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夭夭眼皮一跳,“誰要吸收你的本源?我要找一個叫阿鮫的異人,請他幫忙救一個人。”

    “我……我就是阿鮫啊!”

    婁夭夭提着魚尾要砸向冰山的手一頓,“你是阿鮫?”

    阿鮫倒掛着,由於身高關係,婁夭夭不砸他的時候,他的頭和半個胸膛都在水裏。

    雖然鮫人在水裏也能呼吸,但倒着總歸是不好受的。

    “老大,你放我下來吧,別說是一個人,十個人我都能給你救。”

    婁夭夭猶豫片刻,還是把阿鮫放了下來。

    阿鮫回到水裏立刻就想逃,但他的四周被婁夭夭用冰做成了水牢。

    水牢上畫着巫紋,他一靠近冰面,身體就像被針扎一樣疼。

    他只能重新回到水牢中央,幽怨地看着婁夭夭。

    婁夭夭也在打量着這個被她砸得滿頭包,但依然不減他美色的男人,她淡淡道:“現在能好好談了?”

    阿鮫只能屈辱地點頭,這個巫比上次的巫厲害,他打不過。

    婁夭夭問道:“你說你是阿鮫?”

    “東湖裏只有我一個異人啊!我不是阿鮫難道你是?”

    這個巫到底是不是來吸收他本源的,怎麼連他是不是阿鮫都不清楚?

    婁夭夭深吸一口氣,內心一萬頭森楊奔騰而過。

    她現在有求於人,但是她把人打了。

    這要怎麼辦?

    婁夭夭強作鎮定,“剛剛是你先攻擊我的!”

    “是啊!”阿鮫覺得這沒什麼好否認的,別人要抓他吸收本源,他當然要主動反擊。

    婁夭夭見阿鮫承認得爽快,便繼續道:“我不是來吸收你本源的,森部落的森楊告訴我你有辦法救我的……朋友。”

    婁夭夭停頓了一下,以前球球是她的獸寵,但她現在知道球球是可以修煉成人的。

    她想了想還是決定用朋友來稱呼球球。

    阿鮫聽婁夭夭提到森楊,他立即往婁夭夭身邊遊了兩步,“你說是小木頭讓你來的?”

    小木頭?

    婁夭夭不知道森楊和這個阿鮫之間竟然還有暱稱。

    她看似從獸皮包裹,其實是從空間裏拿出骨牙項鍊,“這是森楊託我帶給你的。”

    阿鮫接過骨牙項鍊一臉嫌棄,“爲什麼血呼呼的?”

    婁夭夭:……

    霧草!

    虯巫那一池子血還在她空間裏!

    當時情況危急,她也顧不上找個陶罐裝血了,再說她也沒有那麼大的陶罐。

    婁夭夭忍着心塞,她對正在洗項鍊的阿鮫道:“你現在相信我對你沒有惡意了吧?”

    阿鮫瞥了婁夭夭一眼,又指了指困住他的水牢。

    婁夭夭會意,將巫紋抹去。

    阿鮫一頭扎進水裏消失不見。

    婁夭夭等了一會兒,水面風平浪靜。

    她耐心告罄,摸了摸懷裏的球球,她眼眸幽深道:“反正惡霸也不是沒做過……”

    正當她準備要動手的時候,阿鮫又重新出現在她面前。

    現在的阿鮫身上穿着薄紗,頭上被打的傷痕已經消失不見,他絕色的面容輕易能讓人沉迷。

    婁夭夭回神,看着阿鮫脖子上那條剛洗乾淨的骨牙項鍊,總覺得珍珠更配他。

    阿鮫很滿意婁夭夭看到他時一閃而過的驚歎,“既然你是小木頭讓來的,那你說吧,要救什麼人?”

    婁夭夭心頭一喜,她忙將球球遞給阿鮫。

    “球球也是異人,但他被虯巫吸收了本源。”

    阿鮫看着眼前的醜球球,又看着球球和婁夭夭額間只有異人才能看到的伴侶印記。

    他酸了!

    爲什麼這麼醜的異人都找到伴侶了,但是他還沒有?

    他將球球還給婁夭夭,語氣不開心道:

    “我也沒辦法救他,他就要死了,除非你能找到成熟的異植幫他二次進化。”

    婁夭夭聽了阿鮫的前半句話心裏一慌,但阿鮫的後半句話又讓她重新燃起了希望。

    “異植是什麼?”

    阿鮫奇怪道:“你身體裏有異植的氣息,你喫過異植,你不知道異植是什麼?”

    “不可能,我怎麼會……”

    婁夭夭念頭一閃,螳螂,受傷,核融合……

    一切似乎都有了解釋!

    “異植對異人很重要是不是?”

    “當然,只有吃了異植,我們纔能有人形!”

    婁夭夭瞬間明白過來,球球要做的事就是找異植。

    但是爲了救她,球球放棄了進化的機會,他把異植給自己吃了!

    這一刻,婁夭夭心裏酸酸的。

    球球爲她付出了這麼多,她一定要救他!

    “你肯定知道哪裏有異植吧?”

    阿鮫也不隱瞞,反正婁夭夭知道了異植在哪兒也沒用。

    “知道是知道,但是異植又沒長大。”

    婁夭夭不在乎異植現在怎麼樣,她有的是辦法讓它成熟。

    “能帶我去看看嗎?”

    阿鮫警惕起來,“你想幹嘛?我告訴你,這異植是我先找到的,你可不要打它的主意。”

    婁夭夭捏了捏眉心,“你的異植還有多久才能成熟?”

    阿鮫憐憫地看了球球一眼,“大概還要七八十年吧,等它成熟,這個小黑球早就死透了。”

    婁夭夭聽到阿鮫的話也沒有生氣,她平靜地對阿鮫道:

    “如果你願意把這株異植先讓給我救急,我答應你,在七十年之內,還給你兩棵異植。”

    怕阿鮫不答應,婁夭夭又道:“我們可以立契約。”

    阿鮫眼神閃了閃,“如果我不答應呢?”

    “那我只能搶了!”

    阿鮫被婁夭夭盯得一個激靈,又想到剛纔被砸時的痠痛感,他咬牙道:“三棵異植。”

    “可以!”

    阿鮫:……

    婁夭夭答應得這麼幹淨利落,他總覺得自己虧大了,他應該要五棵纔對!

    “我可事先告訴你,異植沒有成熟,小黑球吃了只能多活幾天而已。”

    “帶路吧!”

    婁夭夭沒有解釋,她怕阿鮫知道她能催熟異植以後會反悔。

    至少等到她見到異植再說。

    阿鮫帶着婁夭夭一直往東湖的東邊遊,直到一座白色的小山才停下。

    “這裏是東湖的最東邊,異植就長在小山上。”

    婁夭夭看到小山上有一株白色小草,小草上結着一顆白色果子。

    “爲什麼說這裏是東湖的最東邊,另一邊不同樣是水嗎?”

    阿鮫遊了一個來回,“你不知道吧,山的這邊是東湖,但山的另一邊是海!”

    婁夭夭鬼使神差地看向小山,“這座山不會都是鹽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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