手準備外出歷練的事吧。
虎山不知道婁夭夭在思索什麼,說完了大巫的事,他的關注點又回到婁夭夭身上。
“巫準備什麼時候出發去歷練呢?”
婁夭夭想了想道:“先準備一些喫食再說吧!”
出門在外,雖然她有異能,催生作物很方便,但像大米和麪粉這些需要二次加工的食物,還是多備一些比較好。
虎山深以爲然,他也覺得應該多準備喫食。
以前部落是沒有,但現在有了,當然是能帶多少帶多少。
他又問婁夭夭:“巫外出歷練的事要告訴族人嗎?”
婁夭夭搖了搖頭,“不用特意告訴,順其自然就好了。”
虎山點頭應下。
從虎山這裏離開後,婁夭夭就忙了起來。
調料什麼的要帶起來,辣椒醬更是不能少。
搗好的大米,晾乾的米粉,磨好的小麥粉和玉米粉,這些婁夭夭都準備了不少。
陶鍋和陶碗也要多備幾個,路上萬一碰壞了還能換新的用。
婁夭夭做這些事的時候也沒瞞着別人,大家司空見慣,絲毫沒有發現不對勁。
因爲婁夭夭平時也總是在做喫食。
但這些人裏不包括狼烈。
婁夭夭突然囤食的舉動,讓狼烈心裏有了猜測。
他四處看了看,確定球球不在,才放心走到正在縫獸皮的婁夭夭身邊。
“巫,您要離開這裏了嗎?”
婁夭夭挑眉,沒有否認,“是暫時離開。”
狼烈心中一喜。
他也不管婁夭夭是不是暫時,以後還回不回來?
只要婁夭夭離開了牙山部落,他就有可乘之機。
“巫,您帶我一起走吧!我可以替您跑腿背東西。”
“不用了,我有球球就夠了。”婁夭夭淡聲拒絕。
狼烈被拒絕了也不意外,但是他打定主意,等婁夭夭離開的時候,他要偷偷跟在婁夭夭後面。
日子過去了幾天,婁夭夭做好了外出的準備。
這天一大早,她和虎山打了招呼,就帶着球球悄聲離開了。
和她一起離開的,還有狼烈。
“唧……”
有討厭的獸跟出來啦!咬他咬他!
婁夭夭安撫了一下揹着她的球球,“乖,我知道。”
她有四級異能,要是發現不了有人跟着她,那她的異能也是白升級了。
婁夭夭一直在猜測狼烈的意圖,但是狼烈除了跟着她什麼也不做。
這就讓她很被動了。
不知道的人,還以爲狼烈是她的愛慕者,正在默默守護她呢!
婁夭夭也不再管狼烈有什麼目的了,她給了狼烈機會,但狼烈不願意露面,那他們就沒什麼可說的了。
婁夭夭拍了拍球球溫聲道:“球球,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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